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本是同根生(七)《木槿花西月锦绣》海飘雪ˇ第一百十九章本是同根生(七)ˇ我激动了起来,这个声音我听过的,是齐放的,我满心欢喜地想说,结果他捂得更紧,声音也更冷:“看来你想死。”
混小子,他的手紧起来,我不动了,害怕冤死在齐放的手中,过了一会,他一松手,我转过来,虎着脸道:“小放,是我啊!”
月光洒在齐放清峻的脸上,一片不可思议。
我们进行了简短的认亲演说,我这才知道齐放也被关在凉风殿离我只隔几堵墙,但是这群突厥人好像给他服了一些失功的药物,让他变得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齐放在提到糖衣袍弹时很简单:“突厥蛮子拿荣华富贵相诱,还整日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前来。”
我暗笑,没想到阿黑娜真得没有骗我,齐放还真有美女伺候。
齐放告诉我,他便将计就计反倒利用这些女人帮他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和近况。
我看了看刘放的冷脸,心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冷面帅哥永远都是这般吃香。
我对齐放说到:“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齐放说:“沿歌混进来了,我已与段太子接上头了,香凝也带着咱们的暗人来了,再过数日段太子会亲自潜入境内。”
我皱眉道:“他亲自前来,难道不怕跟我和卓朗朵姆似的被扣在突厥?他怎的如此糊涂。”
“你想办法让人通知段太子,万万不可让他前来,先把卓朗朵姆换回去,没有孕妇作人质,我出逃的胜算多多,”齐放点头答应,然后问道:“主子如何来到此处的?”
“有人给我送来一枝红玫瑰花和一枚核桃,那玫瑰花中有小五义的记号,”我轻声道:“可能是碧莹身边有小五义的人,他们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便想前来营救当然亦可能前来害我们。”
话未出口,四周到处有人在喊刺客,果然这是一个奸计,我拉着齐放,往树母神的大树洞里躲着,对着齐放作着禁声的手势,两个人屏住呼吸。
却没想到听阿米尔的声音焦急道:“可汗陛下没有事吧?”
士兵回报道:“陛下陪着大妃娘娘在看舞乐,有人想行刺可汗,好在可汗陛下有腾格里的保佑没有受伤。”
“刺客抓住了吗?”
“六个刺客,除了那个头头逃出去了,其余全自尽了。”
“封锁宫中所有通道,不可让任何人出宫。”
我和齐放都一愣,撒鲁尔遇刺,怎么会这样巧呢?
然后我感到一丝很轻的震动,我看向黑暗中的齐放,齐放也是一脸微讶,地面开始了巨烈的震动,只听有宫人们恐惧的尖叫声传来:“腾格里发怒了,地女神发怒,地动了,地动了,我远远望去,却见。”
齐放护住我的头:“主子,小心,地动了。”
地震!?怎么这么巧,地怎么会震了?
不对,这个地震的震中好像就在我和小放的脚底下?地面忽然裂开一个口子,我和小放猛地掉了下去。
我在一片火光中醒了过来,我睁开了眼睛,头痛得厉害,却见齐放亮了一个火折子照在我的脑门边,我呻吟着爬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主子没事吧?”齐放一点事也没有的酷着一张脸问道,替我用袖子抚干了额头一点点小擦伤。
我捧着额头,看了看四周,却见我身在一个幽暗的石库中,四周全是坚硬的石壁,我摸摸四周,抬头却是倒吸口冷气,原来我们已经离顶上二三米远,我们在狭窄的空间中,。
“主子,我等恐是无意间进入了地道。”齐放冷静地说着,“刚才的地动找开树母神下的地道,恐是皇家建造用来发生政变战争时避难之所,这棵树母神我平时夜探时经常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按理说实属偶然,可是主子你看这个地道路面如此平整,墙壁光滑,可见常有人前来走动,抚摸这里附近的机关,这个地动来得未免巧些。”
齐放师从金谷真人,精通奇门遁甲,以前在江南家里全是他布置的守卫和风水摆设。
他一边说了一大堆,一边不停来回走动,东拍西捏,似乎在找机关,然后他发现了一块砖特别光滑,然后他似口中念念有词默念方位,只听哄隆隆地轻响,眼前的墙壁消失了,出现的是一条幽暗的通道。
小放又拿出了一支火折子,待燃着了,使劲扔下去,却听下面铁箭尖利地呼啸而过,然后火折被射成了无数的火星,飘散在空中,齐放镇静道:“看来那个引我和主子见的人很可能是想我等有这火折的下场。”
“现在我们只能进入这个暗道,从另一个出口才能出去,”齐放严肃地说道:“请主子跟随放,千万不要离一步之遥。”
我点着头,跟着齐放进入了黑暗的世界,
那个通道很长很长,走了几步来到一处豁然开朗处,出现了三岔路口,齐放琢磨一阵,说道:“整个弓月宫以北斗七星的位置,建了七个最大的宫殿,春夏秋冬四宫加上撒鲁尔的神思宫,金玫玫瑰园,和禁宫,那禁宫原名赤焰宫,据说为曾有一位皇帝被魔物伤,巫师将魔物镇在太液池中,那池水也化为魔池,故而无人再居住,金玫瑰园在春宫附近,树母神又是金玫瑰园的中心,一般宫庭地道是为了皇帝后妃接见秘密客人,这七大宫殿理应互相有地道相联,我们现在应该在春宫的正底下,这左中右三个通道其中应该通向夏宫,冬宫还有神思宫,我觉得应该还是从中间的。”
我们走入中间的地道,进入一段昏黄的通道,幽绿似鬼火的烛火放着诱惑的光芒,通道两侧和顶壁皆是五彩的壁画,画中人有男有女,衣着华丽繁复,神情高贵不凡,男的头戴阿史那族徽的金冠,整个壁画有些地方被风化了,面目有些不清,可见年代久远以极。
我一路上不停步地看下来,慢慢地我发现这整个石壁中无论画中人场景,穿着不停地变化,但是主角永远只是这一男一女,画中描述着他们俩怎么在河边相识,然后到结婚,婚礼上新娘坐在一只神兽,长身尖齿,却很像在原油池袭击我的那只怪兽,新娘的头上缀着数朵西番莲。
我打了一哆索,坚持一幅幅地看下去,到最后一幅巨幅肖像画时,我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画中男子样貌是突厥人,长相带着明显的阿史那家男人的特征,英挺俊美,阳刚霸气,然而他的眼睛褐色的,伟岸的身形坐在香妃塌上,膝边趴坐着一个中原女子,细眉长目,风情绰约,却有着一双酒眸,微带忧郁,目视前方,身着后宫朝服,我看落款用古代突厥文写着,阿史那毕咄鲁与从嘉皇妃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