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受到教训的李刀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利用自己下盘基础坚实的特点不断变幻步法有如狂风骤雨般攻击郁千风上中下三路,每脚都是一沾即收,绝不给对手双手缠上的机会,同时在郁千风招架闪避中寻找破绽。
白向云一个空翻站稳身子调整过来的时候,李刀已经向郁千风踢出了二十三脚,但却只发出一声肉体碰撞的声音。
扫了已经围观过来的犯人们一眼,白向云长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冲到郁千风右侧前,也是如李刀般以迅猛急骤的的脚法攻出。
相对比起来,李刀的脚法凌厉狠辣,角度刁钻,间中还杂夹着不少的花招,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而白向云的脚法则细腻中正,线条简单,但那充分利用了生理物理原理的方法却能最大限度的将力量发挥出来,每一脚都是又狠又准,绝不浪费。在虚实的掌握方面,白向云明显要比李刀高一筹,而白向云却比李刀少了那么一点一往无前的气势。
两人类似而又有异的风格同时从每一个可能的角度向郁千风招呼,而郁千风在白向云加入后并没有改变以不变应万变的防守,脸上还是那无忧无喜的表情或闪避或游走或挡格,只是范围慢慢的又扩大了一些。
李刀又踢出了四十七脚,他除了尚未用过从没占过便宜的凌空攻击之外,什么脚法都用了个遍,但还是无法突破郁千风的防守哪怕是一分一毫,不由有点不耐烦起来,更有种黔驴技穷的感觉,可是至此郁千风还没试过主动出击,最多只是挑拨一下让他的脚转向白向云。
白向云也是越打越心惊。郁千风的防守是他十七岁就开始学武以来见过的最严密的。即使是在部队时候的总教官,他也有自信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单独的给上一两个印记,但郁千风现在对上两人还是毫无所失,这实在不能不让他惊佩。
这时候他们的比斗已经进行了近一分钟,连值班的干警武警都有了足够的时间赶来围观,数十人在距离他们七八米外或专注观看或低声私语。
随着郁千风一声爽朗的笑声出口,白向云和李刀知道他要反击了,心中不由更加兴奋,加急了攻击速度的同时尽量的拉开距离。
天色又亮了一点,这时候围观的人已经能看清楚白向云和李刀双脚带起的幻影,不断的从各个方向向郁千风如刀斩去。
“啪”的一声,郁千风的手掌又一次挡住了李刀的右脚,这次撞击的力量很重,重到李刀还来不及往回收,脚掌已经落入了郁千风的五指。
李刀冷哼一声,弹身弓腰就要顺势凭着这点力量近前以手攻击——在他想象中,郁千风在头部等要害部位受到攻击时肯定会放开自己的脚。
可是不等他作势完成,脚心涌泉穴突然受到一点压力,跟着传来一阵剧痛,全身刚刚积蓄的力量一下子全泄个精光。
郁千风轻巧的后退一步避开了白向云趁机攻来肩膀的一脚,然后手掌微动,李刀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不甘心败得如此轻易的白向云猛的收脚后踢,以脚踏飞燕之势身体前倾,拳头直冲郁千风鼻子而去,一往无前。
郁千风摇摇头,淡淡的笑着右手一圈一捏,就虚虚的将白向云的拳头包在其中,一抖一震之间,白向云手腕一阵剧痛,去势全消。
就在白向云丧气之时,郁千风的手突然顺着他的手臂而上,而轨迹竟然是两条脉络,其中巧妙的力道让白向云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而这时他的左脚和左手为了保持平衡还伸在后面呢。
“完了。”白向云心中哀叹未完,郁千风的手背在一滑一转间已经震在他右边胸膛上,随着一股绵长柔和的大力传来,他一百五十斤的身躯不由自主飞了起来,飞出两米多后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摔在水泥地上。
“如何?”郁千风还是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
两人苦笑着爬起来,揉着摔痛了的部位异口同声的说:“服了。”
郁千风翻了翻白眼,又哼了一声:“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