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闪开,不让她继续亲吻,但嘴里说着:“好,我们就一起幸福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他静静地抱着她,俩人无语地分享着这温馨的时刻,最后他抬起头在她发上落吻,她却不依,迎上前要和他对嘴亲,他却快速地转身,嘴里说着:“妳准备一下,我们大约六点就出门。”
说完,张杰形色匆忙地离去。旋夜知道他在顾忌着些什么;在成子盛要她研读的软盘里,清楚写明:和艾滋病带原者亲吻,只能一触即离,不可深吻,因为病人的唾液当中,仍带有具传染性的病菌,所以张杰怕不小心传染给她。
其实他多虑了,真要由唾液传染,除非是她口腔内有伤口,或是唾液的份量很多,否则不太可能就此传染。可是张杰还是非常小心,由此可见,他是真心为她好,不愿她有任何万一的机会染病,更不可能和她发生**上的关系,让她身陷险境。
他,真的变了吧?变得肯为她着想,处处保护她。她想着,心里难得的没有任何反驳的念头。
那天晚上,他们在烛光晚餐的浪漫气氛下,享用了一顿美好的餐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他们离开餐厅时,竟然下起大雨,在奔往车子的路上,张杰护着她不让雨淋,自己却被雨淋湿了头发,回到家后虽然很快就吹干,但他仍有些发冷的现象。
第二天,旋夜发现他有点咳嗽,煮些止咳的药茶送去给他喝之后,她便借口要上街买东西出了门,走到对面楼下的星巴克见成子盛。
推开大门,里面浓浓的咖啡香飘进鼻子,美式餐厅的感觉迎面而来。旋夜突然觉得好像回到熟悉的地方一样,心里莫名地感到安心。
才抬头四望,耳中就听到有人轻声唤她:“小夜……”
顺着声音看过去,没有什么人的窗边桌旁,有一位西装毕挺的男人,站起身来朝她微笑;果然是成子盛。
她朝他微笑同时点头致意,外表看起来很镇静平和,但其实是费了好大的劲咬住牙,才压下想要飞奔冲向他的冲动;这莫名的冲动迟早害死她:一会儿想推人,一会儿又想抱人;难道失忆的人都会像她这样反复无常吗?
“你好……”怯怯地说着,接受他温文有礼地为她拉开椅子坐下。
旋夜偷偷地打量着成子盛;只见他比上次在机场道别时消瘦,五官神色倒还好,仍是极为英俊的模样;正看着,成子盛转头刚好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就定住不动,直直望进她的眸子里。
他的眼睛说出许多的情绪来:有着欣喜、疼爱、不舍,还有……悲伤?
她惭愧地低头;这个男人曾被她深深伤害,她却无法给自己找个完善的借口,也无法出口安慰他;正想着,她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意识地伸向他,在桌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她慌乱地抬头看成子盛,看到他眼里也出现和自己一样的慌乱,可是很快的,他闭上眼不看她,只在手心上颤抖地传达出──他满满的感动。
“我……我不是有意的……”她想要挣开他的手,没想到他不肯放,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掉泪了!这又是唱哪一出戏啊?她有双重人格吗?怎么身体会做出和自己意识相反的事来?
“别哭……”他靠上前,用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拭去她的泪。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请你别误会……”她急急地解释,可越急泪掉得越凶。
“我知道,妳不用解释。”他温柔地说着,没停下手上拭泪的动作。
不行!万一有人看见他们如此亲密的互动,会引起误会。这样一想,她立刻推开他的手,坐得远远的;这时,成子盛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