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大概走了五六分钟左右,老者突然在前边停了下来,张清风见状大喜,急忙冲上前去,想要一把将老者抓住,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张清风忽然感觉有人在自个肩膀上猛然一拍,他顿时打了个激灵,猛一惊醒,不想竟发现自个竟然站在一栋十几楼高的大厦天台上,而自个的半只脚已经踏空,后一只脚要是再跟上的话可就要掉下去,到下边去和祖师爷报道去了。
“咱……咱怎么会在这里……”瞧见此情况,张清风赶紧打住脚步先后急退,等定下神来哪想身上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可就得问你自个了。”原来刚刚把张清风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的赫然正是胡一炎本人,但见他没好气地说:“你这混小子不在酒店里好生呆着,竟跑出来惹是生非,如今撞见脏东西,你可知错?!要不是咱真好在这边经过,在街上见你六神无主地独自走到这地方,觉得事有蹊跷才出手阻止的话,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师叔,咱记得咱刚刚一直在电影院里头看电影,咋的就自个来到这儿来了,难道咱……咱真是见鬼了?”
“废话,你不见鬼难不成还见了神仙?!”一边说着话,胡一炎顿时在张清风脑门上赏了一粟子,骂道:“你小子要是他娘的还想再多活几年的话就赶紧把刚刚你梦游里头见到的玩意一字不差地和咱讲来,说不准咱还有办法救你的小命!”
“梦里头的……”张清风沉思了好一会,逐说:“咱刚刚啥也没见啊,除了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白衣老者?!”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怒目张清风,猛地又赏了他一粟子,张清风挨了这一下不明不白,顿时哭丧着脸说:“师叔……咋的咱这说了你还要打咱的脑袋,万一等会你把咱打傻了咱茅山密宗可就断了香火了。”
“咱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小子!”胡一炎指着张清风的鼻子,怒道:“我且问你,你梦中的那个白衣老者是不是手里边拿着个纸扎的灯笼,灯笼里的灯火呈黄色的!”
听了胡一炎的话,张清风的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鸡蛋般大小,他疑惑道:“师叔,这……这你咋知道的……”
“我再问你,你近日来是不是接了啥白事,而在法事上,你偷工减料涂省事,十分功力只做了两份就完了!”
面对胡一炎的指责,张清风一下就傻了,暗道自个师叔咋的什么都知道,莫不是其修“茅山术”修成了活神仙不成?而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张清风自然不敢不认,只得把今日早上他帮林子**法事的事情给说了遍,不想胡一炎一听,第三下暴栗猛地又降临到张清风的脑门上,“这回你小子可要大祸临头了,你不知不知道你碰上了‘火轮鬼’了!”
“‘火轮鬼’?!这是啥玩意啊……咋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虽然没听过这名头,不过瞧见胡一炎的表情,其知道师叔嘴里的“火轮鬼”定非同小可。
其实“火轮鬼”在民间又叫做“灯笼鬼”,其形象正如张清风所碰上的老者一样,白衣黄灯,而这种脏东西即非冤魂亦非恶鬼,乃是因为人死之后,负责做超度法事的法事马虎了事造成的。
民间有“头七”只说,无非就是说人死之后不会马上到阴间报道,因为那个时候死者还不知道自个已经死了,身上还留有一口阳气,需得等时日一到,那一口阳气散了之后才算真正的死亡,但是在这一段时间里边要是负责超度他的人马虎了事,乱诵经文的话就可能使其误以为自个没有死,身上的那一口阳气也就不会散去,而其亦会一直缠着做法事的人,一直到其死为止。
至于人们看到的鬼魂手中的那一盏亮着黄灯的灯笼,赫然正是死者死而未散的阳气所化。
“啥?那……那玩意会缠着咱到死为止?1”张清风一听这话可就急了,忙求胡一炎救自个,而胡一炎冷哼一声,说:“这是你自个闯出来的祸,有事情你自己担着,自己解决吧!”
“师叔,你……你风凉话可不能这样说啊!咱一向只跟着你和师傅学‘茅山术’,哪里知道做个法事都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就饶了咱这一回吧!”张清风一直哭哭啼啼地苦求着胡一炎,而胡一炎其实不过是想惩罚一下张清风罢了,到不会真的到见死不救的地步,眼前差不多了才说:“这‘火轮鬼’乃是由于你自个的疏忽造成的,所以一切世间的道法咒语对它不管用,不过要对付它的话也不是很难,只要你再诚心地给这死者再做一次正规的超度法事,‘火轮鬼’身上的阳气也就会散去,魂魄也就被超度了。”
听了这话,张清风急忙找上了那个找自个做法事的户主,先是好生道歉了一番,逐说明了自个的来意,说是要帮其父亲再做一次超度法事,法事的费用全部都由他自个掏。
那人虽说知道了这事情心里边十分恼怒张清风,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要赔礼道歉了,要帮自己父亲再做一次法事,另外再加上林子文和胡一炎的说情,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法事的过程中,或许在场的普通人都没有看见,但是胡一炎和张清风却是看见在死者灵位前边,一直有一提着灯笼的白衣老者站在那儿,闭着双眼,仔细听着张清风念出的祈祷经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