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务挺赶紧扶起阿海伯,说道:“阿海伯千万不要施礼。我等也是因为机缘获得佗王遗物,并不是佗王派来的。”阿海伯站起来,又仔细打量地图下,说道:“没错,这是佗王爷的信物。上面说道见此物如见佗王本人。谁拿这个信物,都可以调遣我等。”
程务挺一面沉思,一面点头。阿海伯说道:“当年佗王仙逝之前,便将最亲信的部将安置索卢县。不让我等先祖参与南越国任何事政,只交代先祖一句话:你等从此世代安居索卢,只有我本人或者执我信物者,方可调动你等。”
阿海伯说道:“没想到此言一出,数百年后方见到佗王爷的信物。我等世代相传这个旨令,索卢县周边有赵氏后人不下五万,随时可听从二位大人吩咐。”程务挺三人彻地明白过来,大赵村就是这五万赵氏后人的宗室,阿海伯正是这五万人的统领。
陈子昂对程务挺说道:“这就是此图的秘密所在。”程务挺点头,说道:“阿海伯莫声张。日后自然需要你等相助。”阿海伯用力点头,说道:“我等自当倾力相助。”
程务挺又问道:“长乐县是否也有佗王爷的后人?”阿海伯说道:“长乐乃南越国行宫所在地,倒未曾听说有赵氏后人。”程务挺若有所思地应道:“噢。”
裴汀忍不住说道:“我就说呢,一路走来,就觉得与大赵村有缘,便落脚下来。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四人相视而笑,看祠堂内村民举酒相邀,便一起痛饮。
酒至下午,阿海伯四处招呼村民。裴汀喝了少许酒,满脸绯红,秀丽之中平添了几分妩媚。她说道:“程大哥,朝廷对家父的处置如何?”程务挺一愣,低下头。
裴汀心里一紧,追问道:“程大哥,怎么了?”程务挺喃喃道:“汀妹,裴相年底已经走了。”
裴汀以为自己听错,程务挺说道:“我呈言力保,也没改变天后的主意。”裴汀呆呆地听完他的说话,忽然放下酒碗,跑出祠堂。
程务挺急忙追出去,看她一路擦眼泪,一路跑上山顶。此时蕨草茂盛,风吹草动,每根草似乎都牵疼了裴汀的内心。她一口气跑上山顶,望向北方,泪水更加抑制不住,滚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