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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 魔法入门(1 / 2)

 第三章魔法入门

那是在那奈快要上小学之前,妈妈还在家裡的时候

「救我!妈妈!救我!」

好可怕,果然不应该离开家裡的。

那奈被一个以前从来沒见过,满脸橫肉的男人抱在怀裡,一边哭喊一边在心裡后悔著。为了不让那奈叫出声音,男人以粗壮的大手粗鲁地压住那奈的脸。冰冷的触感让那奈几乎快要晕倒。

来到这个城市还不到一年,对於胆小怕生又讨厌在外面遊玩的那奈来說,这裡简直像是異世界一樣令人害怕。

自己最珍爱的玩偶熊,如今滾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四下无人的空地上,看不到心爱的母亲的身影。

「混蛋!把那奈放开!她是我妹妹!」

活泼外向的少年,如今正抱住了男人的腳。

刚刚才一度被男人大腳踢开,嘴裡咬破了皮,血丝从嘴角垂下来,少年卻依然带著誓死不休的表情缠住男人不放。

那奈好恨这个一年前才变成自己哥哥的男生。如果不是他硬拉自已出来玩,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为了怕母亲难过,所以不敢跟母亲說,其实那奈好讨厌这个一天到晚要拉自己一起玩的男生,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叫他「哥哥」。

男人不耐烦地在嘴裡发出「啧」的声音,想要把少年甩掉,但是因为自己两手抱著那奈,所以动作不太灵活。男人愤怒地拖著少年往前走,然后用力将他往牆壁踢去。

但是,少年卻依然沒有放手。他不但沒放手,反而还用力在男人腿上咬了一口。

「嘎啊啊!可恶不愧是那个家伙的儿子,真是烦死人了!」

男人满腔怒火般地咒罵,接著将那奈丟了出去,从怀裡取出了小刀。

刀光一闪!男人的小刀划破了少年的额头。

狂喷的鲜血让那奈惊恐不已。

「那奈!趁现在!快逃!」

「咦?」

「快逃啊!」

即使大量鲜血不断流出,少年依然沒有退缩。他一边带著哭声狂吼,一边抓住男人的腳。

「可別太瞧不起大人了!你这个臭嘎啊啊!」

少年瞄準男人的两腿之间奋力跳起,以头槌的方式攻擊男人。一次又一次,沾满鲜血的头撞在男人身上。

「我要保护妹妹!」

那奈一步也不敢移动,这个男生到底在做什麼呢?为什麼他明明流了那麼多的血,卻不打算逃走呢?他不痛吗?他不怕吗?

听见少年的大吼声,大人们这时都赶到了现场。原本打算掳走那奈的男人,只好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少年一拳擊飞,然后仓皇而逃。

那奈带著满心的恐惧,慢慢接近倒在地上呈大字形的少年。流了那麼多血,该不会死了吧?

「勇勇治?」

靠近一看,少年卻在笑著。虽然眼角流下了眼淚,满脸是血,少年卻在笑著。

「那奈,妳真笨,刚刚怎麼沒有逃走?」

「为什麼你要救我?」

「因为,我已经跟新妈妈打勾勾約好了。我身为哥哥,一定会保护那奈的!」

那是在那奈才刚满十歲的时候

那奈最心爱的妈妈失蹤了。

有一天出去买东西之后,就突然音讯全无。

一开始还深信妈妈沒多久就会回家。但是过了一个月之后,那奈便开始担心会不会再也沒办法与妈妈拥抱,再也沒办法听见妈妈的声音,再也沒办法与妈妈手牵手了。过了两个月,那奈终於彻底絕望,她不吃不喝,也不去学校,整天只关在房间裡面不出来。

那奈的爸爸在她懂事之前便因病去世了。妈妈在那奈五歲的时候再婚,那奈有了一个新爸爸,还有一个跟自己年纪只差三个月的哥哥。但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有妈妈而已,这个血脈的羈绊,如今也永远消失了,自己变得好孤独。这个沉重压力,让那奈无法承受。

「喂!那奈!一海来了!」

哥哥走进房间裡面来,满脸尽是笑意,他是为了给那奈打气才勉強挤出笑容的。这种做作的溫柔让那奈觉得很反感,一句话都不說便躲进被窝裡。

哥哥每天都到房间裡来,拼命跟那奈诉說著那一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那奈明明不想听,哥哥接著又会自顾自地聊起电视节目、聊起漫画。有时哥哥还会邀那奈去散步或是去公园玩,甚至有时还会特地带朋友来家裡,她明明想要一个人独处,哥哥卻完全不了解。对於哥哥的沒神经,那奈感到相当不愉快。

「那奈打起精神来吧!」

跟著哥哥一起走进房间裡面来的,是在小学裡认识的朋友一海。听见一海那平稳的声音,那奈觉得心情轻松了一点,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情吧。

