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血淋淋的绸裤下了床,翻箱倒柜找卫生巾的替代品,除了一堆好看到苏离舍不得剪的衣服之外,别无他无物。
长叹一口气,不能自救,只能求救了,而认识的这么点人里面,唯一还有点把握的,只剩下阿朱泰了。
裹起被子围住屁股,开了门,径直走到阿朱泰的房间里。
阿朱泰的房间里总是有一股艳香熏得人难受,苏离把他的翻译拉起来,拖到床边,用力将阿朱泰弄醒。
“阿朱泰,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只有你知我知,哈宰费和赫鲁斯基都不知道。”苏离很严肃地看着阿朱泰迷惑的睡脸,但是内心依旧忐忑。
听完翻译,顿时,阿朱泰无神的眼睛有了焦距,先是露出一丝欣喜,然后无比郑重地看着苏离,点了点头。
苏离看了一眼那个翻译,“让他出去。记得把风。”
阿朱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苏离松手,解下围在腰上的被子,从屁股到大腿,整片整片的血红印入阿朱泰眼帘,苏离自己低头看了看,无奈自嘲,自己的睡相还真是……
震惊的阿朱泰连忙翻身,凑近苏离,低着头仔细看着苏离的血淋淋的裤子,然后指着苏离的下半身,一脸疑惑,一脸关心。
叹了一口气,然后苏离开始解衣服的搭扣,现在没有翻译在场,只好苏离自己来现身说法。
突然一只手扣住苏离解搭扣的手,苏离抬头看向阿朱泰,只见他用另一只手死死捏住自己的衣领,对着苏离拼命摇头。
满屋子的黑线垂下,牙签蝌蚪,苏离无语望天,抬手,打掉阿朱泰那只异想天开的手,愤愤然想,就算自己是男人,就算做和尚做三十年,她也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当苏离雪白的绸衫滑落,层层的裹胸布也跟着散落在腰际,阿朱泰紧捏着自己衣襟的手开始松开,不像一般男人一样视线会在女人的身体上不停游走,而是怔怔地盯着苏离,盯着苏离的眼睛,久久地,扯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眼眶微微泛红。
他起身,捡起苏离地上的衣服,然后披在苏离的肩上,越过苏离,来到他的行囊箱子面前,从箱子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袱,递给苏离。
苏离理好自己的衣服,迟疑地打开那个包袱,不知道阿朱泰会给什么,打开一看,是一大叠厚厚的形状看似卫生巾的东西,不过那个东西是用布做的,而且是上好的布料,摸上去柔嫩无比。
卫生巾的下面是一件小一号的丝滑白色睡袍,睡袍的尺寸明显就不是阿朱泰的型,给苏离穿倒还好,冰丝的睡袍在领口处有花朵一样细密的褶皱,袖口处宽款大大,而在腰际又收拢,很好地衬托出了一个女子的体形。
苏离看着阿朱泰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有点愣。
他指了指包裹,又指了指苏离。走到苏离面前,将包裹重新打好结,系好,然后将苏离的屁股用被子围好,带着苏离往外走。
浑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苏离抓着被子,跟着他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他吩咐了翻译几句话,然后大手牵小手,把苏离领到她自己的屋子。
入了屋子,又将苏离的被子解下,走到苏离的行囊前,摸出她的底裤和绸裤,几乎细心得和一个大姐姐一样,阿朱泰打开包袱,取出卫生巾,温柔地将他系在苏离腰间,柔软的布质紧贴苏离下身的娇嫩,没有任何不适。然后再一丝不苟地帮苏离穿上小裤衩和外裤。
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裤之后,苏离仍旧呆愣地看着阿朱泰,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是否就是那个智商低于常人水平线的阿朱泰么,因为苏离原本还在担心,到底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这个事情。
可是现在,苏离却被细心地无微不至的阿朱泰弄得又是感动,又是毫无方向。
趁着苏离迷惑之际,阿朱泰将打开的包袱收好,放到苏离的行囊箱里,连同那件光是摸上去去舒服滑溜到死的白色睡袍也一并放了进去。
走到苏离的书桌前面,阿朱泰抓起一只笔,开始画画。
画面上是一个梳着长发的很丑的小人,拉着一个同样梳着长发的很丑的小小人,两人并肩而立。
阿朱泰放下笔,用手指了指纸上的大一点的小人,然后指了指他本人,看着苏离,苏离点了点头,他在说,那就是我。
接着,阿朱泰又一手指着那个小小人,一手指着苏离。然后艰难地咬出了“妹妹”两个音。
苏离明白了,不出所料的话,阿朱泰很想有个货真价实的妹妹,可惜自己老妈生不出,就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离释然,点了点头,会心一笑。
院子外面传来阵阵鸟鸣声,窗外的阳光渐渐透进苏离的房间,阳光撒在阿朱泰青青的小胡渣上,阿朱泰望着苏离的笑容,也释然地扯开了嘴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