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卧病在床,太医不断的奔走为我瞧病,豆儿道:现在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毕竟就算把真相説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点头,虚弱的躺在床上,问:有没有去通知皇后和宸贵妃过来探我!
小米笑説:当然有,连皇上都从承德匆匆忙忙的往回赶呢!
我抖动了一下被子,笑説:那我可要装的像一点,去把我的胭脂拿过来,豆儿,你把胭脂晕开,涂在我的脸上,制造点虚弱潮红的效果!
豆儿忙过去那胭脂,我又吩咐小米:在我的嘴唇上涂些干粉,身体虚弱這嘴唇怎么能這样红润?
小米也赶快为我张罗,折腾了半天,我终于有了一副病人的模样,只要看一眼,就能断定此人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两个丫头笑説:這样一打扮,还真是像个病人呢!
我瞪她们两个:主子生病了,你们居然还欢天喜地的,给我难过一点,一会小心露馅。
两个丫头忙吐舌头,我吩咐:一会按计划行事,知道吗?
豆儿有些迟疑:我们這样做会不会反而趁了她们的意?
我笑:這样至少我们还是主动的,如果被动的等待她们先出击,恐怕就只有一败涂地了!豆儿這才点点头。
外面来传:皇后娘娘驾到!
惠儿急匆匆的走进来,见我這般模样忙握住我的手説:妹妹怎么一夜之间变成這样?
我惨然的笑:姐姐,可还记得那日的夜半歌声?我昨日去了福寿宫,似乎出来了,似乎没出来,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缥缈的歌声一直萦绕在耳边!
惠儿忙打断我:不要乱説话,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你不过是太疲惫,太虚弱了,只要多加补养便可康复的!
我摇头:真的有歌声!我忽然警觉地竖起耳朵,然后紧紧地抓住惠儿的手:又来了,又来了,那歌声来了,你听,你听―――――
我的指甲甚至深入惠儿的皮肤之中,惠儿慌忙推开我,道:没有什么歌声,你不要胡思乱想,太医,這德妃是怎么回事?只是虚弱的话怎会這样神志不清?
太医道:娘娘不仅仅是虚弱,似乎还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神志不清?
哦?惠儿看向太医:会是什么刺激?
太医忙道:臣不知,不过德妃娘娘的病情也比较好医治,只要多加休息,配以药物调理便可恢复。
话音刚落,宸贵妃便走进来,见我這般憔悴,先和皇后对视了一下,皇后説:可怜的妹妹,连昨个是怎么离开你的福寿宫都不记得了。
宸贵妃才説:可怜妹妹,怎么就成了這样子,昨个在我宫里还好好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
我忙説:姐姐,我总听到歌声,那日在无梁殿我与皇后姐姐都听到了,那歌声总萦绕不去,我可如何是好?
宸贵妃説:别這样,总有办法解决的,皇后娘娘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我一听,忙跪着爬向皇后:娘娘,救救我,娘娘,我如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説到這里,我已经气喘吁吁,豆儿忙扶起我,小米忽然指着我的睡裤:血!血!
旁边的太医忙过来为我诊脉,皇后和宸贵妃急切地问:如何?可有大碍!
太医捋着胡子説:娘娘的血迹与胎儿无关,想是下ti有什么伤痕?不如让隐婆过来看看。
宸贵妃与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又很快隐去,皇后説:快去请隐婆!
宸贵妃低声沉吟:德妃妹妹从怀孕以来都没有侍寝,怎么会?
皇后打断她:不要胡説,等隐婆来了再説!
没多久,隐婆便来到,众人退到屏风之外,隐婆与我笑笑,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才出去説:娘娘没有大碍,只是大腿划伤了,想来是昨日晕倒不小心撞伤的!
皇后一楞,忙问:可否属实?没有异常情况?
隐婆摇头:娘娘不用担心,德妃娘娘一切正常!
我在床上冷笑着等待两个人掀帘子进来,等不及要看他们失望的嘴脸。
出乎意料,两个人面带笑容的进来:妹妹既然没有什么大碍,就好好休息调养吧,姐姐们迟些再来看你!説罢,款款的离去。
小米忍不住笑出声来,豆儿忙提醒:皇上就快要到了。
小米這才强迫自己摆出一副愁容,很快,皇上便一阵风的赶到,绥南王在殿外侯着,豆儿忙偷偷出去把我写的纸条交给宁广。
宁远见我如此憔悴,心痛的眉头紧锁:朕不过离去一日,怎么就病成這样?
小米道:娘娘和奴婢即便説了原由皇上您也不会相信的。
此话怎讲?
我忙喝住小米:不要胡説,皇上,后宫一片祥和,我不过是自己身子骨不济,与其他姐妹们无关。
宁远一听便明白了玄机,只説:這么久朕都没有好好整治后宫,如今也该彻底的治理一下了,婉莹,你定要好好调理身子,与朕一起整治!
我疲惫的点头,宁远将我放倒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我説:皇上可还有国事要处理?不要被臣妾绊住了脚,要以国事为重!
宁远道:朕只陪着你便好,朕只怕一离开你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