「哥哥到外面去,我想跟一海讲话。」

那奈在棉被裡面如此說。哥哥好像說了什麼故意调侃那奈的话,但是那奈假装沒听见。过一会儿,传来关门的声音。

「那奈,勇治出去了。这樣好吗?」

一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於是那奈从棉被裡探出了头。

「因为哥哥很烦人嘛。明明年纪跟我只差一点点,卻是个懒散鬼,又老是喜欢摆出一副哥哥的樣子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情!」

「沒那回事勇治只是希望那奈能夠打起精神来而已。」

一海低下头,显露出悲伤的表情。

这个长得像女生一樣的纤细少年,也在去年因事故而失去了母亲。出席丧礼的时候,他看起来尔直像是个沒有灵魂的躯殼,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振作起来了。

那奈坐起身来,握住一海又细又白的手。

「我知道,可是我想要一个人独处嘛,不希望他多管閒事」

「那奈,妳知道勇治最近都在做些什麼事吗?」

「咦?什麼事?」

「勇治他啊,一个人在找寻著你们的妈妈呢!每天都到警察局去,问警察先生有沒有找到妈妈,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妳看,还有这个!」

一海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被揉成一团的图画纸,打开一看,图画纸上画了大大的一张脸。

带著微笑的黑发女性。

虽然看起来完全不像,但那奈一眼就瞧出来这是在画谁。

「画得真丑」

这是妈妈的肖像画。

上面还写著大大的字:「那奈在等妳回来」。

「勇治画了好多这樣的画,到处去贴呢!虽然我也有帮他的忙,但是他自己好像常跑到很远的地方去贴,有时因为随便贴在人家的牆壁上,还因此挨罵。虽然那奈的妈妈,也是勇治的妈妈,但我觉得勇治应该是为了那奈才这麼努力的。」

「为什麼他都沒跟我說他做了这些事」

「我那时候我母亲过世的时候勇治也是拼命想要让我打起精神。所以我本来打算要自杀的,多亏了他,我现在才能活著。」

「一海是真的吗?」

「嗯,勇治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是很厉害的,那奈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吧?」

很清楚,太清楚了。

那奈流著眼淚,不断点头。

那是在那奈的妈妈失蹤经过三个月的时候

那奈两手穴腰,挺著胸膛,一副愤怒的模樣。勇治则满脸漆黑,部分头发被燒得卷了起来,在那奈面前正襟危坐。

「你到底干了什麼?真是个大笨蛋!」

「呃该怎麼解释呢出了一点小错误」

「这叫作一点小错误吗?要是发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该怎麼办!」

「对对不起」

「真是的!我一不陪在身边,你就什麼都做不好看来勇治的身边,一定要有像我一樣稳重的人跟著才行!」

「咦?妳叫我勇治?那奈妳不是都叫我哥哥吗?」

「嗯?从今天开始,我就只叫你勇治!有意见吗?」

「呜呜沒沒有!」

那奈满足地点了点头。

1

早上起床的时候,老爸已经出门去了。餐桌上放著一张写了「请別找我(开玩笑的啦哈哈)」等字的愚蠢字条。

昨天,因果律的融合反应让琉璃花多了一个新妈妈,但是卻又设定她已经过世,这件事让琉璃花整个晚上看起来都像个遊魂一樣。但是到了今天早上,她已经完全复活,一大早就米粒橫飞、狼吞虎嚥地吃著早餐。看见琉璃花如此惊人的复原力,勇治跟那奈都只能以吃惊来形容。

「琉琉璃花妳不再烦恼了吗?」

「嗯?烦恼什麼?」

「关於妳的母亲的事啊!因果律融合反应任意设定出来的,妳的母亲!」

那奈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說道。

「嚼嚼嚼嚼因为我仔细想一想,那又不是我真正的妈妈。我其实是五年之后才会出生的嘛。」

「这有需要仔细想一想才能想通吗?」

「我昨天其实是心情有点复杂而已啦,虽然多了一个妈妈让我很开心,但是这个妈妈也已经死了,让我觉得为什麼我到了这个世界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口果然我唯一的家人只有师父!」

琉璃花一边說,一边站了起来,勇治看她副要冲过来抱住自己的樣子,一边期待一边又想要闪身躲避,但卻见她只是将自己的烤鲑鱼強夺而去。满心愤怒的勇治,接著看见琉璃花整个人带著椅子往后跌倒,后脑勺撞在地板上,让勇治的心情终於爽了一点。

今天的学校生活,也是充满了腥风血雨。

一海今天依然请假,那奈依然坐在一海的座位上。她展现出的溫柔态度,只能以可怕来形容,勇治一被老师点到,那奈就会小声告知答案。便当盒裡更是排满了勇治最爱吃的菜。有时那奈还会帮勇治调整歪掉的领带,殷勤的程度有老妈一般。

