废话。
叶枫的话叫楚潇然真想掀桌子,只是苦于此处确实没有什么作案工具,只得咬咬牙,朝着叶枫恨恨道:“你非要用尽一切办法来羞辱别人,才会高兴吗?”
楚潇然不会说什么我会大喊之类的话,是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是徒劳,叶枫这种变态,会有一万种方法届时叫她开不了口。
“别人?”闻言,叶枫瞧着楚潇然嘴角又勾了勾,重复道,他想要羞辱的人,到底是谁?是楚潇然吗?抑或是秦殇、南宫嫣然!
或者说,叶枫连自己所受的羞辱都不在乎,又怎会去在乎什么“别人!”
忽然,叶枫看着楚潇然眸中地怒火渐渐减少、熄灭,直至恢复为淡然、冷漠,他听见她清澈的声音:“过去吧,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
只是,楚潇然正举步间,叶枫抬起手柄却将她拦住,冷冷道:“回去吧,姑且…就当作是你刚才那一吻的谢礼。”
一吻!
楚潇然闻言,咬紧了嘴唇,一抬手一巴掌就准备扇过去,她并不是什么崇尚武力者,两生为人,楚潇然从来没有见过谁…这么讨打!
一次又一次,叶枫,就是这么喜欢践踏他人的尊严吗?
只是,不出意料的,楚潇然的手腕再一次紧紧被叶枫扼住,冷笑一声,叶枫才缓缓放开:“或者,你其实不想回去吗?”
楚潇然也不回话,瞪了叶枫五秒钟之后,却是径自转过身去,朝着邵宁宫的反方向走去,只是,叶枫却是看的一愣。
虽然…是离开了,可是…楚潇然走的,却不是出宫地路,稍稍一怔,叶枫便摇着头举步跟了上去,还真是路痴地名副其实。
方才,叶枫之所以临时改了主意,并不是他对楚潇然起了什么怜悯之心,也不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只是…
叶枫看到了楚潇然眼中彻骨的寒冷,爱地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叶枫只是隐隐觉得,若是今日真的胁她入了邵宁宫…
从此以后,只怕是楚潇然对自己的一分恨,都将不复存在。
而另一方面,南宫嫣然坐在绣床之上,脸上却是一直挂着甜蜜的笑容,似乎新娘该有的喜悦都可以从她的脸上找出来。
成功了,她终于嫁到了皇家,成了秦殇的妻子,偿了多年的心愿,今日大礼的整个过程,她这个皇后做的近乎完美,无可挑剔,她能从所有人的眼中看到赞许、羡慕,无比的满意,甚至于有些女人眼中酸溜溜的嫉妒。
只是,从头至尾,她却未曾瞧见秦殇的眼中掀起一丝波澜,因为,他的目光,从未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过。
谁又能解,这是怎样的悲哀?
便一直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间,南宫嫣然的袖下的粉拳忽地攥紧,伴着秦殇的推门而入,终究她仍是有一丝的紧张与慌乱。
南宫嫣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嘴唇只是动了动,却未发出声音,作为皇后,她是不用戴什么盖头的,她能清楚看到,此时已是有些微醺的秦殇,俊逸的面庞离她如此之近,从今而后,他,是自己的夫君。
只是,南宫嫣然却不能坏了规矩,皇室结婚,步骤繁琐之处,远非普通人家所能比拟,瞧着秦殇有些摇晃着,踏着“迷踪步”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纵是南宫嫣然这种心计极高的女子,也不免心脏漏了一拍,而后,是太监、宫女忙活着又是伺候二人饮了交杯酒,又是系衣服“喜结良缘”的…一大通之后,直到秦殇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才算个头儿。
“皇上…”听见这句话,南宫嫣然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她是真的打心眼里怕,秦殇娶了她之后,却只拿她当个摆设,而如今,心情却是纷繁的复杂,纤细的手扶上秦殇的肩头,心中有甜蜜,亦有一丝慌乱。
随即,她清楚的感觉到秦殇的一丝抵触,只是却也未拨开她的手,只是,转过头来叫着她的名字:“南宫嫣然。”
南宫嫣然心中一颤,这哪是方才有些微醉的秦殇,眼眸中的清澈,夹杂的迷乱,却异常的坚定,这样的眼神,却是叫她心生恐惧。
心道,筵席上皇上喝的酒中,太后已是暗自嘱咐过她,其中,有些催情的作用,虽然南宫嫣然想起来有些面红耳赤,但却怎么也想不到…秦殇,此时却是这样的神情。
尽管痛苦,却是异常的坚定…
“南宫嫣然,朕知道,这些年来,你机关算尽,朕身边的宫女、丫鬟,只要朕对着好一些的,你也不知道害了多少的人命…”
南宫嫣然眼神一变,方欲张口,却只见秦殇伸手一挡,却是继续说道:“但朕却也知道,你纵然手段狠辣,却从未对朕生过一丝歹意,情,朕欠你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