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正是正木一刀流的少流主正木敬名。他这些话即曲意逢迎了一下在座诸人的心意,又自抬了身价,正木一刀流在他这一辈,已经日渐势微,人才凋零,百地光夫等发给他们这张请柬,完全是看在他父亲老流主的份上,可老流主年老体衰,未能前来,正木敬名以后生晚辈能进这个大殿,已经实为不易,现在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是想显示自己的存在,让大家记得j国武术界还有一个正木一刀流,混个脸熟而已,再褒己贬人,确实让在座的许多人俨然自得,深以为然。
正木敬名话音刚落,倏然大殿之上想起一个雄浑的声音:“哼,手下败将,也敢言勇。”
大殿之上嗡声大作,回音四起,众人闻之骇然变色,大家都站起身来,无数双眼睛开始四下搜索,查找声音的来源。
百地光夫老脸一红,心中怒不可遏,自己这里不说是天罗地网,也可以说防备森严,没想到被人侵入,竟无人察觉,可谓丢脸之极。他怒冲冲将手一挥,门下弟子立即四下散开,隐身不见。
只听到那个声音接着说道:“松井,我来了,没想到你用心险恶,竟然编织如此弥天大谎,说什么我今日来此是想挑战整个j国武术界,你也太高抬我云动了,我就算再狂妄万倍,也不敢出此大言,以一己之力对抗一国,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么!所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何敢桀骜狂悖至斯,那不是自寻死路么!你我交恶,你下战书约我于今日来此公平决战,我应约而来,没想到你却为一己私仇扯上诸多前辈耄宿,居心何在?”
这声音浑厚激荡,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凌于空中,忽而近在咫尺,飘忽不定,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松井眼中精光闪烁狐疑,但口中却道:“云桑,你当日在北洲为你们华人帮会争权夺利,视我等如刍狗草芥,你持强凌弱,屠我会中弟子,与我较技,又大言不惭,说什么剑道、忍术、柔道、空手道、合气道不过尔尔,j国武技皆源自华夏,只会生搬硬套,照虎画猫,在华夏正统武学面前,不堪一击。怎么?到得今日,云桑要出尔反尔,抵赖不认吗?”
“哼哼哼,松井,你这般编造谎言,欺瞒在座的诸位前辈,将无关之事生拉硬扯,蓄意陷害于我,却已违背了你前时许下的公平一战的承诺,之前在维加斯卢卡索赌场,你已然失信一次了这次你又施出此等卑鄙手段,微末伎俩,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既然如此,云某也不奉陪,这就告辞了。”
松井一听,心下大急,连忙喊道:“且慢,云桑,难道你真如正木少流主直言,你惧怕了吗?想做缩头乌龟吗?鬼鬼祟祟,不敢现身,算什么英雄男儿!并且你心中的那个疑问,你真的不想解开了吗?”松井心下着急,使出了激将法,又抛出了诱饵。
那声音哈哈大笑:“松井,我要是怕,又何必来这伊贺谷上野城,只是我不想担那污名,任人牵着鼻子走罢了,你既纠集这许多人,只为对付我一个人,又有什么资格谈这男儿本色,真正无耻之尤。”
语锋凌厉似刀,振振有词,掷地有声。说的在座众人大多脸上一红,不觉羞愧难当。
听到这里,百地光夫朗声说道:“云桑,我是百地光夫,上野城城主,伊贺流忍流主,今天在这里,我是东道主,我旁边的这位是甲贺流忍流主川上秀男,我们可以当众答应你,我等只切磋武技,点到为止,不决生死,至于你与松井君之间的约定,与我等无关,并愿联名作保,你们之间的一战绝无其他人插手,以示公正,你看如何?”
云动一时没有答复,脑中思索片刻,说到底,他此次来,还是为了解开心中的那个疑团,至于下面大殿之中有多少名家高手,不是他离开的理由。他不畏生死而来,那里管有多少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