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和她躺在一起寻欢,猛然记起杜鹃的话,想到晚上也许恶战,消耗精力大大不对,于是只得和她对望一眼走出去,刚好就有人走进医馆,特么这么早!
一看来人是我三个月前的一个病人名叫康炯,因为我医治好了他的背上恶疮,已经和我成为朋友,交往之中发现这康炯和我义气很是投合,于是就铁的不成样子,可惜我性取向正常,要不早就和他一起到床上去了。
康炯来是要我看一副画的,说是这幅画是他偶然下乡,在他一个表亲手里得到,乡下人家不识好歹,把这画贴墙上堵墙洞,被他发现觉得古色古香,就要来让我看看,他知道我有点古玩常识,说要是有点价值就送我了。
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幅仕女图,但图画却没有落款或印章!
画是画的不错,图画上的女子也栩栩如生,很有神韵,但忽然我发现女子的眼睛里一抹戾气一闪而逝,再看时候又没了,怎么回事呢?莫非是一夜未眠产生的幻觉?
闭一下眼睛又睁开,这下我惊出冷汗来,那女子的嘴唇似乎动了一下,嘴角挂着一丝邪邪的冷笑,原本正面的女子面孔,这是看着还想是微微的侧身了一点。
我惊问:“这幅画怎么来的?”
康炯叫我满面惊讶之色,忙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这幅画,总觉得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邪气,感觉有点不妙,真的是不妙。”
“你的意思是,这画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把他带回来了?”
“不确定,不确定。”
康炯见我这样 心里已然有点怕,就说:“咱们把这张画烧了吧,一把火烧掉一了百了,也不怕什么鬼魂附在上面作祟了。”
“不敢!在没有弄清楚它的来龙去脉之前,怎么敢贸然烧掉它!这样吧,这两天我又事情急办,等两天我事情办完,咱们去一趟你说的那个村子,把情况搞清楚再说。你呢,先把这幅画留在我这里,万万不可带回家里的。”
康炯说:“本来就是拿回来送给你的,想来博你喜欢,却不料好心变恶心。”
“没事,那就留下吧,有事情你就忙自己的去,我再把画好好看一下,看它究竟有什么古怪。”
康炯留下画走后,我把卷起来的画轴再一次打开。
我这屋子里本来不应该有什么古怪能存身的,因为除了我自己的结界外,还有三皇姑赠与我的几件厉害法器在,是能够镇住一般的邪气的,除非这邪魔已经修炼的术法很高,不然进屋子后就得现出原形,或者一时三刻灰飞烟灭。
而现在这幅画邪气外露,却是一点事儿也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画中隐藏的邪魔已经修炼的术法十分高超,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样一想心里有点发毛,特么一个杜得乾已经够对付,怎么又来了这个东西!
而且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我的眼力居然看不出来,我心里能不毛?
我想把康菲喊起来一起看画,看她从自己角度看能出来一点什么不能,却又不忍心唤醒她,刚睡了不大一会儿呢。
想了一下,我还是把目光透射到画卷上,有点忐忑的仔细观看画面的每一点细节。
定睛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新的异常,眼睛也有点累了,正打算挪开歇一下眼睛,却看见女子的裙摆动了一下,这回我敢肯定不是错觉,而是她的裙摆真的无风自动!
再看的时候,竟然看到女子正迈动右脚似乎往前走了一步,这让我有点失色了,而接着看到的情况,更是让我眼珠子有点要跳出来!
我看到女子不但眼睛眨动,而且涂成粉色的两片嘴唇,正在呢喃翕动,说着一些我听不见的话,但最后三个字我却是听清晰了,她盯着我说:“你去死!”
我理所当然的吓了一跳,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见过的鬼已经不少,杜鹃不是也是鬼吗!
但是我知道鬼和鬼是不一样的,有的鬼和人毫无二致,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但是有的就很可怕了,即使见过很多的鬼,依然是怕,因为有些鬼,把自己临死时候最恐怖的面容,保留在自己的记忆里,只要稍微心烦意燥,就把那个狰狞恐怖面容露出来吓人。
惨白的脸爆出的眼珠,血红的舌头伸出来拖在下巴颏底下,嘴角挂着血珠甚至眼角都一直在往外流淌鲜红的血浆。
很多鬼都这样,特别是冤死或者被害死的那种人死后变的鬼,给人看到的往往就是这样可怕的样子,所以人才怕鬼。
有的恶鬼知道人都怕披头散发长舌头的鬼,也会故意装出很恐怖的样子,猛的跳出来真的能把人吓死,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挖心吸血为所欲为。
惊慌的往后跳了一步后,我的眼睛仍然紧盯着画面,生怕画中的鬼一下子跳出来,给我来个突然袭击。
却是没有,但那画本来是平摊在桌子上的,这时候却自下而上一点一点的立起来,到最后竟然立的笔直,就像在墙上挂着一样,不但立起来,而且缓慢的像我飘过来,一寸一寸的飘,我一步一步的退。
他说要我去死,这是要我命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