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有多小看东大啊!波鲁萨利诺老师!”谷</p>
比企谷声音十分激烈。</p>
“虽然从我个人的角度也能理解您的教育方针,但比企谷这次说得也有一点道理。”</p>
雪之下难得的和比企谷站在了一起。</p>
“波鲁萨利诺老师,你对学生素质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p>
“是吗,既然你们都这么说,这一点也许我要反思一下。”</p>
波鲁萨利诺从谏如流,说完后继续喝茶看报。</p>
……</p>
“受欢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不多时,另一边的谈话继续下去。</p>
“对于从来没有受欢迎的你来说,可能会有些刺耳。”</p>
“……你放心,已经很刺耳了。”</p>
于是——</p>
做出一个深呼吸后,雪之下说道。</p>
“我从小就很可爱,身边的男孩子都对我有好感,大概是从小学高年级开始吧,在那之后一直都是如此……”</p>
“哦哟,是这样吗?”</p>
角落里的波鲁萨利诺突然出声,但就连比企谷都投来【有什么好意外】的眼神。</p>
“抱歉,我对这方面不太敏感。”</p>
考虑到海军中女性军官的平均颜值,波鲁萨利诺说出这种话来也算是情有可原。</p>
“小学时,我的室内鞋被藏了快六十次,其中有五十次是班上女生做的。”</p>
雪之下无视波鲁萨利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p>
“剩下的十次呢?”</p>
比企谷追问她道。</p>
“男生藏了三次,教师买走两次,还有五次是被狗藏起来的。”</p>
“狗也藏太多次了吧!”</p>
“因为这样,我每天都得把室内鞋和直笛带来带去。”</p>
“……真是可怜。”</p>
比企谷一脸同情。</p>
“没错,只能透过这种悲哀的方式来确认自己的存在意义,她们真是可怜。”</p>
雪之下认真的眼神寒气逼人。</p>
“不过这也无可奈何,毕竟没有人是完美的,人既软弱,内心又丑陋,容易因为嫉妒便把人一脚踢开,奇怪的是,越优秀的人却活得越痛苦,这不是很讽刺吗?所以我要改变人类,还有这个世界。”</p>
“你好像是往错误的方向努力……”</p>
比企谷张了张嘴,迟疑着道。</p>
“是吗?但这样总比你那种混吃等死的态度好太多,我……很讨厌你接受自己软弱的想法。”</p>
说完后,雪之下的目光移向窗外。</p>
比企谷就这么看着她,而随着雪之下重新拿起文库本,一种十分舒适的沉默氛围在空气中荡漾开来……</p>
不过就在此时——</p>
“比企谷,雪之下,要不要听一听老师的故事?”</p>
波鲁萨利诺突然出声,并且不等两人回答,就自言自语般的继续说了下去。</p>
“在学生时代,我和我的老师关系不和,应该说,也算是一个问题学生吧。”</p>
“……”</p>
比企谷转过头来,雪之下竖起了耳朵。</p>
“我记得,有一天老师和我说,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就不用再来上课了。”</p>
“这已经不是关系不和那么简单了吧!”</p>
虽然不由得吐槽,但比企谷还是好奇地问道。</p>
“后来呢?”</p>
“后来啊。”</p>
波鲁萨利诺声音悠然。</p>
“后来我把大部分同学都送进了医院,学校直接停课了。”</p>
“这是哪门子的问题学生啊!学校会直接报警吧!”</p>
“波鲁萨利诺老师,这样你都没有被学校开除吗?”</p>
雪之下冷静的声音直指问题的关键。</p>
“没有,我反而提前毕业了。”</p>
“这是意大利黑手党开的学校吗?!到底是教什么的啊!”</p>
“从那以后,我和老师就彻底闹翻了,这么多年来再没有主动联系过。”</p>
波鲁萨利诺的样子不胜唏嘘。</p>
“或许,我们之间只是缺少一次敞开心扉的交谈,来给彼此一个台阶。”</p>
【不,波鲁萨利诺老师,我认为你的老师再也不想看到你了】</p>
无言的比企谷在心中默默道。</p>
但不管故事如何荒诞,无论如何,他心里也多了一丝被认可为同类的喜悦。</p>
“虽然很感谢您愿意给我们讲过去的故事,但波鲁萨利诺老师……”</p>
调整一下呼吸,雪之下说道。</p>
“您的例子有些特殊,恐怕没办法参考。”</p>
“你想错了,雪之下,还有比企谷,老师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简单的道理。”</p>
波鲁萨利诺的转折出乎意料。</p>
“笔直的走自己的路,一直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是需要实力的。”</p>
目光微微向下,他扫视过两人后说道。</p>
“你们都很优秀,但显然,你们还没优秀到能在现实面前坚持自我的地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