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这个房间:“刚一进门,我就赶紧到了浓郁的阴气,显然是有脏东西在里面,所以我把你单独叫出来,是提供给你一个方案,至于你用不用,与我无关。”
干宏沉思少许:“请直说。”
我感觉自己的理论知识完全能够当一个合格的神棍了,只是想修道,却总是不得其门,想想就莫名烦躁,我揉了揉太阳穴,告诉她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大公鸡每日天亮打鸣,鸡血至阳,糯米又对邪魅有克制作用,你可以买来糯米,撒在房间里,再把鸡血涂抹在墙壁,另外,务必要用厚厚的窗帘遮住窗户。”
我摸出一张驱邪符:“将这个东西贴到窗帘外面,今夜过去,明日我想你应该是有发现的。”
我本以为,我的这番话很难说服干宏,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严谨,但没有想到,她经过一番思考,居然二话不说的答应了,接过驱邪符就转身而去,这下倒是把我弄得懵了,对这个女人还真是要刮目相看啊。
“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我还是不相信有鬼,只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如尝试一下,再说,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答案,但愿你是对的……”
干宏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突然站住说道。
我看着远去的她,百思不得其解,这番话听起来好奇怪,什么叫有些事情你也想知道答案?这又跟我有啥关系。
奇怪的女人。
我给她下了个定义,便回家了,爸妈看见我回来,兴奋的跟什么似得,我一脸无奈:“早就说了,跟我没关系,什么谋杀案,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管咋样,能回来是好事,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了顿晚饭。
我妈私底下拉着我问,宁雪到底是谁?是不是新的女朋友,看我妈的那眼神,分明是说我老牛吃嫩草,不过作为当妈的,肯定还是觉得自己儿子能吃到嫩草是本事,当然如果是女儿被人吃了嫩草,那就是另一回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无语的说道,不是介绍了吗?是妹妹啊。
我妈居然有些失望。
我撇撇嘴,上楼睡觉去了,大概是我这么长时间来头一回睡得这么舒服了,本来打算睡个懒觉的,结果早晨十点,我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是干宏打来的。
“警官,真的,别再搞我了,让我安静会儿行不?”
“少废话,我已经在楼下了。”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就听到了不耐烦的喇叭声。
没辙,起床穿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似得,宁雪已经醒了,见我要出去,果然是抱住了我的胳膊:“我要买包包,买衣服。”
我摊了摊手:“我也想陪你去逛街,但是外面那女人,实在是麻烦。”
宁雪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生气,我赶紧说道,你在城市里可别乱用你的蛊虫啊,会出乱子的,她不情不愿的答应,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安抚了。
出去后,我直接上了警车,这回就干宏一人,开门见山的说道:“案件有了进展。”
我打了个哈欠:“进展就进展吧,跟我有啥关系?”池杂上圾。
她发动车,说道:“你错了,还真和你脱不了干系。”
半小时后,我们再次到达案发地点,昨天的两个男警察站在门口没进去,看脸色是有些发白,我心想是不是真的有用了?赶紧推开门,好家伙,一股子血腥味就涌了出来。
房间的地面上均匀的撒着糯米,但现在上面全部都是血红的脚印,而墙壁上,也布满了血手印,就像是有个被困在笼子里的人,抓狂般的上蹿下跳,想要逃出去一般。
我首先检查窗帘后的驱邪符,东西还在,可见并没有逃出去,应该是被克死在房间之中了吧。
干宏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你看吧,这是墙壁上的血手印的指纹校对报告。”
说是校对报告,其实就是两个人,一个是我,写着徐铭,还有我的照片,另一个没有名字,显然是这血手印,而指纹的报告竟然是……
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