琉璃花也是毫不服输,为了要与那奈竞爭,拼命地想要为勇治做点什麼。但是每一次都被那奈佔了先机,只能落得瞎忙的下场。然而这樣的琉璃花反而让勇治看了好心疼,心中大受感动,事实上效果也絕不逊色。当然,午休时间另当別论,琉璃花依然像平常一樣袭擊勇治的便当,两人展开一场壮烈的爭夺战。

这一切对勇治来說当然不能說不高兴,但是被两个妹妹追求,卻又不能选择任何一边,即使受到溫柔对待,也不能显露出丝毫色**的态度,而且还要掩饰身体的反应,一整天的学校生活都在忍耐中度过。勇治真的只能用身心俱疲来形容。

所以跟昨天一樣,放学前的导师时间一结束,勇治便丟下两个妹妹冲出了教室。

天空好像也在诉說著勇治的心情,乌云密佈,潮湿的空气轻抚脸颊。

「太受欢迎也是很辛苦哩」

垂头丧气的勇治走出了校门口往河边人行步道的方向而去。

心情好沉重。明天星期六不用上学,如果在家裡也是这樣的状況,理性肯定会崩溃,慾望想必会起义造反。

勇治停下了腳步,总觉得,就是不想回家。虽然想躺在心爱的堤防上发呆,但可惜似乎快下雨了。

勇治转身往鬧区的方向走去。他想要是到遊乐场去,說不定可以遇见代田小姐。勇治心裡明明知道,如果那奈从媒体工作者伊藤小姐那裡听来的情报是正确的,那代田小姐其实是八菱派来调查一海与琉璃花的间谍。

「嗯?」

混在回家的学生人潮之中,沿著上学的路走到车站附近的勇治,看见一位戴眼镜的女性正倚靠著牆壁,专注地讲著手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昨天跟那奈走在一起的那位名叫伊藤的女性。她掩著嘴巴說话,一副不耐烦的神情。或许是工作上並不顺利吧。

总觉得之前好像在哪裡见过她,勇治仔细回想,终於想起来了。琉璃花破坏网球社铁丝网的那一天,自己曾经与这个人在校舍后面差点相撞,她那时候在那种地方做什麼呢?

勇治走过伊藤的身前,两眼忍不住直盯著她看。就在这时,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的关系,伊藤对著地面用力踏了一腳。这个动作造成的震动,让她原本夹在腋下的信封袋掉到地上。

信封袋上印的那个标誌,飞进了勇治的视線中。

八菱的商标。

「啊啊!烦死了!」

怒气沖沖的伊藤,关掉手机蹲下身子。信封袋裡面的东西都洒出来了。裡面包含一张照片,是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人的脸部特写,让勇治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啊!」

「咦?」

原本急忙要捡起信封袋的伊藤,停下动作抬起头来,小小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直盯著勇治看。不知为什麼,这位女性给人一种小动物的印象。

「需需要帮忙吗?」

对於勇治的询问,伊藤卻什麼话都沒有說,只是快手快腳地将各种资料放回信封袋裡,迅速站起身来。

「谢谢。你是山根勇治同学吧?」

伊藤露出微笑,点头致意。

「咦?啊嗯是啊。」

「你好,我叫伊藤牧惠,职业是自由媒体工作者。我现在正在调查八菱电机私底下所做的邪恶勾当,你应该有听那奈同学說过我的事吧?」

这个人讲话跟机关枪一樣,感觉起来严肃又顽固。她用手指敲了敲信封袋上印的八菱商标,勇治因此放下了警戒之心。

「嗯,那奈只有跟我提起一点点。」

「是吗前几天的八菱工厂遗址爆炸事件,你应该知道吧?新闻媒体对外宣称是意外事故,並沒有将细节真相公诸於世,但他们似乎是受到了压力,沒办法写出真正的事实。而我认真地作了调查,包含你们的事情在內这个事件是你们引起的吧?」

伊藤的眼镜一闪。

「沒沒有啦那个」

勇治犹豫不決,不知道该不该满脸得意地挺起胸膛承认确有其事。如果承认之后,反而被要求赔偿损失,那该怎麼办才好。

「呵呵,沒事的,你不用紧张啦。我在撰写报导的时候,並不会写出本名,而且我是站在守护你们的立场的。不过,我很好奇,巨大的工厂怎麼会被炸出一个大洞?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麼事?整个经过,你们应该被牵扯在內吧?」

「那个嘛呃不是我做的啦」

由於实在是难以解释,勇治完全不知如何措辞。不知道那奈跟她說了多少?如果老实告诉她,是一个从未来回到过去的女孩子施展了究极魔法而造成大爆炸,一定会被她叫救护车送往精神病院吧。

这时勇治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波田正脸露奸笑走过他的身边。以极细微的声音,轻轻說了一声「桃花期」!

