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狄白也没想明白。
“话说当年你为什么又学医了？”他问。
颜展一顿，说：“可能是天意。”
狄白猛地翻白眼，“什么狗屁天意，你刚刚还当着阮唐的面批评我这人太迷信，怎么这会儿自己也学我了？”
颜展：“我的天意，跟你不一样。”
狄白嘴角一抽，“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怎么还搞歧视！”
颜展：“……”
他和狄白可不是同道中人。
他的天，是阮唐。
高考那年的记忆其实并不怎么清晰了。
他生在一个医学之家，爷爷建国之前就出国留学学习了西医，奶奶家里世代都是中医，在当时那个年代，学西医的爷爷和自小就被中医中药材熏陶的书香美人奶奶走到一起，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后来，他的父亲母亲，叔叔伯伯，姑姑等人，也基本不是当了医生就是在做医药器材相关的工作。
他和哥哥还有表哥表姐们，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都是和医学有关，也不知道是叛逆还是什么，反正家里的孩子很多都不想学医。
他也是一样。
当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改了志愿，他也想不起来了，但有了记忆之后，他想这大概就是天意。
甚至他觉得，记忆在这时候恢复，这时候遇上，就是因为当初学了医。
两辈子了，医术都是他和阮唐的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