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就如展神风说的,她为人一向低调,虽然这话很让人冷抽,可又无言反驳。因为她确实很低调,低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说:人啊就跟一个陀螺似地,你若是不会驽驾它,那就等着被人抽吧!你就只能按照一个中心点,不断地旋转,旋转到死的那一刻。她要做一个不被别人抽的陀螺,一切皆由自己掌控。而她又要做一个,抽陀螺的人,控制别人的旋转。
冬去春来,朝来幕去,四年光景也不过是弹指间的变化。
晌午,展神风一如往昔,出现在南书院的后山,在他身后仍是那位秀气文静的殷雨捻,四年的变化在一个大人的身上或许并不明显,然而在他们这种年纪,这变化却让人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殷雨捻如今已从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孩成长为俊秀的美少年,十四岁的他身子比之四年前不知健壮了多少,虽然期间受到了展神风不少的“照顾”,虽然很辛苦,可如今这幅身子却让他觉得那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望着那站在崖顶的展神风,他长大了呢!展神风也已从一介小儿慢慢地成长为少年,如今的他俨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十岁的年纪,一个含苞待放的年岁,一个正享受天伦的年岁。
风起,撩开了展神风那头不愿被束缚住的乌黑长发,一身白裳,一把招摇的玲珑八宝扇已是他的标志。在他的脸上永远扬着一抹和煦的笑,那仿若阳光般的笑,总是让他在人前博得很高的印象分,谁能知道在这笑容之下,藏匿这怎样的恶劣因子,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个鼻青脸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殷雨捻自己也纳闷,为何以前就是没能看出展神风实则是个什么事能做出来的人!一想到一年前展神风开始对他实行那个叫做“疗程”的照顾起,就发现自己一直都不够了解他,其实是一点都不了解。
在展神风八岁时,有一天南书院来了位新生,竟是对这位书院的头号人物,展神风不识,也不知是何人大了嘴巴,他居然就在这位看似一脸可掬的好好学生面前,诉说起展神风的种种恶行。当时殷雨捻就暗暗地为那位新同学捏把冷汗,展神风一直保持笑容到那人将话说完,然后,不痛不痒还很自豪的说:其实你口中的大恶人,就是我!我正是展神风。结果可想而知,那位新同学头一天上学,头一天就开始请长假,至今都没有再出现在南书院。
想起在展神风九岁时,一天突发奇想,拉着他去展府,也没有说什么就开始扒他的衣服,那脸上甚至还扬起了兴奋的笑,殷雨捻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展神风是如何的邪恶,也是从那天起,对展神风的一切感想有了重新的估量。
不过,当目光看到展神风手腕上那条玉佛珠链时,殷雨捻的一切怨愤又都成了泡影,心里面暖暖的,自从四年前自己将玉佛珠链赠给展神风后,他就一直戴在手腕上,没有拿下过。要他看来,展神风是个十足的大恶人,可他却又对朋友十分的讲义气,他的原则是,朋友只能他欺负,别人若是动一毛发,他会让对方成光头。
殷雨捻苦笑,却又谁让他就是承受不了他一个笑呢?好吧,他承认,自己很没用。
展神风回身,向着殷雨捻扬了扬手,只见殷雨捻脸儿微微发红的向前走去,略略一抬眼,瞧见的他那一双邪气的眼睛,当下心一个“咯噔”,“神风,你在想什么?”小声的问。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消失一段时间。”也不知是何人大了嘴巴,打从杨雷撷那件事后,她展神风会医术的事变得人尽皆知,这太医院的人争相上门,那些个达官权贵一个个有什么头疼脑热,不是去找大夫,反倒来找她展神风。四年里,她不知拒绝了多少的人,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要不,这日子怎会变得如此多姿多彩,时不时会有人寻她单挑。
“为什么?”殷雨捻急得脱口,展神风若是消失,那他岂不是要许久见不到他了?
“觉得有些无聊了。”展神风可不愿整天为那些芝麻蒜皮的事儿费心劳力。而且与杨雷撷合作的“凤来阁”一事,也已经四年了,自己也是时候去干点有意思的事了。
“那我”殷雨捻低着脑袋,十指缠绕,话儿犹豫在嘴边,还未及说完,只见不远处行来一群人。看着像是有四五个人拉着一个看上去也不过与展神风一般大的孩子朝这边走来。殷雨捻本不在意,可下一秒他却见到那孩子被人一下子扔出了好几米远,只见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竟像没事般站起身,见他起身又有三人上去,拳脚并用的往那人的身上打去。一拳一脚那都是实打实,绝不含糊,仿佛要把他给活活打死。
而最为让殷雨捻感到惊讶的是,那三人打的累了,喘气时,那被挨打的人竟是仰起头来,冲着那几人憨憨一笑,这
殷雨捻手抓住展神风的袖管,说:“神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