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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五章(2 / 2)

这是设计不良的BUG?抑或是执行程式产生的错误?

你很烦耶,才不是那种东西。

这是长门的愿望。长门希望的,是像这样的普通世界。

只留下我的记忆,然后将我以外的人,包括自己,全部都改变了。

困扰了我好几天的这个疑问,现在终于想通了。

为什么只有我维持原样?

答案很简单,因为这家伙要交由我自行选择。

是改变的世界好,还是原来的世界好?在她编好的剧本里,选择权是在我。

「可恶。」

选个屁呀!我是没得挑好不好!

假如我只想要SOS团,那倒是不用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可以重起炉灶。春日和古泉虽然念别所高中,但是不同校在组团上并不构成障碍。当作是校外活动就好了。这个神秘社团,照样可以在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厅聚会呀。在那里,春日还是尽说些异想天开的话,古泉只会不停陪笑脸,朝比奈则是狼狈不堪,至于我可能会臭着一张脸注视远方这样的情景立刻浮现在我眼前。而待在那里的长门可能仍旧情绪不安吧,当然还是会静静地看自己的书。不过

那已不是我所熟知的SOS团。长门不是外星人,朝比奈也不是未来人,古泉也只是普通人,春日也没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那只会是个合乎常理、社员感情融洽的单纯社团。

那样就好了吗?那样比较好吗?

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对于春日惹的麻烦,不在常识认知范围内的事件,我都是怎么看待的呢?

烦死了。

给我差不多一点!

你是白痴啊!

我懒得理你了。

「」

心脏剧痛了起来。

被迫卷入麻烦事,对春日出的超难题抱怨不已却继续奋斗的普通高中生。那就是我置身的立场。

那么,我!对,就是你啦!我要扪心自问。这是很重要的问题,所以仔细听好。然后回答我。不准拒答。答YES或NO均可。听好了,我要出题罗!

那样光怪陆离的校园生活,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快回答呀,我!给我好好地想。怎么?我不能问问你的意见吗?快说来让我听听。被春日耍得团团转,受到外星人的袭击,听未来人讲天方夜谭,再听超能力者话玄理,被关在闭锁空间里,不时有巨人暴动,猫会讲话,不明究理的时间移动,而且还必须遵守一切得全瞒着春日才能进行的严苛规定,只有寻求不可思议现象的SOS团团长处于毫不知情的幸福状态,明明是肇事者却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的矛盾世界。

你不觉得那样很有趣吗?

还是你觉得那样很烦人,想叫对方差不多一点,认为她根本就是白痴,懒得理她啦?啊?是吗?也就是说,你是这么想的吗?

那个世界,一点都不有趣。

没错?照你的说法,就是这样子。你觉得现实中的春日很烦,不论她提出任何妄想,你都很忧郁,你自然不会觉得那样的世界很有趣。不要跟我说不是!分明就是。

可是,事实上你根本乐在其中。因为那个世界比较有趣。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那我就告诉你吧。

你不是按了ENTER键吗?

就是那个紧急逃离程式,长门留下的那个修正装置呀。

READY?

你当时回应那个问题的答案,是YES。

对吧。

难得长门大明神帮你将世界设定成平稳的状态,你却否定了她的美意。自从四月认识凉宫春日后,你就肯定了那一个蠢到极点的世界。你甚至想返回学校有外星人、未来人、超能力少年晃来晃去的妄想世界。为什么?你不是老在抱怨个不停,总爱悲叹自己的不幸吗?

既然如此,你对逃离程式何不来个相应不理?选择留在这边的平凡世界,你和春日、朝比奈、古泉与长门,就能以普通高中生的身份相识,在春日的领导下,照样过着快乐的生活呀。既然春日没有任何力量,就可以和光怪陆离的苦海脱勾了。

在那个世界,春日只是个爱颐指气使的平凡人;朝比奈也不具未来人这种特殊属性,只是可爱的萌角色;古泉是背后没有怪异组织的普通高中生,长门也只是温顺乖巧的爱书少女,没有背负特别使命,也无须发挥神奇力量监视谁或保护谁。对了,虽然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但是听了不好笑的冷笑话也会哈哈大笑,然后又满脸通红,说不定还只要花上一点时间,就会逐渐敞开心扉的那种人喔。

如此美好的平凡生活,你却舍弃了。

到底是为什么?

