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穿着卡其色的毛绒外套站在董晚瑶身边,手里还提着豆浆、汤包。
董晚瑶手足无措,瞄了一眼陆景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转身飞快的溜走。丁灵大眼睛转了转:羞涩中带着笑意。扬了扬手上的早餐,转身离开。没一会,听到客厅大门咔嚓一声带上。
关宁羞涩的在陆景腰间掐了一把,娇嗔道:“就是怪你。”陆景尴尬的从她大腿内测将手收回来,“习惯了。晚瑶那丫头大惊小怪的。”
关宁恨恨的在陆景胸口咬了一口,有些用力。陆景强忍着痛,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
“痛不痛?”关宁抬头看陆景,轻声问道。
“都见血了,能不痛吗?”陆景低头看到胸口有丝血丝,再看关宁,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如同珍珠往下滚落,“痛,你为什么不说啊。”
“我这不是让你解恨吗。”陆景抱着她的身子靠在床头,“心里舒服了点吧?”丁灵来江州玩,那情意涟涟的眼眸,含羞带俏。关宁心思玲珑,自然能看得出来。
关宁点点头,看到他心口有一排月牙形的牙印,血丝慢慢的渗出来,心里忽而有些内疚,刚才咬得太用力了,“我给你拿创口贴去。”
陆景没让她走,伸手抱着她,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花,慢慢的吻干净,“好咸。”
“眼泪不就是咸的。”关宁伸手摸着陆景的脸,柔声说道,“别闹了,真给你拿创口贴去,我宿舍里有。”
“不是,我考虑是不是去校医院打一针破伤风。被小狗咬了用创口贴有什么用。”陆景笑着道。
关宁破涕为笑,娇嗔道:“你才是小狗呢。”笑闹了一会,关宁坚持去宿舍给陆景拿了创口贴过来。陆景洗漱完毕,吃了丁灵带过来的早餐,将卧室的空调打到最大,穿着条四角内裤坐在床头看关宁专心致志的给他贴创口贴,心里有温馨的情绪流淌着。
“你要是咬在我脖子上,我等会可就没法见人了。”
关宁抿嘴笑道:“你下次再惹我生气,我会考虑的。好了,穿衣服。你一会要去哪里?我和丁灵约了去新月湖中的喻山登山。”
陆景穿好衣服,抱着关宁,用力的在她脖子处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真香!我要去见江州市公|安局。昨天晚上小鬼子鬼混的事牵扯到很多人。要处理好才行。”
关宁俏脸飞起红云,微微有些失望,“哦。”
“八嘎!”汉北区新日铁办事处内,渡边梦生看着桌上的《楚北日报》,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丢到地上。送报纸进来的日本职员低头弯腰,一动不动,心里却是暗爽:“芥川太郎,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看你小子还嚣不嚣张。哟西!”
渡边梦生勉强压着情绪,挥挥手,“山本君,你先出去。”背着在办公室内烦躁的走动着,值此游说的关键时候,实现这样的负面新闻,唐云放先生哪里肯定不会再和他接触。就算勉强为他引荐楚北省的那位许书记,恐怕也难以取得很好的效果。
“新日铁在江州并没有韩籍职员,那几个韩国人是怎么事?”渡边梦生仔细盯着报纸上的照片看了一会,想不出头绪,深吸了一口气:“韩国人的事先搁下。首先试试能不能消弭坏的影响。芥川太郎这个无能之辈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掉吧。”渡边梦生下定决心,拿起电话打给楚北省的汤副省长。
“汤省长,新日铁的渡边先生想要和你见面。”一辆前往楚北省黄武市的奥迪车上,带着眼镜的秘书,恭敬的扭身对车后排的一个老人说道。
“不见!”汤副省长强有力的摆手,脸上皮肤上的老人斑微动。熟悉他的秘书小罗知道这是老板极为厌恶一个人的表现。早上《楚北日报》的报道在出发上去往黄武市的省道上老板就已经知道。
老板纵横楚北省政坛十几年,看问题极为精准,所以能历经风雨,屹立不倒。显然,老板认为新日铁注资江州钢铁已经不可能成功,决定不再介入到这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