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卓娇娇充满期待地望向谢俊飞,嘴里哀求道:“俊飞,你一直是爱我的对吧?你自己不是也经常说吗?总不是虚情假意的吧?我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是吧?你也用不着死,你只需要断一条胳膊,就能救救我……”
谢俊飞的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作声,更不敢看卓娇娇。
王岸然哈哈大笑:“好啊!这就是你的真爱!这就是你的选择!很好!现在,我真为你俩的真爱感到感动啊!哈哈哈哈!”
卓娇娇见谢俊飞完全没有任何男子气概,原来过去的一切都是谎言,此刻都现了原形,不禁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我去你娘了个屎啊谢俊飞,你他妈原来只是为了艹我,只为了艹我!你全是骗人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真该把你千刀万剐!我现在到了这一步,全是拜你所赐,王八蛋,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王岸然见她又开始唧唧歪歪地犯贱,怒火中烧,扬起巴掌就要抽过去,却被一个大汉突然抓住胳膊。王岸然简直不敢相信,诧异地看着仲老四。
仲老四淡淡地说:“王主任,你先别着急,动粗有的是机会,一会儿再打行吗?我想先问问你这位不合格的情妇。”
王岸然摸不着头脑:“问她什么?你有什么好问的?”
仲老四却没理会他,而是森然问卓娇娇:“你告诉我,你这移动硬盘,到底是在哪儿发现的?”
于果笑了,心想,自己当初布的局,埋下了很深远很长久的伏笔,现在终于到了它该发挥巨大作用的时刻了。心里问系统:“这移动硬盘里的视频,你的虚拟空间里还应该有备份吧?”
系统回答道:“这是当然,您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于果心道:“那就好。我看,眼下这笔记本和移动硬盘的两份都保不住了,不过,总需要保住最起码一份,否则,凭空交给警察一份视频,似乎是有点突兀了。”
王岸然脸色一变,肃然问:“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她一个疯婆子,贱货,说的话,比我说的话好使?”
仲老四不疾不徐地说:“王主任你不必激动。这里都是熟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正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这是广开言路,多听听不同的声音,才能有个正确的判断,不是吗?”
王岸然冷笑道:“老四,你有什么话就请明说,明人不装暗逼,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玩这种文字游戏,那是小孩子的把戏。你以为,这移动硬盘本来就是我的?里面的视频,是我自己录了自己的受贿视频,等关键时刻,用来告发我自己?而且我还要闲得蛋疼,专门打电话告诉你?”
仲老四慢条斯理地说:“也许,这还有更高一层的想法。和我大哥有竞争关系的某人,许给你一点好处,让你暂时先受点委屈,以后再提拔,那也不是难事。王主任,你这段视频,重点是在我的三和大酒店,首先出事的人,应该是我。”
王岸然陡然作色:“好……没想到你这么看我,但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现在视频我拿到手了,我要当着你的面销毁,怎么样?”
见仲老四还是漫不经心,王岸然干脆把谢俊飞那笔记本也一起拿来,信誓旦旦地说:“你看着,我要把这笔记本也一起烧了!”
仲老四一脸讥讽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表示“我就默默地看着你装逼表演。”
王岸然阴沉着脸,怒问:“你还想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仲老四针锋相对地说:“卓娇娇说这个移动硬盘是从你的家里拿出来的,你除了说她撒谎以外,有没有别的更好的理由来说服我?”
王岸然也是个强硬的性格,冷冷地说:“武大郎捐精子——没有必(逼)要。我犯不着低三下四地来取悦你。反正东西我找到了,我接下来就要烧掉。”
仲老四阴森森地说:“随你,但是你怎么敢保证他俩没有再私藏一份?”
谢俊飞吓得连连摆手:“真的没有了!真的是最后一份了!”
仲老四示意手下用毛巾塞住他的嘴,随后把枪对准他的脑门。
谢俊飞吓得哇哇大叫:“不是说不杀我的吗?王岸然你不是人,说话不算呜呜呜呜……”
王岸然阴鸷地笑道:“我说了,我只要你的两条腿,但你也看到了,我命令不了这几个人。他们想要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了。”
仲老四淡淡地命令道:“把这一男一女带上车,咱们去个好地方。”
可蓦然,卧室那边似乎有什么响动,王岸然和仲老四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于是四个大汉中的两个仍旧看守谢俊飞和卓娇娇,另外两个一马当先冲过去。只听到卧室那边“哎呀呀饶命”的叫喊声不绝,等王岸然和仲老四看清楚这人的时候,都吃了一惊。
仲老四是不认识高晃的,诧异地问:“这长腿鸡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