我再问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要老实回答我。

我,对惹祸精春日和春日引发的如恶梦般的事件,是不是觉得很有趣?快说!

「当然。」

我如此回答。

「用膝盖想也知道很快乐。那种心知肚明的事就别再问了。」

被问到有不有趣,假如有人回答不有趣,那他一定是真正的蠢蛋。神经比春日还粗三十倍的神经大条。

那可是外星人加未来人加超能力者耶?

光有一种就够吸引人的了,一次还备齐了三种有趣的角色!加上春日也在那里,一定可以发挥出更为强大的神秘力量。这么一来,我就不会无聊啦。如果有人对那表示不满,我搞不好会把那个家伙打个半死。

「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如此说道,你说我想开了也行。

「还是那边比较好。这个世界一点也不适合我。抱歉,长门。我不喜欢现在的你,比较喜欢以前那个长门。而且,我喜欢你不戴眼镜的样子。」

这位长门看了看我,表情十分狐疑。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我知道的长门有希,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三天来,从我觉得事有蹊跷的早上到现在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这家伙都不知道。那是当然的。因为这个长门是刚刚才重生的,和我不曾相处过。她还没有用惊异的视线仰望冲进文艺社团教室的我。

这位长门,有的只是经过伪造的图书馆中的记忆。除此之外,和我共有的记忆,都是之后才产生的。

以前,我曾和春日两人单独被关在闭锁空间里。按照古泉的说法,那是春日创造的新世界。

长门利用的就是那种能力吧。她运用了不知是从春日那偷来还是抢来的神秘力量,创造了这个世界。

那真的是种非常方便的能力。相信不管是谁,都曾兴起重头再来的念头。也一定有过想让现实情势转为对自己有利的想法。

可是,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不这么做也比较好。我就不会想重头开始,所以我当初才会和春日一起从闭锁空间回来。

这次的事件,纯然只是那股不知是来自神还是什么的奇特力量,从春日移转到了长门身上。春日自己并没有自觉,而失控的长门则是在自主意识下改变了世界。

「长门。」

我朝呆立不动的娇小人影走过去。只见长门一动也不动,一直抬头望着我。

「再说几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请恢复原状吧。你也要恢复原状,我们再一起在社团教室奋斗吧。只要你说一声,我会帮你的。春日最近也不会再动不动就发飙了。你实在没必要使用这种没营养的力量,强行改变世界。维持原状就很好了。」

镜片下的眼眸,浮现了恐惧之色。

「阿虚」

朝比奈小姐拉了拉我的衬衫下摆。

「你跟这位长门同学说什么都没用的。因为,连她自己都改变了。这位长门同学只是一名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少女」

这突然点醒了我一件事。

那个长发的春日。叫我约翰,并潜入北高的那个既非神也非魔的普通春日。对我所说的SOS团故事听得非常入迷,眼睛闪闪发亮,还笑着说:「有趣!」的那家伙。

还有说喜欢那个春日的古泉的俊朗笑容。穿着我的体操服,表情复杂的资优转学生。

将入社申请书递给我,邀我加入她的社团,述说和我共度的伪造记忆的眼镜长门。她脸上的笑容有如破晓黎明,让我不禁想再看一次。

我和那些人已无法再见面了。说实在的,我对他们也不是全无依恋。只是他们全都是伪造的存在。不是我熟知的春日、古泉、长门以及朝比奈。没来得及跟他们说再见是个遗憾,但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找回我的春日、古泉、长门以及朝比奈。

「对不起。」

我把型装置架好。此举让长门的身体完全冻结,看到她的反应,我感到很强烈的罪恶感。可是,事已至此,踌躇无用!

