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儿哭声渐弱,转为低低抽泣着。
刚才突然出现在水怜儿脑海的回忆已经转瞬即逝了。画面也成为水泡过的油墨卷,下次再打开已经模糊不清,颜色都稀释掉了。更别说还想再看清画中人的样子。
水怜儿的头还是那么痛。回忆的突袭带给她的只是当头一棒和过后欲裂的头痛,难受极了。
凌天扬看水怜儿虽然不哭了,但她紧蹙的眉心一点没有松开的迹象。
“水老弟,你不舒服吗?”和刚才的冷峻截然不同,凌天扬是温柔,关切的询问。
“我的头还是痛。”水怜儿痛得咬着薄唇,本来欠血气的嘴唇在贝齿的重叩下,红的色泽越来越浓,快成黑了。
“我和你去看大夫。”凌天扬准备抱起水怜儿。他改背为抱了。免得在背上的颠簸,给水怜儿增添折磨,煎熬。
“不用了。”水怜儿推开凌天扬要抱过她芊腰的一双手。“你扶我到旁边坐坐就行了。麻烦你去医馆为我取点珍珠粉来,我用水调开喝下就好的。这是旧症,我早习以为常了。”
见水怜儿这样说,凌天扬唯有照做。
凌天扬将水怜儿扶到远离集市的树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