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撞疼的鼻子,昏暗灯光下,江墨言一脸柔和。笑得很不真实,我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垂下头绕过他。
·铁门打开,毛茸茸的卷毛狗扒着我的裤脚,撒娇的叫着,我弯身将它抱起,摸摸他的脑袋“小家伙,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的脚步停在身边,我脸上的笑倏然僵了下来,他的极力讨好让我心中五味陈杂。
餐桌上,饭菜一如往昔丰盛。我味同嚼蜡,拿过小碟子喂起小狗来。
“夫人,我来吧,你先吃饭。”
花婶笑呵呵的过来,欲抱起小狗。
“不用了。”
“小孩子比这些小东西要惹人爱,趁着年轻早生个,身体还恢复的快。”
我逗弄小狗的动作一顿。余光不由瞥了瞥江墨言,本来是有跟他生个孩子的打算的,可被他给亲手掐灭了这个想法。
沉默(www.19mh.com)着抱着小狗上了楼。
“先生,我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
我对花婶向来都是礼貌有加。很少像这样置之不理,她不禁开口询问。
“没有,她脸皮薄,害羞呢!好了,收拾下吧。”
怕他跟上来,我加快步子,一溜烟进了房间,锁上门。
躺在床上生怕房门响起,目光时不时瞥过一下。脑中却在不停地想着那些照片的事情,廖秋霜?相机是从她的柜子里发现的,我却相信她是被人冤枉的,思来想去弄不出个所以然来。
懊恼的叫了几声,用被子蒙住头。
忽然,嗷嗷声停止,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汪浩宇呢!
明天再去见他一面,打定主意。困意来袭,不一会儿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的极其不安稳,黑暗中,一只精心编织的大网跟在我的身后,我用力奔跑,它却越来越近。
终于,在它快要将我吞噬的时候,我尖叫一声,惊坐起身,床头的卷毛狗,吓了一跳,汪汪几声。
惊魂不定,我好似急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一把将它紧紧的抱在怀中。
门被打开,身穿黑色运动服发尖还在滴着汗滴的江墨言疾步走了进来。
“做噩梦了?”
英眉紧蹙,眉宇间染上一层寒意,扯过纸巾帮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我不停地吞咽唾沫,“江墨言你告诉我,那天你是不是去见了云鹄,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没有结局。”他帮我拢了拢头发,继而一脸嫌恶出声:“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臭烘烘的,顺便把你的狗儿子也给洗洗,跟你一样臭。”
不等我细想,江墨言推搡着将我推进了浴室,倚在墙上。
“快点,我身上也粘腻的紧,五分钟以后你要是不出了来,就当是想跟我洗个鸳鸯浴。”
我张了张嘴,这货怎么就······就不能正常些呢!
怕他会真的进来,压下心中的疑问,快速冲洗起来。
偏远郊区监狱,当我得知汪浩宇因受伤送外就医时,在医院逃跑,我愣怔当场。
这·····这汪浩宇是脑子被烧坏了吗?据我所知,他的刑期并不长,可这一越狱,他成了黑户不说,被抓住肯定会延长刑期。
浑浑噩噩出了监狱,他曾经背叛过我,一起长大的情谊我却忘不了,扼腕一个好好地有志青年就这样毁了。
包中的手机响起,陌生号码,迟疑下按下接听。
“嫂子,哥的电话怎么打不通?”电话另一端,江琳琳的声音失了往日的甜美,染上一丝沙哑,虚弱的很。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一直心脏不好,那天被我哥一气,老毛病犯了。嫂子,你能让哥来看看我吗,从小我就跟哥感情好,被他这样忽略我心里挺难受的。”
怪不安晴儿一直都没有回温哥华,张了张嘴欲拒绝,但又于心不忍,“我试试。”
“嗯,谢谢嫂子!我妈就那脾气,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
听我答应,江琳琳异常高兴。
江墨言很晚才回来,沉着一张脸,见到我还未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在等我?”
江墨言松开领带,挽起袖子,在我身边坐下,霎时一股刺鼻的酒味袭来,我皱了下鼻子向一边移动下身子。
颀长的身子向我靠了靠,胸膛滚烫的温度立刻传遍(www.biquwu.cn)我的全身,我触电般再次向一边移动下,不停的按着遥控器换着台。
“那个·····那个琳琳想见你。”
江墨言疲惫的斜倚在沙发上,揉揉眉心,“知道了。”
“琳琳她心脏不好,你以后还是对她好一点,别动不动就让人回温哥华。”
说到这里我很想吐槽句,这哥哥也就刚开始那天表现的很亲近妹妹,后来就疏远的很,是谁心中都不是滋味吧。
再次感叹声江墨言不是个正常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很晚了,早点睡吧。”
江墨言拿过我手中的遥控器,关上电视。
我走到楼梯口,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不禁后头看了眼,只见斜倚在沙发上的人正痛苦的捂着胃。
冷冷的水晶灯光下,额头上冷汗晶莹。
我踟蹰下,快速回身向他走去。
“是不是胃疼?家里有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