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要是知道他们几个小子这样谈论他的生死,只怕会大开杀戒。
“不要担心他的生死,也不用干涉,他要是能死,早死了,不会活到现在,不是我瞧不起人,就凭丞相他们几位,还杀不死摄政王。”
阮唐说完,纪垚摸了摸鼻子。
聂思尧也咳了两声。
宿珩则同仇敌忾,一脸不屑道:“我还说呢,就他那点本事,没被摄政王整死,都是上天不长眼。”
要是宁远侯英年早逝,也不至于众叛亲离。
至少那时候母亲对他还有爱,还有幻想,而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也还相信并崇拜着他。
他们交谈的内容阮唐并没有瞒着明棣,知道摄政王被几路人马追杀之后,明棣脸上还是浮起了担忧之色。
哪怕他们不再如从前,却也是故交,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摄政王死。
“先生多虑了,他死不了。”阮唐冷静地说。
明棣现在是真的相信阮唐对摄政王没有一丁点儿的幻想了。
他想了想,说:“是不是派一些人去保护王爷?”
阮唐:“他不需要人的保护,他向来都只保护别人不是吗?”
明棣一时很尴尬,因为王爷保护的对象从来都不是世子,跟不是王妃。
阮唐又道:“我们都清楚,阮云天想让他死,姜瑶也想让他死,因为他太想当然了,以为交了权力给了真心就能够被姜瑶当成丈夫被阮云天当成父亲,可人家只觉得他碍眼,觉得他太理所当然,太过放肆无礼,担心他是以退为进还盯着那个位子,想把他斩草除根……”
“这些话,外人说多少遍,都不如他亲自经历一遍来的更深刻,先生如果想救他,那就让他先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