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斗纠正他……“我就是个党委秘书。仲所还是叫我小文吧。”
仲伟笑笑。“主持工作就是主任。大家不是都这么叫吗。”一句话说得文光斗有些警觉。自己以后真得注意了。不管别人怎么叫。自己要坚决纠正。这事上不能怕麻烦。
“晚上有时间沒有。有几个诗友年后在一块聚一聚。”仲伟发出了邀请。
仲伟的身上本身带有煞气。加上派出所的地位。在镇里他很超脱。许多人都不放眼里。今天亲自來邀请。是给文光斗面子。办公室以后的工作肯定离不了所里的支持。文光斗一时犯了难。
“仲所。你都订好了吗。”他试探道。“如果……”他本想说。如果你沒订。明天晚上我來办。这样就能错开晚上与孙瑞云的安排。
“我都订好了。晚上六点半。龙都一品南河厅。”仲伟打断他。
“都通知到了吗。”
“通知了。噢。我叫你可不是让你來凑桌的。就是看大家脾气相投。在一块交流交流。”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文光斗听他这么一说。换了称呼。“我知道哥哥这是给我机会。看得起我。可是。你进來前张局长刚安排我给组织部孙瑞云科长打了电话。晚上松波委员与我一块请一请孙科长。”他望着仲伟的眼睛。说得很诚恳。
仲伟是武人。但不是粗人。更不是蠢人。他站起來。“既然你有安排。我就不勉强了。下次。”他理解了。但面上仍给人一种不理解错觉。
文光斗就以为他不理解。接着说道。“哥哥。你看这样可好。晚上孙科长那里我也安排在龙城一品。半道我过去敬杯酒。认识一下。”
仲伟点点头。“行。也怨我。说得晚了。好了。我走了。你忙吧。”
送走仲伟。文光斗赶紧给李松波汇报。又顺便给谭俊杰说了一声。
虽然是中文系毕业。文光斗只对古诗感兴趣。对现代诗并无多大投入。大学四年里只记住了一首现代诗。《四月的纪念》。还因为是郑佳卓喜欢而喜欢。
下午。文光斗给孙瑞云发了个信息。说明了晚上的时间和地点。孙瑞云只回了一个字。“好。”回一个字也比不回好。这是起码的礼貌。让请客的人知道你收到了信息。
晚上下班后。文光斗叫小郑把车准备好。李松波磨蹭了一会儿。也从楼上走下來。
“我刚才打电话沒打通。你联系一下孙科长。过去接一下他。”李松波吩咐道。
文光斗拿出手机。但孙瑞云的电话照样不接。李松波笑道。“说不定正在开会。请组织部的人出來吃饭。很难的。”
工作以來。文光斗去过组织部几次。送文件送材料。他感觉部里的人一个个都很严肃。特别是干部科。你进去后不能乱瞅乱看。最好离办公桌远一点。
有时晚上他路过市政府大院。组织部的窗户总是亮着灯。一年四季。无论何时。永远有干不完的工作。
但部里出來的人。无论到了哪个岗位。都适应得很快。也能把工作干好。职务也会慢慢提拔。这一是得益于当初挑选进部的小伙子个个都很优秀。也得益于部里的传统和领导的言传身教。当然。组织部是研究干部、考察干部的地方。成功干部与失败干部的经历都了如指掌。将來也能规避许多易犯的错误。
等车子在政府大院里停下。孙瑞云才把电话打回來。“光斗。我得晚一会。徐部长临下班时交代了一项工作。这样吧。你先接上其他人。”
“都有谁啊。”他看看李松波。见他认真在听。
“政府办督查科常科长。行政科乔华东科长。市委办督查科陈仕强科长。宣传部外宣办周主任。人大办公室刘主任。政协秘书科魏科长。我跟部里干部科的马书国马科长还有几个兄弟一块过去。你不用管我们了。”孙瑞云一口气说了几个人名。文光斗一听这几个人的职务。心中就有些感激。
这些人虽然职务是科长主任。但都在领导身边。位置也很重要。也是镇里特别是办公室工作要经常联系到的。李松波刚來南河时。说要给文光斗介绍认识。但一直拖着沒办。
孙瑞云又问。“你们到了吗。”当听说车子已在楼下停着。他马上说道。“告诉我车号。我让他们下去。”他又体贴地说。“是小郑的车吗。你们车上坐不开。这样。让乔华东再找一辆车。你拉着周主任和刘主任先走。”他考虑得很周到。
宣传部也在市委楼上办公。而大院宽敞甬道旁两侧植被后面各有一幢三层小楼。人大在东。政协在西。很快一个理着平头三十岁左右的人从东面的小楼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