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林身为如今茅山派显密两宗的掌门人,心里边最紧张的自然是门派的名声,早前师门密宗当中出了廖远东和李震天这两个长辈级的叛徒都已经让他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如今既然听说与自己同辈的两个师弟竟然也做了叛徒,而且这一次不止是判教,竟然与李震天那老混蛋一样都判了国,当了汉奸,是以一时间心里难以接受,听了胡一炎的话之后他只觉口干舌燥,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来,“师弟,你……你说的这话不是真的吧……”</p>
听到了袁林的口气,胡一炎多半也能猜到自个大师兄在电话那头的焦虑的心情,虽说他也不愿意伤袁林的心,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所以他想也没想便说:“师兄,这……这是真的……听说那个被害死的人还是燕子李三的徒弟,还有他的一个女儿都出来帮王天佑那小子作证了。好像说是在……在抗日战争进入晚期的时候,在去四川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时候他们俩人收了小日本的钱财,把覃云飞给杀了,并且还在别人死后把罪名栽在人家的身上!”</p>
此时袁林脑袋嗡嗡地作响,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地回答,而沉默了一会,胡一炎则说:“而且,那个王天佑还在记者招待会上说……说茅龙和林殷人师兄其实还没有死……当时我在南京接到金三牙打来的电话主要就是要跟我说这个事情……”</p>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听袁林说话的口气,好似颇有责备胡一炎的意思,而胡一炎顿时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颤颤巍巍地说:“一来当时太紧急,我来不及和你详细说明;二来我想那……那廖远东的下落尚没有找到,我们两人也得必须留着一人在南京调查这事情,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暂时没把这事情和你说……”其实胡一炎是知道自个的大师兄看重师门的名声那是大过自个的性命,他怕这么直接和其一说,对方会受不了失了方寸。</p>
胡一炎虽说不明讲,但是袁林又哪里不知道自个师弟的心思,感动之余却是冷静了不少,只瞧他叹息一声,说:“那如今呢?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叫做王天佑的人?”</p>
“没有,我刚到香港那人就已经离开了,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他接了马汉文的那笔‘生意’,如今人正在南京。”</p>
马汉文曾经是黄炳坤介绍给胡一炎的一个“客人”,本来是想要胡一炎帮忙处理一个工地里“闹事”的问题,但是哪想在节骨眼上却是正好碰上了清明,胡一炎要到茅山去给师傅扫墓,而后来在去旦儿村给父母扫墓的时候又碰上了廖远东的事情,所以一去二来之下到是把这事情给淡忘了,只不过胡一炎手里头还收了人家一百万的礼金……</p>
袁林想了一会,说:“师弟,这回的事情可是个大事,你可要搞清楚,千万不能马虎啊!”</p>
“这我知道,师门的事情咱又不是比你看得轻……师兄,那你呢?你不过来和咱一起去见见那个龙虎山的天师传人吗?”</p>
“不行,我这儿发生了大事。走不开……”说罢,袁林逐把发生在上海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不想让电话那头的胡一炎听得一愣一愣,惊道:“师兄,你……你这不是吧,本来我还以为我这儿出了大事,还想把你招回来呢,没想到你那边的事儿比咱这的还要棘手……算了,我看我还是赶快弄清楚我这边的事情,快些赶过去帮你好了。”袁林点了点头,又随便说了几句家常的话就把电话给挂了。</p>
而就在袁林刚放下电话没多久,他却突然听到张清风的叫喊声,“师傅,你快来,这里出事了!”</p>
袁林眉头微皱,哪里知道下边又发生什么闹心的事情,那是带着一肚子的暗火走出房门,想要好好地拿自个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来撒气。</p>
但是就在他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吐得出口的时候却瞧见此时张清风正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正抱着昏迷不信的邱凌云走了进来。</p>
“怎么回事?!”看到这副情景,袁林的火一下子就全给浇灭了,等其走近了一瞧,却见邱凌云面色铁青,身上还一个劲地直冒冷汗,胡一炎稍微不过一碰,就弄得自己两手都湿了,而奇怪的是那汗水却是出奇的臭,那味道就直比发了霉的臭鸡蛋的一样,袁林好奇之下凑近一问,险些没直接把三天里边吃的饭菜给吐了出来,“这……这是什么玩意啊!”</p>
“咱也不知道,刚刚我一直在花园里边闲逛,然后就看到这位大哥把邱哥给扶了进来,所以我就上前去帮扶了!”</p>
这话一出,袁林和张清风双双都向那陌生的男人投去疑问的目光,而那男人眉头一皱,说:“事情说来话长,等救醒了邱少爷我再和你们慢慢说吧!”</p>
袁林不明所以,暗道眼前这人就奇怪了,要救人应该是把人送到医院去的才是,怎么往家里搬了,不过其稍微懂些医术,下意识间就把住邱凌云的脉门,想看看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