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古怪。
一阵青一阵白的。
握着飞虎铜牌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拒绝行礼。
他乃堂堂的南直隶镇江府知府,向山东都司的一个卫指挥使行礼,这怎么可能?张准冷冷的说道:“你哗什么名字?。
那知府习惯性的傲然说道:“本府部仁增。”
张准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讨人帐!”乖仁增想要怒,却怒不起来,反而感受到张准带来的巨大压力。
原因很简单。
他感觉到了杀气。
周围都是张准带来的士兵。
他除非是傻子,才会感觉不到杀气的存在。
张准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部仁增只是正四品的知府。
按理说,他的确应该先向张准行礼。
张准的品级毕竟摆在那里,足足高他两个,品级。
但是,大明朝一向是以文制武,土木堡事变以后,尤其如此。
文官的地位是越来越高。
武官的地位却是越来越低。
到如今。
正一品的总兵官,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兵备道呢。
兵部尚书小兵部侍郎等职务,更是只有文官才能出任。
正三品的卫指挥使,在四品知府的眼里也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武夫而已。
哪怕是正一品的总兵官,部仁增都不会将对方放在眼内。
现在的大明朝,总兵官遍地都是,早就没有人当回事了。
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向张准这样一个,正三品的卫指挥使行礼,不要说自己面子过不去,日后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在其他文官的面前,也根本抬不起头来。
张准冷冷的说道:“怎蚁你一个四品的官员,见我这个三品的大官。
居然如此不敬,是不是要吃点板子啊?来人啊!将知府大人拖下去。
狠狠的打二十大板!”部仁增咬牙说道:“你是山东都司的人。
我是南直隶的官,我们互不统属。
我不需要向你行礼。
你擅离职守。
获罪的应该是你!”张准再次扔出一块铜牌来。
冷冷的说道:“你再看看这个部仁增将铜牌拿起来,仔细一看,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原来,张准的这块铜牌,乃是莱州游击的信物。
总兵、副将、参将、游击之类的官职。
尽管面前冠上地方的名号,其实是全国通用的。
换言之。
他们去到哪里,哪里的官府都要协助。
负责镇压起义军的贺人龙、曹文诏等人,挂的都是边关的总兵官,实际上是全国到处都跑的。
更要命的是,这些官职,自身是没有品级的,真正的品级,要看该官员实职的品级。
比如说,张准是正三品的鳌山卫指挥使。
这是实职。
因此,张准眼下,就是正三品的莱州游击。
要是张准成为都指挥使、都指挥同知小都指挥金事之类的,那么,这个游击的品级。
还要继续上升。
部仁增还要嘴硬,咬牙说道:“你不在山东驻守。
到镇江府来所欲何为?你有山东都司的行文吗?有南直隶兵部的勘合吗?”张准冷冷的说道:“我是来追查闻香教余孽的,我怀疑顾家潜藏有闻香教的余孽!你身为镇江府知府,被闻香教的余孽潜伏在此,你毫无所知,反而和一干闻香教余孽喝酒听曲,同流合污。
凭这个失察之罪。
我就可以拿你”。
部仁增只好无奈的弯腰行礼。
艰难的说道:“卑职部仁增参见大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部仁增不得不屈服了。
他要是继续硬挺的话。
张准随时可以用勾结闻香教余孽这条大罪砍了他的脑袋。
闻香教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只要抓到,肯定是要处死的。
要是现有官员勾结闻香教。
同样是处死。
甚至。
更残酷一点。
全家抄斩。
江南有没有闻香教余孽?不知道。
顾家是不是闻香教余孽?不知道。
但是。
这没有关系。
只要人头落地,这项罪名。
就算是稳稳当当的按上去了。
正四品的知府。
勾结闻香教的人。
该不该杀?当然该杀!事实上,武将的确是有这样的权力的。
可以先斩后奏。
只是,朝廷文官势大。
完全遏制了武将的威风,还从来没有哪个武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的杀了文官。
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等待他的。
必然是文官集团联击。
在强大的文官集团面前。
这个武将,最后的下场,同样很悲惨。
然而。
很不幸的。
部仁增遇到的。
偏偏是张准。
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张准。
张准压根儿就不怕文官集团的报复。
因为阮大诚的关系。
他本来就已经跟文官集团骤上了小也不在乎多杀几个文官。
张准大模大样的挥挥手。
冷冷的说道:“免礼!”部仁增坐又不是。
不坐又不是,当真是尴尬。
他乃是堂堂的镇江府知府。
一府至尊,却被张准硬生生的压了一头。
心里头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下定决心。
回去以后,立刻写一篇言辞犀利的奏章,要将这个张准。
弹劾到死。
从山东跑到江南来撒野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都是天大的罪名。
张准冷冷的说道:“你且站一边去。
这是我和顾家的公案,不需要你来插手部仁增虽然心有不甘。
口除咙里始终压着一口气。
却也只好站在旁边。
尴尬的神色,更加的浓郁了。
他现,无数宾客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其中,不乏鄙视的目光。
他当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丢人。
丢人啊。
实在是太丢人了!日后让其他的同僚知道,自己非得被笑死不可。
可是。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有更好的选择么?求月爆掉前面的重康心刚,(访问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