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痴很不愿意离开，但因为我的强硬态度，以及惊燕飞的耐心相求，他最终还是离开了，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我和惊燕飞。
只是却在离开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在那一眼里有乞求，也有埋怨。乞求我不要太为难惊燕飞，埋怨我不该因为楚莫言而如此蛮不讲理。
白痴，你现在应该在后悔把我带来吧？在决定带我来这里之前，你或许想过我会因为楚莫言的伤势而担心，但一定没有想到我会因此而对你的师兄咄咄逼人。
可是白痴，对不起，不管你是否后悔，也不管你怎么乞求我，今天我都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不然我会一直都不安下去的。
还有，白痴，谢谢你愿意带我过来。
“现在可以说了。”
纵然心里对白痴存有许多歉意，但白痴的身影刚消失，我便立即朝惊燕飞开口说道。
然惊燕飞却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远方。他看着远方的青山，火红的双眸里倒映出青山的样子。只是颜色却已经改变，青山不再是绿色的，而是红色的，如火般。
惊燕飞不愿意立即回答，我也没勉强他，而是侧过头去看他的一双眸子。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如烈火般耀眼，也如烈火般让人为他心痛。
“他说他很喜欢我的眼睛。”
感觉到我在看他的眼睛，惊燕飞嘴角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才开口道。
说话的时候惊燕飞还是看向远处的青山，然眼神却不像刚才那般空洞，而是多了一份缅怀的味道。
他应该是在回忆楚莫言跟他说喜欢他眼睛的那个时候吧。
“恩，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楚莫言会喜欢上惊燕飞了，不是因为惊燕飞的外貌，而是因为他的眸子，这双让人想要为他心痛的眸子。
楚莫言是一个极度敏感之人，他是不会像我一样也能玩某个人的外貌而对某个人产生兴趣，能打动他的只有对方的心。他因为通过惊燕飞的眼睛看到惊燕飞的心，并为之心痛，所以才会喜欢上惊燕飞。
“呵呵，”惊燕飞低笑几声，笑声中带着痛苦，也带着不甘。“也只有你们才会这样说，别人，别人都认为我是妖怪的化身。”
惊燕飞他应该是恨极了自己有一双这样的一眸子的吧，因为这双火红的眸子他从小就被别人当妖怪看。但我想，他更恨的应该是那些因为他的火红眸子而对他产生偏见的人。他一定在想有一双这样与众不同的眼眸并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别人却总是喜欢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呢。
鉴于惊燕飞说到他眼睛是时的情绪有些波动，我没有再开口。而惊燕飞也应该是意识到自己偏移了我们一开始的话题，所以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才再次开口道。
“和那个人相逢是在你成亲的前一天，那天我突然收到教里的飞鸽传书，传书说我教里的一个属下突然叛变，并带着教里的一个重大秘密躲进了敌人的地盘，教里的长老用尽了办法也没能把那个人捕捉回来，因此写信请我定夺。”
“我本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可是小辞说太危险，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一个人去，说什么也要与我一起去。小辞的脾气很犟，我想关于你应该是知道，所以我那天最后也没能说服他留下。那天我和小辞简单的商量一番之后，最后决定我去采购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而他却去你家向你父母告罪。”
“所以你在喜迎酒楼下遇见了楚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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