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光下棋。</p>
不用吃饭喝水的吗？</p>
甚至连上厕所都不用？</p>
这还是人吗？</p>
好在傍晚时分。</p>
两人总算分出了输赢。</p>
棋盘棋子遍布，已经没有落子的地方了。</p>
就算有，也是死棋了。</p>
“承让了。”</p>
“计目吧。”</p>
房玄龄和杜如晦舒了口气。</p>
拿来纸笔计算棋目。</p>
所有人都踮脚瞩目望去。</p>
都想看看究竟是谁胜利了。</p>
计算到最后，结果让众人大为震惊。</p>
“这是和棋！”</p>
“黑白双方棋目是一致的！”</p>
“真是绝了！”</p>
方宇闻言便是疑惑。</p>
“围棋棋盘的落子数不是单数吗？”</p>
“两人下棋，奇数棋目，怎么会是一致的呢？”</p>
听到有人问话。</p>
杜如晦抬起了头。</p>
站起身来拱手解释道。</p>
“看来这位小友也对围棋有所了解。”</p>
“如你所言，对弈棋目确实是单数。”</p>
“不过我与老房早有共识。”</p>
“天下一分为二，唯有天元不可争。”</p>
“故而天元一处不计入总棋目。”</p>
方宇纳闷反问。</p>
“这是为什么呢？”</p>
所谓天元。</p>
就是围棋棋盘最为中心的位置。</p>
虽然围棋向来有一句术语。</p>
金角银边草肚皮。</p>
说的就是棋盘的角和边比中间要更有占领价值。</p>
落在中心位置，也很容易被敌方进攻。</p>
但若能占领中心位置。</p>
说明棋子过半，完全可以乘胜追击。</p>
所以方宇才会对杜如晦的话语感到不解。</p>
凭什么中心位置不算进总棋目呢？</p>
杜如晦微微一笑给出解释。</p>
“我与老房只是辅佐而已。”</p>
“切不可夺取天元之位。”</p>
“毕竟天元之位，是给我们侍奉的那个人准备的。”</p>
听了这话。</p>
方宇便是疑惑。</p>
还想追问。</p>
却在这时。</p>
一旁的房玄龄面色大变站起了身。</p>
小声地提醒了一句。</p>
“莫要多言。”</p>
“这位可是方神医。”</p>
杜如晦闻言更是面色惊恐。</p>
连忙改口道。</p>
“这位小友，我方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p>
“你不必在意。”</p>
方宇感到特别奇怪。</p>
明明刚才说的有声有色。</p>
怎么现在却说只是随便说说而已？</p>
房玄龄似乎有所忌讳。</p>
立马挡在杜如晦跟前。</p>
冲着方宇微笑打招呼。</p>
“方大夫，多日不见，幸会！”</p>
“吾等在此等候你良久了。”</p>
“若有打扰，还请谅解。”</p>
方宇拱手回应道。</p>
“房先生多礼了。”</p>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p>
“你们为什么在我的医馆门口下棋呢？”</p>
房玄龄叹了口气。</p>
“此事说来话长……”</p>
方宇正要追问。</p>
房玄龄却是举起手打断他的话说道。</p>
“且容讲述之前，我能问个问题吗……”</p>
“方大夫，你家有茅厕吗？”</p>
房玄龄问出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唐突。</p>
但这也不怪他。</p>
毕竟算上今天的话。</p>
他跟杜如晦可是下棋连下三天。</p>
没吃没睡。</p>
重点还是没上厕所。</p>
再不把屎尿屁拉出来的话。</p>
可就被人看笑话了。</p>
方宇打开医馆大门。</p>
带房玄龄和杜如晦去茅厕。</p>
随后便买了炸糕招待两人。</p>
两人上完茅厕回来。</p>
便是对着炸糕狼吞虎咽。</p>
可见是饿了很久了。</p>
等到吃饱喝足之后。</p>
房玄龄这才堪堪讲起经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