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阮长天看着阮唐,阮唐则看着阮长天——的玉冠和衣裳。
头发上用来束发的白玉发冠和发簪,那一身锦衣玉袍,上面用金丝勾勒出来的暗纹,都在昭示凌云庄的富有。
“名字是你自己取的?”阮长天酝酿了很久,开口却是这样一句话。
这孩子经历他已经了解了,问她过的好不好,辛不辛苦,有没有想过亲生爹娘什么的,有什么用呢?
过去那么多年他没找到她,没在她身边,就是再心疼,也无法弥补她的十几年。
阮唐:“你觉得不好听吗?”
阮长天:“……”
他只是想找到话题跟她说说话,哪里就上升到对她的品味不满的地步了?
他摇摇头,努力凹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说:“好听。”
阮唐得意的扬了扬眉,开始吐槽了,“那家人不知道什么品味,简直有病,对他们自己的儿女也没到重男轻女的程度,却给我取一个什么招娣,说的我好像生来是为他们一双儿女活的一样,招他爹呢!难听死了!我本来没打算在他们家长待,要离开自然得改一个像样的名字。”
噼里啪啦,火气十足,将时家人收养她的初衷道了个尽。
一来是看在她随身带的玉佩和襁褓不是凡品的面子上。
二来,就是“招娣”。
他们多年不孕,希望能通过招娣,能够给他们带来子嗣。
阮长天耳朵听得有些发痒,但却不觉得讨厌,等阮唐说完,他也跟着骂了一句:“可不是招他爹呢。”
阮唐哼了一声,不乐意,“我可没有他们那么没人性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