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先别急,是不是这两天东东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受刺激了。”
胡一平说:“我估计是学生会主席竞选那事。我从侧面听说,好像他落选了。昨天晚上他回家时情绪很低落,一头扎进屋里一晚上没出来。我当时有应酬,也就没管他。”
我说:“你这个当爹的太粗心了。你现在哪?我们一起去找找他。”
胡一平说:“我现在还出不去。一会有个山西来的客户,有煤要走,今天晚上必须得谈妥这件事。文波,就请你辛苦一趟,你现在就去他们学校,找找他们老师,问问情况。我估计要两小时以后能过来找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谈买卖。”
胡一平叹口气:“没法子,人家老总来了,我不露面,几十万的签单就可能没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文波你理解我吧。赚钱也不易。最多两小时,之后我跟你联系。”
理解,理解。都***需要人理解,谁理解我。放下电话,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种事不是一回两回了。胡东东现在简直成了我的儿子,前几年他在外面迷电子游戏,玩得晚了没回家。胡一平在山西跑煤,就是我代他把儿子找回了。还有一年,他们同学聚会,在酒吧跟几个青年打架,惊动了110,胡夫人出国了,胡一平喝醉了,又是我去取的人。我简直成了他们家的保姆了,隔三岔五的就得给我找点事。
气归气,孩子还是要找的。现在去学校不现实,都十点了,哪有人呢?我想起了一个人,把电话打给了他。
十分钟以后,赵清明开着车在楼下等我。我上了他的车,把简单的情况和他说了说。
“一定是学生会主席落选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赵清明果断的说:“他本来以为自己很有把握的。也是,他在班上三好学生当的时间最长,又一直是优秀班干部,他们教务处主任私底下还给他做了承诺,我听说他爸爸还为他这次竞选也活动了。准备了这么多,这次没选上,这孩子可能是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