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魔术师徒手变鸽子一样神奇。</p>
而此时，母体世界，尼奥正经历从未有过的蜕变。</p>
史密斯是一个有想法的特工，他拥有自己的意识，常常在追查中会采取冒进的选择。</p>
这一次也是，他直接在登出点等候。</p>
那是一栋公寓楼里的房间，叮铃铃的铃声止不住的响着，像为尼奥即将返回而欢呼。</p>
疾驰而来的尼奥心中被铃声鼓动，只要接起电话，他就能回去了。</p>
这让他失去了警惕。</p>
拉开门，他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p>
西装，墨镜，手指按在扳机上，没有半点反派的废话。</p>
扣动，枪响。</p>
黄铜子弹，穿过胸膛。</p>
鲜血浸染黑色的紧身长衫，接连的子弹留下空洞的绝望。</p>
现实世界的心电图停止周期性波动，留下平直的长线。</p>
“不，不！尼奥！”墨菲斯难以置信，这是他最难接受的结局。</p>
崔妮蒂捧着尼奥，不相信他会死去。</p>
“先知说过，我爱上的人，就是救世主。你一定不会就此死去，因为我爱你。”</p>
有人问，什么是爱。</p>
众说纷纭。</p>
数据生命不惜一遍遍重演母体，乃至从人类反抗之初就参与引导，恐怕也不能说清楚什么是爱。</p>
不过此时此刻，崔妮蒂将最真切的男女爱情，倾诉给尼奥。</p>
饱含爱意的亲吻，催生人类对生的渴望。这份渴望胜过了死，令母体中的意识被唤醒。</p>
这一刻，尼奥觉醒了。</p>
或者说，数据生命的布局成功了。</p>
再度醒来的尼奥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像游戏中被赋予更高权限的管理员，拥有了直接看破母体代码的能力。</p>
所谓枪弹，也不过是代码。</p>
既然是代码，那就有直接编写的可能。</p>
尼奥伸出手，子弹戛然停下，像被透明的墙壁挡下。</p>
“不，这不可能！”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的史密斯摘下墨镜，面部扭曲，对这个世界提出质疑。</p>
他冲上去，想用母体赋予的顶级力量和速度战胜尼奥。</p>
却第一次见识了人外有人，被尼奥的一只手，直接挡下。</p>
满是新奇的尼奥更为大胆，直接像特工附身一样钻进了史密斯的代码身体。</p>
更高的权限直接覆盖了史密斯的数据，将他的肉体撑爆。</p>
吓走了另外两名特工。</p>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么做，也将自己情感的数据代码留在了史密斯的数据里。</p>
电话铃响，尼奥回过神，回到房间，接起电话。</p>
从现实中醒来，墨菲斯露出欣慰的笑容。</p>
不住的喃喃道：“你果然是救世主。”</p>
危机解除，坦克驾驶飞船来到刘琛所在的位置，放下出舱口。</p>
五只乌贼的残骸再一次被扔进来，战利品从不遗漏。</p>
在尼奥离开后，本该摧毁的史密斯却如同死而复生的尼奥一样，数据代码重新聚合，再度复活。</p>
极少有情绪波动的史密斯在公寓的过道中，静静的站着，双手攥拳，咯吱作响。</p>
连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色，自己的心中有一股暴虐的情绪在蔓延。尼奥的名字像是禁忌，一遍遍刺激着这种情绪。</p>
那是一种与爱相对的恨意。</p>
他，作为最纯粹的数据生命，开始诞生只有人类才有的情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