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清尘扶了灵鸢回房,一路上都在想北泽说的话。恨,为什么?就算是当初灵鸢没有跟他来齐国,也不至于用这个恨字吧?也或者,这其中难道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吗?
连潇看上去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我放在桌案上的绣花发呆。
我笑了笑,走上前揽上他的手臂。“让殿下久等了。”
连潇这才注意到我,反手将我拉入怀中,近乎宠溺的笑道:“没想到阿绡的女红也如此了得。”我一惊,盯着他的双眼变得古怪起来,像是生气一般说道:“殿下可小瞧我了不是,哪有女子不会这些的,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面可往哪里搁?”
“是是是,本王的王后聪明贤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都堪称第一,本王何其有幸,娶妻如斯。”连潇的神情很认真,我一下子就红了脸,他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这般没有正经。然而没有时间多想,我又将注意转移到了灵鸢身上。连潇与北泽该是多年的朋友了,虽是君臣,然更多的却是兄弟之情,或许,他知道其中的原由也不一定?
我扶着连潇在桌案边坐下,似是无意的问道:“殿下与北泽可是从小就认识了?”
连潇点头。“怎的今日开始关心起本王小时候的事情来了?”
“那殿下……可知道北泽与灵鸢曾经……”
还没往下说完,连潇就一下握住我的手,那双眼睛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我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其中真有原由?
连潇认真的看着我,像是有千万种警告。“阿绡,本王知道你疼惜灵鸢。虽然你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但本王必须要提醒你,北泽与灵鸢的事,最好从此不要再提起,特别是在北泽面前,这是为灵鸢好,你可明白?”
我不懂,却不得不点头。因为连潇除了谈论政事以外,很少会出现这样严肃的表情。
胃里忽然翻江倒滚般难受,我一手扶住桌案边沿,竟忍不住干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今日我几乎没有进食,怎会如此恶心?
连潇有些紧张,连忙将我扶住抱到了床榻上,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在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才放下手。
“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什么?”
我遥遥头,并没有进食,自然也没有吃坏一说了。只是我看着连潇紧张的表情,心情忽然大好起来,我喜欢看这个男人为我紧张的样子,至少说明他很在乎我。
连潇执意让清尘去请了太医来,我只能被他牢牢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他实在有些紧张过度了,我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因为就连我自己的内心,其实都在想着和他一样的事情,也许……我的肚子里面正酝酿着一个小生命也不一定……
想着,手便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经意间对上连潇戏谑的笑容,我一阵脸红,慌忙低下头去。
太医来的及时,缓解了我们之间的尴尬。连潇让出一些缝隙出来让太医替我把脉。我的心狂跳不止,内心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原来这就是有孕的感觉吗?又担心害怕,但是又充满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