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花溪递给夏允儿一张帖子,“下个月的初九是花溪的生辰,还望夏先生给个薄面。WENxue”
夏允儿接过帖子,笑道:“在下一定去,到时候花溪姑娘可要多弹几曲。”
“那是自然,花溪一定让先生满意。”
王胖子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将自己晾在一边,脸色不虞,“花溪姑娘,我可是还未收到你的帖子呢。”
花溪忙赔笑几声,“怎么会忘了您呢?早就预备好了。”
王胖子的脸色总算缓和过来,将帖子紧紧捏住,生怕被人抢了似的,“花溪,你有没有请胡掌柜?”
花溪的脸色一暗,摇了摇头。
王胖子面露疑色,“你们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不请他呢?若是为了我,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王某人可没有那么小心眼。”
夏允儿暗地里白他一眼,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副德行,值得花溪大费周章吗。
花溪眼中的轻蔑一晃而过,“王掌柜,不关您的事,是我和胡掌柜有点误会。”
不止误会那么简单吧,是你那副凶狠的模样吓坏了我家夫君,夏允儿幸灾乐祸地想。
要说王胖子这人平常也不笨,此时却不撞南墙不回头,继续说:“什么误会搞得这么严重?我想胡晏棠也不是小气的人。你向他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呵,王胖子,你到底同夫君是对手,还是朋友?居然帮他说好话。是了,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替夫君说好话,一定是想让他家宅不宁,好让他分心,你就可以趁机吞并四海。夏允儿越想越觉得对,冷眼看着王胖子。
花溪有几分不耐,又不好发作,硬生生压了下去,她幽幽一叹,“有的事不是解释就能明白的,我想我与他的缘分已尽。王掌柜,你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免得让我伤怀。”
花溪用手绢擦了擦眼角,勉强一笑,看得王胖子心里一揪,很替她不平,“是姓胡的没有福气,花溪你不要太难过。赶明儿个,我叫上几个青年才俊,去醉红楼捧你的场,也顺便让你挑选挑选。”
花溪笑嘻嘻地朝王胖子盈盈一拜,“多谢王掌柜。”她的脸上哪有一滴泪,刚才分明是在做戏。
夏允儿不禁感叹,花溪的表面功夫做的真叫一个好,跟郁秀比起来,简直是……啧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人家的情绪,转的那叫一个快,真不愧是混青楼的。
天色将晚,夏允儿不想再耽搁,请辞出来。
王胖子生怕美人心情不好,非要留下来安慰人家,花溪不好推辞,只好应了他。但是她却拉着夏允儿,让她一起留下。夏允儿暗忖,自古以来最讨人厌的就是电灯泡,最让人恨就是明知在当电灯泡,还要赖着不走。她可不想既招人厌,又招人恨,扯出袖子,急匆匆地跑了。
夏允儿是急脾气,想知道温老头谈的如何。从画舫下来,也不回家,径直去了温氏丝绸行。
温明兆正在铺子里照看生意,见夏允儿来了,忙跑去后堂。
夏允儿在后堂未见到温老头,想他可能还未回来,正打算走,迎面撞上温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