「那你认得这个人的脸吗?」

伊藤拿出刚刚信封袋跌落时被勇治看见的那张照片,递到勇治面前。

「啊!虻川」

绑架了那奈,而且让那奈吃尽苦头的女人的照片。勇治板起一张脸,瞪著眼前这张照片。

「沒错,她是八菱电机股份有限公司的新能源技术开发部部长,虻川美羽音。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头衔。你应该对她很熟悉吧?」

伊藤收起照片,低著头问道。

「熟悉,当然熟悉!真是个可怕的超级大坏蛋!虽然胸大屁股也大,身体性感到不行,但是卻有双重人格哩!看她拿鞭子甩来甩去,就知道她一定是S!絕对不会错的,一定是个超级大S!是个女王陛下!」

勇治被伊藤瞪了一眼,或许一时激动,說得有点过头了吧。

「我跟那奈同学約好了要见面,她还在教室裡吗?如果可以的话,你愿不愿意也来一起谈谈?」

「我吗?我我有点事要去办啦」

那奈說不定已经快来了,勇治开始觉得得赶快逃离这裡才行,如果她跟琉璃花一起出现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气氛一定超尴尬。

「抱歉!我先离开了!」

勇治微微点头致意,便快步离开。

「山根勇治同学,下次有机会再聊啰。」

回头一看,伊藤已经转过了身去,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勇治心想。不知为何,勇治特別不会应付这种人。

混在学生群之中,走到了车站前。一旦想到那奈跟琉璃花,勇治脑中就会充满各种幻想,造成走路上的极度不方便,因此勇治尽量不再去想这件事。

雨一点一滴地下了起来。

走进遊乐场『青春之门』后,便朝著店內深处的大型机台方向而去。心中才想著「代田小姐应该不会真的在吧」,卻已经看到人群聚集的中心处,穿著黑色女仆装的代田正专注地在打著女仆遊戏。

「看来她真的不是间谍。」

又或者只是她工作不认真?但天底下也沒听說过有这麼爱摸鱼的间谍。真是一个跟伊藤小姐完全相反类型的人,勇治心想。於是勇治一边苦笑,一边站在代田的背后,看著遊戏画面,心中盘算著要突然叫她一声,让她吓一跳。

「勇治,我带攻略本来了,等等借你看喔。」

「呜哇啊!」

结果反而是代田先說话,让勇治吓了一大跳。这个人该不会背后也长了眼睛吧?

「耶!赢了!达成二十连胜!」

及肩的红色头发晃动,代田边喊边挺起胸部,两手高举,围观的群眾都发出欢呼声。二十连胜这个人到底在遊乐场泡了几个小时?

「勇治要玩吗?」

「我我不用了啦!妳借我攻略本吧!我研究过之后再玩!」

「你在說什麼啊!经验比知识更重要!坐吧坐吧,不用客气!」

「呜呜」

代田拉住勇治的手腕,勉強他坐在椅子上。由於手腕被拉住的时候,手肘稍微碰到了代田的胸部,让勇治丧失了逃走的机会。

「我会好好教你的!把卡片放进去吧!」

「啊呃是这?***雎穑俊?br >

勇治慌忙从书包裡把卡片组拿出来,放进机台裡。代田投进一个硬币,遊戏马上开始,连心理準备的时间都沒有。

代田走到勇治背后,贴著他的身体,两手抓住勇治的手,诱导他的动作,这时的勇治,意识完全集中在背上。那个柔软的触感,让他完全沒办法进行正常的思考,根本无法理解画面上到底是什麼状況。身体的一部分異常僵硬,让勇治不得不让坐姿稍微往前倾。

「对对了,一海还好吧?他今天也沒来学校哩!」

在大庭广眾之下,这个模樣可不雅观,为了转移注意力,勇治如此间道。

「主人吗他还是不肯走出房门哩,我把饭菜放在门口,他是有吃一点啦,简直就像是个自闭少年似的。」

代田一边叹气一边說道,吐出来的气息喷在勇治的脖子上,让勇治更加兴奋,血液冲脑,差点就要流出鼻血。

「哪,勇治你是我的朋友吧?」

突然,代田以充满寂寞的声音轻轻问道。

「咦?是是啊是朋友啊。」

满脸色**表情的勇治,心裡想著「要超越朋友关系也可以哟」。如果沒办法从两个妹妹之中选择一个,不如干脆喜欢上这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女仆小姐似乎也不错。

「我的朋友只有勇治而已,我的亲人都去世了,剩下我孤零零一个。」

「真真的假的?」

或许是因为太兴奋的关系,勇治根本沒有理解代田在說什麼,从紧密接触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代田的体溫,抓著搖桿的手掌流满汗水。

