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梨花案,一支朱豪小笔,一方胭脂砚台。云晚晴故意将身子靠的北宫紫狸紧紧的,一边问他这个字写得怎么样。
北宫紫狸却一直闪躲着,因为北宫蝶舞就在一旁喝着茶看着两人。她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云晚晴却相当的开心。
原来让一个人痛苦,是这样开心的一件事。
这是云晚晴从北宫孤鸾身上学到的第二种处事方法,永远踩在别人痛苦的神经上,放肆的笑。
焰,原来这种活法是如此开心。
北宫蝶舞的妙眉渐渐由先前的故意平静化作火焰火烧火燎了起来,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了案上。
云晚晴故作无辜的抬起眼,惊讶的问:
“姐姐旧疾又犯了么?”
北宫紫狸连忙解释道:
“舞儿,身子不舒服,就回去吧。”
“我北宫蝶舞在这王府内,起码还是第一当家主母。你云晚晴算个什么,也敢和我互称姐妹?!我的妹妹是长公主,哪里跑出来这么个叫花子,也是我妹妹!”
北宫蝶舞一脸鄙夷,看也不想看低贱的云晚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意要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来监视云晚晴的一举一动。十五年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她痛不欲生的时候。心口的旧伤,怎么就永远好不了呢?
云晚晴琥珀色的眸子闪闪发光,露出野兽一般渗人的寒光。北宫紫狸看了,心猛地揪了一下。
“王爷,晚晴先回去了。王妃的气色不好,王爷还是快些请太医来给王妃瞧瞧吧。”
说完,面带微笑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