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孤鸾明白云晚晴的心思,她还是对自己保持敌意。无论如何努力,人心,怎么就想呗风鼓破的帆船一样,无可挽回。
难道就这样孤独下去吗?
“你这样拒绝我,那么,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们怎么和平的相处?”男人忽然问,目光游离了,无法聚焦。
“为什么非要和平相处呢?有仇便要报仇,有恨便要抱恨。打打闹闹,争争吵吵,也是一辈子。”
既然命中注定是孤鸾命,那还不如,所幸就这样孤独下去。不会有意外横生的人生,就像是在京城内乞讨的乞丐,衣食无忧。一步步,走向既定的死期。
“为什么不努力的去改变呢?”
云晚晴忽然冷笑,笑得越来越张狂肆意,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在府内回荡着。
这时她的原野,原野上,有牛羊,有五谷。也有,渐渐冰凝的爱情。
“不,我不配,皇上。”
云晚晴大笑着,踉跄走出绿萝园。眼前的景物仿佛白天的那样生动,石阶泛着青白的惨淡光芒,绿萝森森,影影绰绰如白日的绿色精灵。假如吊兰是代表了后宫女人的一种死的方式,而生机勃勃的绿萝,则是给了人们另外一种生存方式。
生存,是多么的宝贵。
是谁手里的火把照亮了满园的绿萝?又是谁的身影伫立在桥的那一头?还是,谁的凛冽身影窜进了自己的玩偶房间?
云晚晴站定,对着前面,和自己正对的十米开外密密麻麻的火把。
晟雨站在最前头,一袭黑衣,斗篷的帽子,遮住了他全部的容颜。露于袖口之外的纤细手指,握着一把弯刀,发出渗人的寒光。
“谁让你来这里的?”
云晚晴皱眉,漠然冷对着晟雨。目光扫视了晟雨周围的十来个手拿火把的黑衣人,决绝质问:
“这就是你当皇帝的方式?!”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北宫孤鸾还被锁在她身后绿萝掩映的房间里。而刚才从她头顶一跃而过的黑影,分明是要索北宫孤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