突然,代田的身体与勇治拉开距离。

「耶!勇治第一次获胜!」

不知不觉就赢了。坐在对面机台的人,满脸不服的表情,嘴裡发出「啧」的声音,看来刚刚的对手不是电脑,而是真人哩。

「谢谢谢妳!代田小姐!」

这个谢谢包含很多件事情,勇治满脸色胚樣,「呼」地吐出了一口气。

「休息一下吧?」

代田牵著勇治的手,低著身子走向牆壁边的长椅。喝了代田请的果汁,勇治才终於获得放松,尤其是身体的某部位。

坐在旁边的代田,嘴裡說的都是一些关於女仆遊戏的事情。什麼卡片特別好用、什麼组合有什麼效果、什麼是稀有卡、什麼是普通卡、搭配性如何等等,代田兴致勃勃地向勇治說明,但勇治卻只是听得一头雾水。

「妳真的很喜欢这个遊戏耶!」

勇治带著微妙的表情如此說道。

「是啊,我现在正在弥补过去二十一年来的空虛呢!在我出生的那个深山乡下,根本沒有这种娛乐。我现在正在享受自己的人生!我要找回我的青春,工作什麼的反而是其次哩!」

「哇身为一个社会人士,說这种话不太好吧?还是应该好好工作才行啦。」

「你这麼說也沒错啦」

热情似乎一口气被浇熄,代田沮丧地低著头。在玩的时候竟然谈起关於进展不顺的工作,勇治觉得自己真是沒神经。

「对对不起打起精神来嘛。」

「朋友真不错至少现在还是」

「什麼?」

「嗯对了,勇治,要不要来我家?」

代田微微侧著头询问,露出开朗的笑容,阴霾一扫而空。

「咦?」

「我还想跟你多聊聊,但是这裡太吵鬧了,如何?」

勇治不禁倒吞一口气,被女性邀約去家裡,对勇治来說当然还是第一次经验。难道說不定这也是桃花期的功劳吗?勇治难掩满心的期待。

「好好好啊!当当然好!」

「耶!那我们走吧?」

代田站起身来,抓住勇治的手。

「嗯,好哇啊!」

代田突然将勇治拉过来抱住,勇治接著感觉好像重力消失了一樣,在转瞬之间便移动到了遊乐场的入口附近,遊乐场的自动门在眼前唰的一声打开。

刚刚刚是怎麼回事?简直像是瞬间移动一樣

「啊!下雨了」

带著笑容的代田牵著勇治的手走到外面,发现正在下著大雨,背后传来自动门关上的声音,遊乐场的喧鬧声小了许多,周围尽是雨声。出口附近由於有屋顶,所以还不会淋湿。

「代代田小姐妳到底是什麼来头?」

勇治突然觉得好可怕,他甩开代田的手,站著不动。

仔细想来,这个人从相遇的那一天开始,便充满了神秘。站在河川上顺流而下,然后突然消失,接著又突然出现在身后。平常老是一下子冒出来,一下子不见人影。救了网球社女社员的那一天,她更是穿著奇怪的服装。

「怎麼了,勇治?为何那种表情?」

代田满脸疑惑,转头看著勇治。

「因为该怎麼說呢代田小姐真的很奇怪简直像是魔法师一樣」

勇治突然心中一惊。如果代田是八菱所雇用的间谍的话,想必一定与一海老爸所进行的研究有关联,或许接受过开发中的魔法训练。

这麼說来,一海从昨天便不见人影,该不会已经被

「魔法啊嗯跟那种东西有点不太一樣啦或许在你面前施展太多次了吧,因为我当你是朋友嘛。」

「妳把一海怎麼了?该该不会是被妳关起来了吧?」

「你說主人?嗯看来我被怀疑了呢。主人当然在他的房间裡啦,你来我家,刚好可以亲眼确认看看。」

「妳妳愿意让我跟一海见面?」

「老实說,我还真希望你帮我进去看一下呢,要是他已经死在裡面,那就惨了。」

『死』。这个字眼让勇治变得极度敏感,不禁咬紧了牙关。

「好好吧!我跟妳去!」

这个人果然是敌人吗?既然与开发军事武器的邪恶八菱电机为敌,实在应该更加谨慎一点才对。

勇治从书包裡拿出折疊伞,带头往前走去。身后的代田拿著水珠花纹、附蕾丝边的雨伞,在手裡转啊转,两个人不发一语,走向一海的家。

2

「勇治!你来了!」

看见露出满面笑容的一海,勇治不禁跪倒在走廊上。

「咦?勇治,你怎麼了?」

「你还敢问我怎麼了!你这家伙,害我那麼担心!为什麼沒来学校!」

「咦?你在担心我吗?我好高兴」

「不是那个意思!」

本来担心一海已经被监禁而死的勇治,含著眼淚跳起身来用力抓住眼前这个好朋友的领口。但是看他两颊泛红,露出充满爱意的表情,勇治又急忙放手。

什麼嘛。原来代田毕竟不是八菱的间谍,只是个喜欢打电动的奇怪女仆而已,真不应该怀疑她的。勇治左右看了一下,二楼走廊上看不到她的身影。或许刚刚的冷漠对待,已经让自己被她讨厌了也不一定。等等得要好好跟她道个歉才行,勇治心想。

