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听到水怜儿人小声音大的一声喝斥。真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里的茶端着也不好,放下又不敢。
水怜儿拿手绢掩嘴一笑。接过采花贼递来的茶。
“坐吧。”水怜儿指着与她相隔一张桌子位置的圆椅。
采花贼真的乖乖坐下。
水怜儿左手端着茶碗,右手的小指尖不断在水面打着小小的圈圈。一个两个,荡着涟漓。
水怜儿想问采花贼姓什名谁,家住哪里。又觉得太荒诞无稽了。一个贼会跟你聊他的身份家世,他就不是贼了。
水怜儿想问采花贼为什么要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细想。自己又不是判官。只好作罢。
真是对着一个采花贼,想说话都找不到话说。
采花贼也失去了耐性。
水怜儿看出坐在她对面的人蠢蠢欲动,不轨意图正在成形。
水怜儿把一滴水挑到无名指的指甲里,全身的寒气聚集到这一点点的水滴上。
采花贼用上了自己最拿手最厉害的最后一招。
霸王硬上弓。
采花贼向水怜儿飞扑过去。
说时慢那时快。水怜儿无名指轻轻向采花贼一弹。
“啊。”的一声。采花贼定住了,钉死了。两脚并拢,双手合着,捂着正中的位置。脸痛苦地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