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船上，何在一边做饭，一边好奇地问沈度：“你俩方才商量什么呢？”</p>
“可惜。”沈度微微皱眉。</p>
“可惜什么？”何在忙竖起了耳朵。</p>
沈度摇了摇头道：“可惜没能吃成兔耳岭的灵羊。”</p>
“你真跟她说这个？不会吧？！”何在才不信呢，这人又在信口胡诹。</p>
“不然呢。”沈度知道糊弄不过去，便开始闭目假装打坐。</p>
一会儿要跟那个老怪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得养好精神。</p>
“沈度，你不对劲。”何在索性停下手上的活儿，在沈度身边坐下。</p>
“之前问你下山来做什么，你说为了游历。可一路走来，到天一派你找了掌门青玄子密谈，刚才又特意跟桃夭密谈。</p>
不如你干脆实话实说了吧，你下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不定说出来我们能帮你想办法。”何在索性摊开了问。</p>
沈度太神秘了，他们出来这么久，沈度从来不提自己的来历、出身、目的，甚至他都不知道沈度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p>
“这就是实话。”有些事，沈度并不想太早告诉他们，但他下山原本的目的的确是为了游历。因此，面对何在灼然的眼神，沈度丝毫没有不自在。</p>
“怎么可能？！”何在才不信呢。</p>
沈度顿了顿，见一旁的暖暖失魂落魄的样子，再开口便将话题转移到暖暖身上：“暖暖，这两次的记忆幻境都感悟到了什么？”</p>
暖暖自上船之前便开始异常沉默，似乎连方才他二人的谈话都没听见。</p>
“暖暖？”何在亦看出她不对劲，便想让她说说话，别一个人闷着：“你这两次的感悟肯定很丰富，说来听听呗。”</p>
暖暖此时方回神，思忖了一下道：“七情中的怒、悲、恐、惊；五苦中，生老病死的生与死，还有……”</p>
她顿了顿，半晌才道，“爱别离。”</p>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神情郁郁，看来这两次的经历触动了她的心。</p>
沈度与何在亲眼所见，自然明白这些记忆幻境对她来说，是多么痛楚的经历。</p>
“暖暖，你现在真厉害，桃夭冲过来的时候，你居然能凭空而立，还主动召唤了破月，比我厉害多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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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修行也要抓紧了，总不能一直被你们保护。”何在见状，连忙夸奖暖暖，想让她心情好一些。</p>
暖暖知道何在是想宽慰她，露出淡淡一笑，笑意却未到眼底。</p>
“暖暖你看！”</p>
何在手中变了个戏法，暖暖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轻点何在两个拳头中的一个，打开一看，竟是那日他们在拾莱国买的饴糖。</p>
这饴糖绵软甜蜜，暖暖吃下一块，甜蜜的滋味立刻充满口腔。</p>
“好吃吗？”暖暖看看何在期待的眼神，又见沈度亦关心地看着她，心中一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此时的笑才真正到了眼底，何在二人松了口气。</p>
“哎，无寒，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师父让你下山，究竟是为了什么？”何在又想起了这件事，心道，这沈度实在太会转移话题了，刚才他差点又被绕过去。</p>
不料沈度却这次居然回答了：“寻找魔族。”</p>
“什么？”何在惊得跳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