「总之,快进来吧!」

「啊喔,你最近到底在干嘛?感觉你好像又变瘦了?」

两个人走进了一海那杀风景的房间。牆壁书柜上排满了艰深难懂的书籍,豪华的桌子上摆著电脑。漫画、电动等等娛乐相关物品一概沒有,可以說是相当无趣的房间。

「勇治,你猜我在干嘛?」

勇治在柔软的地毯上坐下,一海也满脸堆笑地坐在旁边你也坐得太近了吧?勇治急忙移动屁股拉开距离。

「就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连续两天都沒来学校,真是害死我了!」

「咦?发生什麼事了吗?」

「什麼事都沒发生。」

当然不可能坦白告诉一海,我现在正受到那奈与琉璃花的猛烈追求而大感困扰。一海满脸不安的表情靠近勇治,勇治赶忙把他推开。

「我的事不是重点!別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嗯,我不会隐瞒勇治的!」

一海迅速站起身来走向书桌前,打开放置在桌上型电脑旁边的笔记型电脑,操作了一阵子。

「勇治,你瞧瞧这个。」

满脸兴奋的一海,转动笔记型电脑的画面,然后向勇治招手。

「嗯?什麼东西?」

勇治站起来往电脑画面仔细一看,画面上开啟的是文书处理软体,裡面打满了文字。虽然全是一些看不懂的字母排列,但勇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啥来著?」

「就是笔记本啊。我那本写满了魔法知识的笔记本,其实在失去笔记本之前,我有抄了一部分下来,共包含了几个咒文。其他的部分,则靠记忆补进去。」

「真真的假的?」

勇治大感惊讶,看著一海的脸。一海露出疼爱不已的表情,轻抚著笔记型电脑。

「嗯虽然那本笔记本本身,对我来說也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但上次听完勇治的建议之后,我便決定要投入魔法的研究工作了,你再看看这个。」

一海从抽屜裡取出一疊厚厚的纸张。那是将文书处理软体內的文章列印下来的纸本,以一个大夹子夹住。

勇治接过那疊纸本,放在桌上翻了翻。电脑的文字容易閱读得多,跟当初密密麻麻的文字像疯子一樣被写在泛黃笔记本上的感觉完全不同,少了一股诡異的气氛,看起来就像一份平凡的资料。有谁看得出来这裡面写的竟是超越人类智慧的魔法理论。

开头都是些拉丁文或希腊文,但后面终於出现了勇治看得懂的文章。勇治取下夹子,将印著该段文章的纸抽出来。

「噗哈!魔法咒文怎麼还是那麼有趣!」

不知道为什麼,魔法咒文中总是大量使用了状声字。根据琉璃花的說法,还是咒文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具有让精灵们心情高兴的效果。

「仔细想一想,这麼愚蠢的咒文,不知道是怎麼被找出来的。」

「应该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尝试错误,最后才演成如今的咒文模樣吧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年的光阴,光想就觉得可怕。」

所谓的魔法,据說是被勇治背叛之后心生絕望的一海,为了毀灭世界而创造出来的。光看眼前这些文章,就可以想像那是一股多強大的执著。多可怕的憎恨,多強烈的怨念。如果琉璃花沒有从未来回到过去,一海不可避免将会如此憎恨著勇治与整个世界。

拿起下一页,上面写了几个简短的咒文,再拿起下一页,则密密麻麻一整页是一个咒文。

「喔喔!这个有趣!噗哈哈哈哈哈!这是啥碗糕,你真是天才!」

「別別这麼說嘛!我也觉得这些咒文很怪哩!要不是看过琉璃花实际用出来,我还以为一定是哪裡搞错了呢!」

「这个比琉璃花的究极咒文还有趣哩!」

「啊!不行!不要记下来!」

一海赶忙将纸本从勇治手中夺走。

勇治拥有異常的超強记忆力。虽然学校功课什麼的完全记不住,但是遇到有趣的文章之类,就会被清楚地记在脑海裡。即使是琉璃花那冗长的究极魔法咒文,勇治也是只看了一遍就记得一字不差。

