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某片高级公寓。杨音和李阳二人正在喝茶，闲来无事聊起鸟人和秋千。</p>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李阳姑娘有些拿不准。</p>
“我早说过，他们是真性情的人。”杨音笑道。</p>
“真性情也不行啊。”李阳道，“再真性情也不能欺男霸女吧。你说说他们，已经抢多少人了？先在凡人街强买强卖，不给钱，之后又蛮横地强迫咱们学院的学弟签卖身契，前几天不知从哪再次弄来一个年轻人。看那人身上的伤，一定挨过不少打。这太坏了吧。”</p>
杨音笑了笑，“你啊，总是道听途说，不认真调查，难辨真假的传闻你总是笃信不疑。”</p>
“你说什么！”李阳装出凶凶的表情，说道，“那你说说他们这几件事怎么解释。”</p>
“呵呵。”杨音笑笑，“我给你讲讲吧。先说凡人街的事。我想你应该清楚，毒杀‘吉王三子’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表面上吉王府没有追究，但暗地里朝廷派出不少人调查，当时整个新年国高层人人自危，都怕牵连到自己……不得不说，下毒的人很厉害，行事干净，所有的线索只到一个妓院便全部断掉，再无法往下进行，那几个下毒的名伶妓女根本不知道主使者是谁。没办法，调查人员只能将确认有罪几个小喽喽妓女交给吉王府，把剩余的送去凡人街，想看看有什么人购买这些人，能不能顺藤摸瓜继续往下寻找幕后黑手。你作为李丞相的女儿，经常接触刑罚审问，不会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冤案产生，朝廷为了消解吉王爷的怒气极有可能从购买者中挑出一些人当做替罪羊杀掉，到时候会有无数家破人亡的情况发生。那天调查人员假装商贩卖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价格，那是因为干‘那种买卖’的人消息很灵通，知道这是祸事。但若是有不了解情况的客商、官员……可是结果呢，是郡王和公主购买的那些人，并帮他们去掉‘贱籍’，最后放归自由。朝廷认为这是吉王府的态度，于是决定不再追究。可我仔细调查，发觉吉王爷根本不知道郡王和公主要做什么，都是两位他们自己的想法。呵呵，你不认为郡王和公主这么做挽救很多无辜的人吗？”</p>
“还有这种内幕？”李阳第一次听说。</p>
“在凡人街两位贵人还‘强抢’一个女孩，也就是冬儿。”杨音继续说道，“你是李叔叔最爱的女儿，从小受宠，可能不太了解民间的情况。在咱们新年国，不少家庭对女孩非常歧视，认为她们是‘赔钱货’，经常会发生‘溺死’女婴的事。也有不少人家把女孩当做‘牲口’养着，小的时候让她们操持家务，等长大了卖去别人家做媳妇或者送去妓院等等一些地方，换些钱为家中儿子娶个媳妇。我派人特别查看过冬儿的家，她的母亲对她很不好，从小虐待，要不是玉秋千公主‘强抢’，冬儿现在必定在娼门为妓或者是某些人的妾侍玩物。哪可能像现在这样进入学院成为魔法师，享受教师和同学们的万千宠爱。”</p>
“是吗？”李阳不说话了。</p>
“还有，”杨音说道，“那时候‘吉王三子’刚刚复活，身边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他们用朝廷调查过的人替换原本的侍女家丁，你不觉得这聪明吗？”</p>
“他们是如何得知朝廷的计划呢？”李阳问，“还有，柯学学弟和最近的那个柳诲是怎么回事？”</p>
“郡王和公主是怎么判断出朝廷的计划我不知道，也许是死亡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神奇的事吧。你我与郡王公主之前有婚约，所以我对他们还是比较关注。那两位‘死前’的性格与现在极为不同。‘吉奴’和‘吉奸’终日冥想苦修，从不关心其他事，天资很高，情商很低，通晓魔法斗气却常常难以明白普通世事。二人对次妃态度冷淡，一直的想法是希望吉王爷能看重他们，与复活后的玉鸟人·萨拉和玉秋千·萨拉的行为完全相反。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死亡过程经历了什么，突然明悟许多事，所以才能察觉出朝廷的动向。”杨音回答说，“至于你说的柯学学弟和柳诲先生……？”他迟疑一会，“柯学学弟在魔法上的天赋不足，但对魔法阵势的研究很深，苦于无人资助，以致一直没有什么研究成果。现在有郡王的帮助，想来未来发展不会低。而那个柳诲，我看不透。不单我看不透，连朝廷的人都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我只能确定一点，他身上的伤绝对不是郡王或者公主造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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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站起身，靠近杨音，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