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复了柔婉的神情，笑道：“夫人言重了，服侍君上是妾身的本分。只是依依现在才记起，昨夜是夫人和君上的新婚之夜——”</p>
柳依依停顿下来，眼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色，她很快掩去后轻笑，“妾无意分走君上的恩宠，夫人不会怪妾吧？”</p>
“不会，你得宠是应该的。”</p>
风颜灵这话倒让柳依依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听她继续道。</p>
“这正夫人的桃花阁，也该是你的。”风颜灵挑眉，“我稍后便向你们宗主禀明，让我们二人换换，如何？”</p>
柳依依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愣了愣，见风颜灵果真要走，她连忙笑道。</p>
“夫人说笑了。桃花阁只有君上的正室可以居住，妾身怎敢妄自称大？”</p>
“是吗？我看你胆子倒也不小。”风颜灵淡淡道，“前来请安，居于上座。自古上座只有阁楼的主人在能坐，柳侧室的野心昭然若揭啊。若是让白尘知晓，你猜他会如何处置你？”</p>
柳依依脸色刷得变得惨白，但她神色变幻几下后，很快冷笑着站起来。</p>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恐吓本妃。”柳依依笑容逐渐冰寒，嘴角勾着的笑意也化作讥诮，如同蛇蝎般，声音很轻。</p>
“你以为本妃怕你？”她抬了抬手，缓缓迈步走下来，眼里满是嘲讽，“不过是个青楼出逃的妓女，生得和君上书房画像中那女子有几分像，便妄想得到君上怜爱？”</p>
柳依依走到风颜灵面前，秋眸注视着她的容颜，忽然轻笑出声。</p>
“君上只是养了个花瓶罢了，最得恩宠的，还是我。”</p>
风颜灵皱眉，心下微惊，她是怎么知道的？</p>
“你一定好奇，本妃是如何知道的吧。”柳依依扬唇，眼里是胜利的笑，“那是昨夜君上同我缠绵时，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还说，不过是看你和她有几分相似，便纳了你为正室，最爱的人，还是我。”</p>
话音落下，风颜灵心猛地一沉。不是因为白尘而心痛，却透着隐约的酸涩。虽然她知道自己对白尘并无情意，但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内心深处的伤疤被揭开一般，隐隐作痛。</p>
但风颜灵潜意识里的想法是：完了，靠山没了。</p>
“你说，若是你今日被我毁去容貌，君上还会喜欢你么？”柳依依轻笑的声音倏尔响起，风颜灵心中警铃大作，连退了几步，目光冰寒。</p>
“你想做什么？”</p>
柳依依抬起手，指尖跳跃的火花在她眸光中倒映，她笑容扭曲而阴冷，像是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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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
灼热的火焰倒射在她的胸口，风颜灵感觉胸口像是燃烧般灼热滚烫，猛烈的冲击和刺痛让她倏地软倒在地，唇角溢出血丝。</p>
她努力支撑着起身，钻心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大脑一阵嗡鸣，最终倒在地上。</p>
“夫人！”季桃失声惊呼，她扑到风颜灵怀中，眼里蔓延着水光，“夫人你怎么样？”</p>
风颜灵手指蜷缩，她紧紧抿唇想要说话安抚季桃，嘴角漫出的血却越发肆虐了。</p>
上方啧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