「应该马上就会恢复原状,我们又可以一起到处走走看看了。我们圣诞夜先吃火锅,然后再去冬天的山庄。这次由你扮演名侦探。那种案件发生的瞬间,就立刻解决的超级名侦探,不错吧?那是」

「阿虚!危呀!!」

朝比奈叫喊的同时,有人撞上了我的背部。咚!一声的冲击,让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街灯照耀下的黑影也在摇晃。那个黑影还融入了别的影子。是什么?是谁?

「不准你伤害长门同学!」

我转头向后看,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一张女人白皙的脸庞。

朝仓凉子。

「什」

我说不出话来。有样冰冷的东西刺进我的侧腹。是一种扁平的东西,深深侵入了我的体内。好冰。不适应感更甚于激烈的痛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朝仓会在这里?

「呵呵。」

她的微笑在我看来,就像是没有笑容的面具却突然笑了起来一样。朝仓吃力地离开了我,将刺入我腹部,鲜血淋漓的长刀抽了出来。

失去支撑的我,像锥子一样打转之后倒地。而在倒下的我面前长门像是双腿发软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唇直打哆嗦:

「朝仓同学。」

朝仓像是在打招呼似地,晃了晃沾有我血迹的瑞士刀。

「嗨,长门同学。放心,有我在。我会排除一切威胁你的人事物。我就是为了这点才存在的。」

朝仓笑着说。

「那正是你所期望的,不是吗?」

骗人。长门不可能会如此期望。她不是那种鸟无法如自己的意鸣叫,就干脆将鸟给杀了的人。绝对不是。长门出现异常动作,这样的她再度创造出来的朝仓也变成异常的人,这家伙形同长门的影子

朝仓的影子淡淡地落在我身上。那家伙头顶的残月很快就被遮住。

「我要送你最后一程。只要你死就没事了。谁叫你让长门同学痛苦。很痛吗?我想也是。你慢慢体会吧。那可是你能感受到的,人生最后的感觉。」

粗大的刀子扬起,刀刃下正对着我的心脏。而且我又血流不止。这样就足以让我一命呜呼了吧?我意识模糊地想着。现实的感觉正在游离。杀人鬼朝仓。你在这里的任务就是这个吧?长门有希的辅佐人员

接着,刀子往下挥动

风驰电疾间,有只手从旁伸了出来。

「!」

有人抓住了刀刃,而且是徒手。

「谁?」

徒手!?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光景

我的意识混浊不清,无法辨认那张脸是谁的脸。光线不足,请再多给我一点光好吗?她的脸刚好背对街灯的光源,暗的看不清楚。只知道是短发的女生穿着北高的水手服没戴眼镜我只看得出这些古泉你这个负责照明的人跑去哪了呀?

「啊?」

带有问号的细小声音,是屁股跌坐在地上的长门发出的。眼镜反射出街灯的光芒,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是恐怖?还是惊愕?

「为什么?你是!?为什么」

朝仓在惨叫。她好像是在对空手夺白刃的女生说话,但对方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应答。

朝比奈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我附近。

「对不起阿虚,我早就知道,却」

「阿虚!阿虚不行!不可以!」

朝比奈的身影看起来像是有两个。一个是大人版的朝比奈,另一个像是我的罗莉版朝比奈。两人都泪流满面,摇晃我的身体。朝比奈们,会痛耶

咦?为什么朝比奈(小)会在这里?大人版朝比奈抓着我哭,我还能理解;因为她是跟我一起来到这里的。可是,小朝比奈是从哪冒出来的?啊,我懂了。这说得好听点是幻觉。说得难听点是在回顾人生的走马灯

比起痛楚,鲜血不断流出的感觉,才更为恐怖。

糟了,我会死。

就在我百般后悔没先将遗书给准备好时,突然觉得有人在我头上晃。那人捡起了和我同时掉落在地上的长门特制注射装置。

一个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我是有苦衷才不救你的。可是你也不要记恨。我也很痛啊。算了,后面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不,我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你很快也会知道。现在先睡吧。」

他在说什么啊?又是谁在说话?什么事怎么做?又是谁要来处理?朝仓的致命一击,将手杵在地面上的眼镜长门,大小朝比奈,与穿着不同学校制服的春日ta们的影像,全都搅和在一起

我失去了意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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