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子盛拍拍他旁边的坐位,迟迟等不到她坐下来,便转过头来,笑说:“我没听见妳在手机上说什么,就算听见什么也没关系,因为就像上次我告诉妳的,只要是好事,我不会禁止妳去做。kenwen.”
他这样一说,旋夜更加忐忑不安──那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有?但也只能强迫自己笑着说:“我下星期三要去看云岫的琴……”
只要说一次谎,就不得不说更多的谎来圆最先的谎。
子盛点点头,就拉她坐下来,打开电视看新闻。由于心虚,有了想补偿他的心理,不自觉的往他身上靠过去,双手还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摸来摸去,甚至想都不想就吻上他的脸颊。只是这样热情的动作,并没被领情,子盛为了专心看新闻,竟将她的手抓住,不轻不重地吻她一下额头。
直到晚上睡觉时,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心才落实下来,觉得他没有在生她的气;她告诉自己,以后不管再有任何事,她再也不要瞒着子盛了,这种欺瞒的感觉真的让她很难受。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才刚到拍婚纱的地方,旋夜就接到手机打来的电话。
“小夜……”Annie的声音里有不容错认的紧张,“妳快来店里一趟,妳的……妳托售的珠宝被偷了!”
她一下子愣住;这怎么可能?店里的保全系统不是很先进吗?怎么会被偷?
子盛看她的脸色不对,抓着她的肩膀,严肃地看着她。
“好,我立刻就来!”她按掉手机,把事情告诉子盛。
他马上向摄影师道歉,说明有事不能继续拍,他会再找时间过来拍照。说完拉着旋夜离开,往店里去。
路上他不说话,专心地开车,只是在下车时,轻声说道:“丢了就算,妳不用太难过,我会买给妳……”
“我就是不喜欢,才要卖掉它们,你再买给我做什么?我不会难过。”她摇头说,伸手拉过他的手牵着。
当他们进到珠宝店后,发现警察正在现场采证,有人在找手印,有人正在调阅保全的录像带;旋夜看见影带上,有个人头戴滑雪用的脸罩,刻意地穿着宽大的衣服让人看不出他的身形,在夜间二点的时候,走进店里,从容地打开放她珠宝的柜子,把她所有的珠宝洗劫一空,再慢慢离去。
虽然看不见那个人的脸,但是,每一个看到录像带的人,对那个小偷的举动都非常熟悉,一看就知……那是人马宁。
许老板拼命擦汗,满脸歉疚地走过来,不知该怎么对旋夜说。
她微笑:“老板,算了,没关系,我不会追究责任……”
“你们知道窃贼是谁?”子盛皱着眉看他们的表情。
旋夜正要回答,办案的警察就走过来对着许老板说:“这个小偷对你们店里的情况非常清楚,知道哪里有摄影镜头,知道怎么做不会引起警铃,所以我推断这个小偷应该是你们店里的内贼,但这只是我的推断,当然你们还要等侦查人员的报告,才会知道最后的定论。”
警察说完,子盛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拉过旋夜,将她护在怀里,轻声问她:“就是那个人吗?”
她点头;感觉子盛全身僵硬,更紧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