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卫室里安然无恙地出来,袁林看见自己的徒弟早已经在外面等候,而坐在张清风旁边的赫然正是在飞机上被四个小日本殴打的中国青年。
“师傅,你没事吧!”看到袁林从被放了出来,张清风赶紧走上去问道,而袁林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看自个的徒弟,疑惑道:“清风,这是……”
“他姓周,是一个记者,师傅啊!这回可要多亏周记者帮你做证,那些*安才肯放你出来啊。”,“老爷子,我还要多谢你在飞机上出手帮我解了围呢。”那姓周的记者到是挺热情,看到了袁林之后不管说什么一定要请老爷子吃一餐,袁林本身挺不好意思的,但推脱不过,于是就在飞机场附近随便找了家小店,随便点了几道家常的小菜,上了一瓶五粮液。
饭桌上,姓周的记者还一个劲地敬袁林酒,袁林酒量不行,两杯下肚已经满面通红,不过到是有张清风在旁边,他从前在湘西那可是做导游那一行的,这酒量自然不会差,有他在场,到不至于饭后让自己师傅被抬着回去。
交谈中,袁林知道眼前这名年轻人同是江苏人,全名叫做周永宁,在南京一家不大不小的报馆里工作,此番来上海主要是为了一个采访任务来的。
只瞧周永宁一杯烈酒下肚,顿时叹息一声,说道:“如今这世道,像老爷子你这般那么有血性的爷们已经不多见了,你看看飞机上那些中国人,明眼看着几个小日本欺负自己的同胞,却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的。”
“如今这年头不同,人们的思想自然也就不一样了,而刚刚那情况一般人也不会主动出来找闲事的。”其实袁林听见人家夸自个他到是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在那之前他自己也是抱着不想管的想法,把事情留给乘务警解决,但他哪想那龟孙子在那等节骨眼上竟然拉肚子去了!
“对了,老爷子,你这回来上海是来旅游的吗?”此时的袁林师徒俩人穿的是正装,如果不是认识的人又哪里知道眼前这两个毫不起眼的老头子竟然会是当今上清茅山派的掌门呢!而袁林想来处事低调,性格与胡一炎相反,不欲显摆自己的身份和本事,所以面对周永宁的疑问袁林便想随便找一个什么借口就推搪过去,可其转念一想,暗道:“这当记者平时不都是走南闯北,像以前特务一样挖消息的行当吗?这周大记者指不准能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袁林便开口,想要向其询问一下关于那栋日本人投资,要建在上海的大厦,可哪想刚听袁林提起这事情,周永宁当场就愣住了,他笑道:“老爷子,怎么?难道你也是为了那栋日本投资的大厦来的?”原来此次周永宁来上海的采访任务其中有一项就是为了这栋日本投资以及设计建造的大楼来的,而听了袁林的话,估计他以为对方也是众多投资商之一,所以赶紧专业地拿出笔记本和录音机出来,问了许多袁林奇怪的问题。
袁林见状那是知道对方误会了,顿时就苦笑不得起来,没法,他逐把那栋建筑“射日破阳”的格局给说了出来,而周永宁听了袁林的话那是一愣一愣的,半天的功夫都没有反应过来,“老爷子,你……你刚刚说的那些什么的龙……破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在说笑吧……”
“说笑?!要是真等那栋楼盖起来,咱们国家可就要遭殃了!”
瞧见袁林郑重其事说这话,如今周永宁看待袁林的目光就好像看待精神病人一样,“你不信?”
“老爷子,不是我说你。如今这都快九十年代了,你还玩鬼鬼神神这一套啊……是,没错。小日本的确是很令人讨厌,但也没必要一竿子把他们全部打死吧。以前对外开放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自己在我们的国土上盖高楼,但是这一切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有说图谋啊……”
周永宁说了这些话,却是越发发现袁林面色不对,知道对方心里头已经不高兴了,于是也不不敢再说下去了……期间沉默了一会,周永宁叹息道:“老爷子,你看这样子好不好。今天你在飞机上帮了我,我权且就当还你个人情,我小舅子是在市政规划局里头当秘书的,明天晚上局长会和兴建这栋楼的流式会社的田园次郎董事长有个饭局,本来我是要在那个时候去采访的,这一次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当时候你自己抽个机会和局长说罢,不过他信不信你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到周永宁这么一说,袁林顿时大喜,当场在酒桌上就连敬了周永宁几大杯酒,也完全没顾上自个到底会不会喝酒,不想最后还是让徒弟张清风抬着早已不省人事的他去到附近的宾馆歇息去了。
……
一觉醒来,袁林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转眼一瞧不想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遭了!忘了正事了!”他转身一拍还睡在另外一张床上像死猪一样的张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