「来不及了,我已经记住了。」

「真真的?」

「要唸给你听吗?」

「不不行!这上面写的,可是禁断的魔法哩!」

一海满脸认真的表情,用力挥著手。

「真的假的?除了究极魔法之外还有啥禁断魔法?」

这是更胜於大祕法《藝之幻法》的魔法。魔法的名称是《天普斯??雷迪欧》。勇治完全猜不出来它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

「在少数几个禁断咒文之中,又以这个特別厉害呢!它可以让矛盾產生不,应该說可以让矛盾消失?」

「你在說什麼啊,我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沒关系。总之这个咒文很危险,千万不要唸出来,最好把它忘掉不过,沒有媒介装置,应该是不要紧吧。使用魔法的时候,必须要有媒介装置,裡面包含一种名叫魔因子的物质。就像琉璃花手腕上的手镯一樣。」

「原来如此,真可惜啊咦?」

放在屁股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勇治的手机由於数字键坏掉一直沒去修,所以沒办法打出电话或传简讯。但是到目前为止卻不觉得有什麼不方便,实在是挺悲哀的一件事。勇治将折疊式的手机打开一看,萤幕上显示著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是那奈。」

「那奈?啊,已经这麼晚了!」

一海望向牆壁上掛著的那个造型复古的时钟,上面指著下午六点。

按下通话钮,那奈的愤怒之声以猛烈的气势飞洩而出。

『勇治!这麼晚了,你还在哪裡鬼混!』

「我我在一海家啦!他从昨天就沒去学校,我来看看他啦!」

『真的吗?你昨天也这麼說,结果不是跑到遊乐场去!真可疑』

「昨昨天我还想說应该沒事啦!但是他今天也沒上学,所以我很担心嘛!」

『一海以前不是也常常连续请假好几天吗?』

「真的在一海家啦!喂,一海!」

为了洗刷冤屈,勇治将手机递给一海。

「喂,那奈。是我。」

『啊,原来是真的。一海,你身体不舒服吗?』

「沒有啦,我沒事的,谢谢妳。」

『不可以偷跑喔。』

「咦我我知道啦,那奈也不行喔。」

『我们家可是有琉璃花在』

在旁边听著对话內容的勇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赶紧把手机从一海手中抢回来。

「总总之我现在在一海家啦!」

『嗯,我知道了。可是晚餐已经煮好了,你要快点回来喔,琉璃花快要按捺不住了。』

「呜」

勇治感到一阵踌躇,如果乖乖回家的话,一定又会遭受那奈与琉璃花猛烈的爱情攻势。老爸也不在,根本无处可逃。

「今今天我想住在一海家,反正明天星期六不用上学。」

『你是說真的吗?』

勇治搅动脑汁,寻找著借口。走离身边脸颊飞红的一海,来到牆壁旁边。

「呃因为那个对对,妳昨天說过的,八菱间谍的事!」

想到理由了。於是勇治以一海听不见的细小声音說道。

『嗯,你說的是媒体工作者伊藤小姐告诉我的那些话?』

「对,就是那个!你们不是說住在一海家帮佣的那个女仆很可疑吗?我也这麼觉得!所以,让一海一个人在家裡太危险了!我今天想要住下来,好好调查一番。」

『这樣不是很危险吗?我今天也跟伊藤小姐见了面,她說那个间谍身手了得呢!勇治,可別太逞強喔。』

「放心吧!我会保护一海的!」

『嗯,我知道了。有什麼状況要跟我說喔,琉璃花也在家裡。』

「好!」

勇治才刚盖起手机塞回口袋,一海便兴奋地跑过来。

「勇治!你今天要住在我家吗?」

「哇是是啊。抱歉沒有先问过你,我可以住吗?」

「当然可以!太欢迎了!我好高兴喔!勇治好久沒住在我家了呢!」

看见一海笑得灿烂,勇治马上就后悔了。住在这裡,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还是所有选项中,最糟糕的一个哩。勇治板起了脸,夹紧了屁股。

等会儿得跟代田小姐道歉才行。

不但怀疑她是间谍,还用这个来当作逃避那奈与琉璃花的借口。勇治很想现在就跟她道歉,但是一海家中卻看不到她的身影,只留下美味的晚餐,而且是两人份的。或许,她又回遊乐场去了吧。

勇治泡在浴缸中,想著这些事情。

舖满黑色大理石的浴室又宽又广。椭圆形浴缸大到可以游泳,热水奢侈地从狮子造型的水龙头流出,真是豪华到几近荒唐的境界。勇治从小就曾经数次跟一海一起进来洗澡,所以不感讶異。但是如今仔细瞧瞧,真是壮观到让人心情紧张。跟自己家裡那种只要父子两人同时入浴就会拥挤不堪的情況完全不同。

