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头像闪烁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一行英文,好象是“请连接”这一类字样,一个小屏幕弹出来,那个咧嘴笑的老外出现了。赵清明把话筒接上,调了调音,给了对方一个信号。“HELLO!”老外冲着胡东东打个招呼。
“嘿,这好啊,这东西!”胡一平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胡东东熟练的用英语和老外交谈,赵清明满眼都是赞许。
赵清明说:“照这样下去,东东的英语四级,没等到上大学就能过了,他在英语上,确实有天赋。在迈可尔肯恩这个外国助教的帮助下,一定还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胡一平得意的点着头,眼睛看着我,说:“我儿子没问题,他可不像其他的孩子,我对他一直是有信心的。”
3
我、胡一平、胡东东和赵清明在他家楼下吃海鲜。
胡东东很祟拜赵清明。也难怪,赵清明确实很优秀,谈吐不俗,举止得体,七年前那种农家子弟的土气早已一扫而光。他的研究生还有一年毕业,现在在北京一家软件公司做销售,月薪四千,基本上是算白领了。
“在北京,四千工资只能算中下。”赵清明说:“我现在就是想多赚点钱,将来供一个不大的房子,再娶一个称心点的老婆,我这一辈子,也就没什么太高要求了。”
“没错,没错。不过,人总得有点追求,像你们这样的有知识有技术的,将来错不了。所以,也别把目标定得太低了。”胡一平夹了一个大闸蟹,送到赵清明碗里。
整个宴会,赵清明是惟一的主角,胡一平简直视我如无物,光在那和赵清明交谈。我有些无聊,四处张望,发现门口停着一个奥拓车,挺面熟,还没等反应过来,车上下来一个长头发的女孩,眼神锐利的向里看了一眼,走过街去了。
愣了至少有两分钟,我突然意识到她是谁了,探起头来看,她的背影一闪间,就不见了,但车还停在那里。
“你有笔吗?”我打断了胡一平。
“干嘛?!”正在痛说革命家史的胡一平很不满我打断他。
“我抄个车牌号。”
赵清明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我有。”
我把那辆奥拓车的车牌号抄了下来。胡一平探过头来看看,问:“你这抄谁的号呢?”
我指给他们看:“那辆车,前天晚上我见过,就在我家门口停着,我——”
赵清明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电话:“喂,你好。啊,顾记者,对,我是赵清明,你在哪?好,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