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政东越说越激动,须发皆张,两腮通红,目光中激情四射,洋溢着一种霜发未敢忘忧国的豪情。
沈凝敬慕地看了史政东一眼,心道;史叔还是原来的史叔,性情耿直,报国之心犹在,也是我联手的对象,要全力说服父亲,促成此事。
她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瓮声瓮气地声音:“老史壮志未改,豪情犹在,令我等敬佩,可是他区区一个云动,不过是当过几年兵,吃过几年军粮,现下已经退役了,哦,不是退役,我了解了一下,是在部队犯过错误,受到军事法庭审判过的,被勒令转业退伍的,就这么一个人,他凭什么代表国家和我们谈,还大言不惭的说给我们联系值得我们相信的人,这样的大事谁敢答应我们,除了身居红墙之内高高在上的那几位,哪个敢说此大话,我想凭他区区的一个兵卒,能联系得上他们,简直是口出狂言,谁知道他是不是个骗子,想浑水摸鱼,从中获利,窃取我们的成果;再说我们都是商人,商人逐利,天经地义,要说我们这么些年,为了cgp—这个项目,耗费了多少精力,花费了多少资金,我们心里有数,他姓云的,动动嘴皮子,就想让我们双手奉上,岂不是大笑话;要我说,我们还是现实一些,当下陆会长在座,就凭他的人品与实力,足以帮我们独此难关,我们有何必舍近求远,做那虚无边际的事情。”
说话的正是姜问天,他慢条斯理,神色不屑,语气平淡,但言辞却针锋相对,锋芒毕露,在沈凝的印象中,他一次说这么多话,那真是少之又少,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必有隐情。沈凝瞪大双眼,细心留神每个人的举止言行,甚至是脸上的微表情,意图从中发现端倪。
对姜问天更不满的是史政东,陆家父子在场的情况下,他一直很小心,说话间根本不提cgp—一个字,都是隐去了它的相关信息,以免勾起他们的贪欲,引起他们的垂涎,在蠢蠢欲动,而姜问天张口闭口cgp—,毫不避讳,这让史政东极其不悦。
而沈宏民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他光顾着姜问天话中的意思,因为这些话一下触动了沈宏民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也是他的私心,他真的舍不得,放不下,他天生就是一个商人,血液里淌着贪婪与欲望,每一份既得利益他都无法舍弃,何况是一个可以撼动国垄断市场几十年的高尖端科技产品,它一旦问世,势必引起最大的轰动,让举世侧目,出尽风头,自己会赚得盘满钵满。另外姜问天说他对云动进行了调查,而那个“骗子”的说法也让沈宏民心里咯噔一下,回想云动的做派,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个落魄到要靠当守门人来维持生活的人,怎么可能有那样通天的能量,他还能和国家级层面的领导人能挂上钩,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