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旋夜又来到子盛的律师好友办公室。kenwen.
“我只能请你帮忙,我去了三次他都不肯见我……而那里的职员告诉我,他的判决已经下来了,很快就要移转到别的监狱,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在移转前见到他,求求你帮我。”她说。
律师点头表示知情,但仍皱着眉头说:”他是很快就要移转到别处的监狱,但我不早跟妳说了吗?他交待过决不见妳,我怀疑他会答应我的要求。”
“为什么?”
对方叹口气:“妳难道不了解他?他是多傲气的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让妳看见他落难的样子?再说,妳见了他,也只会心情更难受而已,对不?”
旋夜低下头来,半天吶吶地说:“再难过也要见他。”
律师又叹口气,闷了半晌,摇着头说:“我就帮妳一次,成不成我不敢说,但有什么后果,妳可要自负其责,别怨我。”
“好,后果自负,决不连累你。”她坚决地说。
于是他们来到市中心那栋暂关犯人的监狱,填了申请表格,坐在会面室里等。旋夜眼睁睁地瞧着纤维玻璃墙后,犯人出来的木门;但推开门进来的人都不是他,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终于门被缓缓地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
那是削瘦了好多的子盛!
旋夜慌忙地站了起来,心狂跳得不能自已,直视着那又黑又瘦的脸,嘴唇不受控制的轻颤,却发不出声音来;那是她深爱的男人……俊美的脸上深刻着沮丧和自责的痕迹……她的胸腔突起一阵窒息的疼痛!
他抬起那尾长的凤眼,在看到她的剎那间放出精光,随即嘴唇紧抿,立刻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子盛!”她情急之下重拍纤维玻璃墙面,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留下来。
两旁监视的警察立刻架住她,把她拖离纤维玻璃墙:“女士!请自重!”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当事人情绪有点激动,不是故意的!”律师急忙从会面桌后站起来,从警察手中拉过旋夜,护在身后。
旋夜全然听不见警察在严正地斥责些什么,她的眼睛只看见那慢慢关上的木门,心里盼望着子盛会再开门出来;关上的门再被推开,她的心急跳起来,是不是子盛不忍心又回来了?她张嘴瞪视着出现的人影,但进来的人却不是他!
她的眼睛好痛,伸手一抹,却发现满手的水,原来自己掉泪了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见她?为什么?就这么恨她吗?从前不是很爱她吗?
她掩着脸,颓然坐在长木椅上,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她再度央求律师帮忙;这次她就留在车子里等,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垂头丧气的律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