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感觉到的。从此,成为一个毫无知觉的,麻木的玩偶,看四季轮回,看时间流逝。云晚晴仰着头,竭力不让眼眶内无奈而心痛的眼泪滴下来。当她忘却阳光的刺目,专注的看向苍穹的顶端,那苍青色的天幕之下,朵朵随风游弋的白云,便轻柔的闯进了眼帘。
她,还是哭了。
“云止于云,异于西。”
北宫孤鸾低声的呢喃,那个蛇皮口袋内,不知名的人所仿写的花无影的字迹。准确的,精辟的描述了云晚晴的变化。
他早就该想到,女人对自己的底线,也是有底线的。当繁花落幕,情愫荡然,任凭流水落于摔打的浮萍,也会随着天地的高低地势,走向永远无法回头的路途。
他怎么能苛求女人还继续爱自己呢?怎么能苛求女人还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忽然想到云晚晴最初的时候,眸子的那抹轻而易举就可以分辨高下的灵气。她刻薄,然而犀利。一切的人,在她的面前,应该就如同猎物无意中撞见了懵懂未醒的野兽。现在她醒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要的起什么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
“我将是天地之间唯一可以与天地并肩而立的皇,与我同呼吸共命运的,不是你们这些苟延残喘的所谓贵族,而是真实的江山。你们,明白吗?”
云晚晴负手而立,眯眼望着苍天。在这个绛国皇宫的偌大石棺上,一语道出自己惊人的梦想。权利,没有雌雄之分。
北宫孤鸾明白了,花无影也明白了。紫狸也明白了。所有的人都沉默,唯独一直凝视云晚晴的云安侯,突然上前,袖口里飞出了什么东西。白色的影子,瞬间射出,停顿在云晚晴的后心之前。
“叔叔,你,还不明白,是吗?”
云晚晴早已转过身体,双手合十,一如当日乔陌轩对她的说那句话时的虔诚。
“晚来晴天,逃出生天。”
她就是云晚晴,然而有什么关系?
“妖女!”
云安侯见偷袭失败,愤而破口大骂!震怒的指着冷笑的云晚晴!
“妖女?”
云晚晴反问,浅色的眸子闪闪发光,宛如广场上,一颗最动人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