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沈莘竹浑身的红斑开始破裂,流血,化脓,溃烂。
沈莘竹躺在床上,闻着自己伤口散发的腥臭味道。一动也不敢动。因为稍微一动,失去皮肤保护,翻露在外的红肉和被子衣服轻轻一摩擦,沈莘竹都会痛得眼泪只往冒。龇牙咬齿。
沈莘竹心都灰了。深知自己的大限不远了。
沈莘竹很不甘心。她什么都没享受到,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枉死了。死得好冤。死得好惨。死得好怪异。
沈莘竹想了几天几夜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中毒了,是水土不服了还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沈莘竹抓狂地撕掉头发,想得头痛欲裂也想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出错,得的是什么怪病。
其实,从沈莘竹踏出雪域的第一步起,她的容颜已经在慢慢改变。否则她的美丽虽然不及水怜人,但绝对的出众。怎么可一直都没人注意,甚至多看一眼她。
沈莘竹像慢慢风干的萍果,身体在失去水份。习惯了雪域一年到晚都温和不强烈的阳光照射和纯净空气的皮肤接受暴虐的大太阳狂晒和浑浊空气的侵袭,在慢慢发黑,干枯,起皱。
沈莘竹忙着逃命,担心雪姑姑命师妹来追她这个叛徒,哪里还有心思照镜子。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皮肤的裂变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会神医都无策,没药可冶。
现在,沈莘竹成了一具只会睁大眼睛流眼泪,一动不能动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