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以后黄大嫂妯娌说先去咸菜铺子帮忙收拾位置出来就先去铺子里了。
江容趁着大家都开心就说,“额娘,我摆些腊肉腊鱼腊肠在你的铺子里卖吧。”
瓜尔佳氏说,“咦,现在就腊了很多肉了么?先不要卖得留着带点去京城,舅公家也得带的。多的才卖。”
江容皱着眉说,“我去舅公家得带点钱才好。”先卖才值钱,迟点了哪个会买,家家户户自己都会做。
瓜尔佳氏说,“铺子里赚的钱都买地了,地里买种子也要开支。国尔敏买的那些人还得过年得赏点钱。还得帮你阿玛打点下佐领老爷们。”
江容脸色很不好看,“我知道额娘你的钱是有安排的,所以我自己卖点腊肉换钱啊。”难不能国尔敏的地里一点收成都没有吧,还要再添钱进去。心情很好的江容本来决定让卫家台的人包下舒穆鲁家平时吃的菜,现在一想到国尔敏有那么多肥田,如果还弄到自己家里没菜吃,那也是很好笑的一件事,难道还让国尔敏以为柴米油盐醋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救急不救贫,江容果断的决定让卫家台的人种的菜全换钱,换钱越多越好,只供应自己走之前的蔬菜就好。
瓜尔佳氏愁眉苦脸的说,“到你走这些天铺子里卖的钱应该够给你用了。得给玛法玛麽济兰带点年货,还得给舅公家也带点。带点什么呢?”
江容不出声,看瓜尔佳氏如何决定,再想怎么办。
好在有定姑婶婶在,定姑婶婶说,“看你急得,京城里啥没有啊。你们家老爷子是能干人来着,那些地种得多好,几个姑奶奶嫁得体体面面的。虽然说多娶了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可是那家底怎么也是留给你们和济兰的。江容回去就带点我们这里的土产节仪就好了,给老太太带几匹布回去,让她老人家做点鲜亮点的衣服。舅公家那边家底薄些,就得实惠些,多带点腊肉腊鱼的也喜庆。”
瓜尔佳氏说,“钱怕是有点不够。”
江容很无语,开了个铺子,有相当稳定的收入了,居然还一点积蓄都没有,万一铺子出啥事了,连打点的钱都没有,不过未必是没有积蓄,也许是不愿意拿出来。反正,江容不方便说这些,江容不想吃了亏没得好讨还被人嫌,这种事前世经得太多,江容再也不会那么蠢。
江容说,“我卖些腊肉腊鱼估计就够我用的钱了。我要去舅公家过年,舅公家带啥我安排准备就好了。对了,我进京是不是还得去开路条?”才不要被人说用过家里多少多少钱,这样愁眉苦脸的拿钱出来,估计得被数落一辈子。
定姑婶婶说,“是啊,差点都忘记了,得同佐领告假说探亲。还有,你家丽敏过了年是不是得准备选秀了?这都得同佐领老爷好好讲讲。”
瓜尔佳氏说,“我们这样的马甲,选秀想必是选不上的,只不过是陪太子念书,跟着一起走过场罢了。”
江容心中也认同这种看法。
定姑婶婶说,“选秀选不上就是最好了,请将军夫人帮丽敏留意合适的人家,说不定丽敏能嫁得很好呢。”江容认为有道理,讲得好。
瓜尔佳氏说,“那择日不如撞日,江二叔过来也不知道会是几时,如果真是跟着车队送货来的,想必回程也带货回去的,那没得时间准备的。现在就得把什么事都安排好,江二叔说启程就立刻启程。我们现在就去请佐领太太来坐坐,晚上请佐领老爷喝酒,让你家的萨尔哈过来帮忙陪酒吧。乌尔登不会劝酒。”
定姑婶婶笑着说,“乌尔登大哥比萨尔哈强多了。萨尔哈根本不会说话,只会自己喝。”
瓜尔佳氏说,“那也行啊。大家都闷头喝酒好了。”
江容鄙视得很,人家就稀罕喝你的酒么,以前去寺里还知道要带点东西过去,现在简直是得意忘形了,居然空手上门求人,江容拉住瓜尔佳氏说,“不如送两匹布过去给佐领太太过年赏人用吧。就说我们从枝江带回来的那个酒很好,请佐领大人过来吃吃好不好,好的话下次就多带点回来。”
瓜尔佳氏很不舍得的从柜子里拿出两匹布,摸挲着又放回去,又再拿出两匹蓝布出来,说,“送蓝布吧,我有蓝色的衣裳了。”
江容看得不耐烦得很,从柜子里面拿出最富丽堂皇的一匹红印花布,一匹净色红丝绢,说,“送人当然要送得喜庆些。也不值个什么,以后再买就好了。”江容不高兴,是的,很不高兴,瓜尔佳氏为国尔敏舍得花钱,可以花掉家里所有的银子给他备一匹小马驹,为乌尔登舍得花钱,可这布是江容送的。
定姑婶婶说,“姐姐你上门送两匹这么漂亮的布过去,我不同你一起去,免得下次我也得送两匹布去,我在家里看着多尼和俊风吧,你和江容就好了。”
瓜尔佳氏想想也是,就抱着两匹布牵着江容去了佐领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