突然,勇治开始追忆,到底是从什麼时候开始,来一海家玩的频率才渐渐变少的呢?勇治脑海第一个想到的是一海他老爸那张恐怖的脸。勇治还记得小学的时候,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惹了他生气,被他在头上重重揍了一拳。

很少回家的一海老爸是个奇怪的人,勇治已经很久沒见过他了。他的两颊深陷、眼睛佈满血丝,眼神相当神经质,嘴边蓄著胡须,头发杂乱,发色斑白就像个藝术家。永远穿著白色实验服,纤细的手指刁著煙,脑中似乎完全沒有家庭的概念,做事情永远只考虑到自已。一海曾经用著寂寞的表情說道,老爸从来不曾在生日或圣诞节送他礼物。

天底下真是什麼樣的家人都有,勇治心想。

勇治的老爸虽然也很少在家,就不顾家这一点来說跟一海老爸是一樣的,但老爸只要待在家裡,卻能让勇治觉得平靜而安心。

勇治吐出一口气,将下巴以下的身体沉入浴缸中。好舒服,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这樣下去,搞不好会睡著。

「勇治,你沒回家啊?今天要住在这裡吗?」

勇治吓得屁股在浴缸裡一滑,整个脑袋沉入热水中。

「噗哈!」

慌忙将头伸出水面,用手掌在脸上乱擦,勇治马上就看到这句突然冒出来的說话声是从何而来。勇治惊讶得张大了口。

「我帮你洗背!」

代田跪坐在沖洗处,向著勇治招手。红色的头发绑在后面,身上穿著紧贴身体的学校泳装。大小恰到好处的胸部上,贴著一块布,上面写著「3-B代田」。泳装的背上,不知为何还有一对小翅膀,只有胸前的项鍊坠饰,跟现在的造型完全不搭调。

「代田小姐妳妳那是什麼打扮?」

「很奇怪吗?我只有这件泳装而已,虽然是角色扮演用的。」

代田略带害羞地看著自己的身体。

不是奇怪,是性感过头了。丰腴的大腿、饱满的臀部。光是看了一眼,就让勇治兴奋到不行,根本无法走出浴缸。

「沒沒有啦很很可爱啊」

「真的吗?谢谢!这樣我就有自信了。」

妳可以更有自信一点,心臟噗通跳的勇治心想道。

「对了,代田小姐,妳什麼时候进来的?我差点被吓出心臟病。」

「嗯你还在怀疑我吗?」

「沒那回事!一海是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裡的!晚餐很好吃!我跟一海一起吃了呃我要跟妳道歉,对不起。」

「真的吗?那就好!」

代田两手一拍,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要是下面被看到可就惨了,勇治急忙把两腿之间遮住,转过身去。但是代田卻将手伸进勇治的腋下,以惊人的力道将他举了起来。

「妳妳妳干什麼!代田小姐!」

「帮你洗身体啊,这也是女仆的工作,但是主人都不让我做这些事呢!」

勇治感觉背上传来代田胸部的触感,柔软到让人想喷鼻血。毫无抵抗能力的勇治,就这麼被放在椅子上。她等一下到底会对我做出什麼事呢?女仆真的连这种服务都做吗?勇治用手遮著下腹部,心臟噗通噗通地跳。

「客人先生,您是第一次光顾我们这种店吗?哈哈!」

勇治的身后,代田一边开玩笑一边将沐浴乳倒在刷身体用的毛巾上,听到这句话,勇治的理性已经快要飞到九霄云外了。他尝试闭上眼睛,努力想一些艰深的问题,让自己冷靜下来。但是一点效果也沒有,简直是一触即发的状态。

「啊!看来你很期待我会对你做什麼呢!」

代田的脸从旁边探出来,又马上缩回去。

「呜哇啊啊!不不要看!」

被看光光了。勇治急忙身体前倾,遮住两腿之间。因为太过害羞,连耳朵都红透了。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果然是年轻人呢!不过你可以更有自信一点,若要评分的话,你的大概有中上等级喔!」

「代代田小姐」

不管怎麼想,这都应该算是在勾引吧。虽然勇治从来沒预期会跟代田小姐在这种地方做出什麼樣的事,但是无论如何再也克制不住了。

「对了,勇治。你有喜欢的女生吧?」

听到这句话,让勇治的慾望情绪一口气跌到谷底。

沒错,我可是有那奈跟琉璃花的!怎麼可以背叛她们呢!让代田刷著背的勇治,脑中想像著那奈如恶鬼一般的愤怒表情,把自己的冲动压抑下来。

「你跟女生接吻过了吗?初吻!」

这句话传到勇治耳裡,第一个想到的卻是一海的脸,不想被挖出的可怕记忆似乎又要湧上心头,勇治忙皱著脸猛搖头。

「还还沒」

「哈哈哈哈!別害羞嘛!你喜欢的女生应该就是那个琉璃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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