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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一章(2 / 2)

不行啦,佐佐木小姐,我还是希望你能彻底理解,否则的话

她说着把仿佛在宠物店中等待认购的小狗一般的眼睛投向我

这个人肯定不会听我说话的。我说的话你绝对不会听三秒以上的,对吧?

对。这个实在太理所当然了。凡是绑架朝比奈学姐的人不管是哪一个都应该不设辩护直接送上法庭接受裁决才对。古泉还不来吗?森小姐和新川先生,还有多丸兄弟呢?

阿虚,你有在听吗?

等等,佐佐木,我现在正在找寻可以信得过的人的身影啦。

那真是对不起。不过,还有一个人,我想还是跟你先介绍一下会比较好。那能不能请你优先把时间安排给我这边?

谁?要是那个性格差劲的未来人混蛋的话那就免了。

虽然我大概猜到你说的是哪一个,不过你放心,不是他。

佐佐木把手举起来伸向跟橘京子相对的另一边。

这个人跟我说,她想跟你在两米之内的空间内同时存在,所以我就想介绍一下也不坏啦。因为如果放着她不管的话我觉得说不定会对你造成更多麻烦。她与其说是陌生人,不如说是有点认识吧。

我顺着佐佐木的手指看过去。

最初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站在那里的究竟是什么。

颜色看上去就跟往盛满水的玻璃中滴了一滴墨水似的,带着一丝灰暗这个影像快速输入到视网膜,然后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光阳园女校的黑色制服。

在认识到这一点的一瞬间,那个女生给了我一种好象从几百年前就已经在那里似的存在感。这种气势究竟是什么?

我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了那古老的形容词大放异彩能够如此适合使用的人。

啊?

完全是第一次见面。这样的少女只要看过一眼的话就绝对不可能忘记。

不过,为什么会同时伴有这种仿佛严冬中的雪山一般的寒气呢?类似的气息我好像在那里感觉到过

少女慢慢地抬起了脸。在她露出相貌和表情的时候,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这家伙绝对是幽灵,肯定不是人类。不可能是人类。

脸色比起长门还要惨白的少女有着不知道该怎么比喻的黑色硬质玻璃似的眼眸,以及一头仿佛喷了哑光水似的比乌鸦毛还要灰暗的头发。那头发长及腰际,还带着海涛似的波浪,看上去就像一个又沉又大的拖把。头发越往下越往左右扩展,甚至可以说表面积的大部分都被头发占据了。发型实在太有特征了,因此我想,现在她突然在我面前伸出翅膀飞走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明明是如此的引人注目,可是在佐佐木说起她之前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实在太不正常吧?还是说她刚才隐形了?

我连忙望向周围。经过的人也是偶尔会看橘京子或者佐佐木一眼,可是谁都似乎没有在意到这个少女的存在。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作声,甚至连眼睛也没眨。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仿佛看着神社的鸽子群,想在那里找出特定那只的目光。比机械更为机械的视线,即使是再廉价的数码相机镜头都要比她的眼睛多一分人情味。

目无表情的脸,有点像长门可又完全不同种类。制造厂商和工厂还有原产地都不一样。如果把长们比喻为放置在野外的冰块的话,那么面前的这家伙就是干冰了。绝对不会溶化,只会升华成气体直接消失的冰冷固体。

那颜色浅淡的嘴唇义务性地动了一下。

令人意外的是,从那好不容易打开的沉重嘴唇之间吐出来的不是白气,而是人类的语言。

不过嘴唇的动作相当迟缓,动了一动之后,开始说出了我预料不到的事情。

我的任务进行观测这里是时间流动十分缓慢的地方。温度很沉闷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犯困犯得撑不住了似的死气沉沉。如果硬说那声音中带着的色彩的话,那就只能用老旧的电影胶卷放映的时候会出现的那种黯淡雪花的感觉来形容。

她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这次不会有错了你将会

她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这种情景,好像和我印象中的某个部分重合了。可是这种违和感是什么?这种曾经在哪里经历过似的熟悉感觉又是什么?

我是

她继续慢慢地说道。

九曜

九妖?

当我正想问她这个名字到底要怎么些的时候。

周防

啊?

那么是九妖周防吗?

周防九曜

什么嘛,究竟是哪个?这家伙的脑中应该至少缺少了五个齿轮吧?

佐佐木那轻声嘻嘻的笑声把我拉回了现实。

阿虚,她都是这个样子的啦。怎么样?很有趣吧?我一直都是叫她九曜小姐的,她所缺少的不是齿轮,而是对固有名词的执着。她无法很好的理解个人所代表的意义。不,这不是什么病啦。不过是这种性格而已。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了。

可是这个名叫九曜的女人的应对简直无法组织对话,这方面简直远远超过了和我第一次见面时的长门啊嗯?长门?

该不会现在也在这附近某个地方吧?

有可能。

寒假时SOS团的合宿。在滑雪场发生的暴风雪。像幻影一般浮现在风雪中的旅馆。

长门在那里因为发烧而昏迷。于是我们不得不根据长门的暗示和春日的直觉还有古泉带来的转机化险为夷。这些情景现在对我来说还像是白日梦的梦境一般。

和情报统合思念体不同的地球外思念体――广域带宇宙存在。

原来如此

我把面前这家伙的脸像是要刻进脑细胞的记忆空间中似的一动不动地瞪着她。

是你吗。和长门不同种类的外星人

外星人?那是什么

不要装蒜了!

即使是我,如果事件的答案就在面前的话我也应该能立刻解答出来啊。绑架犯橘京子和古泉他们的机关是对立的。至于朝比奈学姐的对手一定是那个未来人家伙。那么用最简单的减法就能推算出下一个答案是什么了。跟长门对应的就是这家伙,周防九曜。我几乎就要把这个答案冲口而出了。

我想起了从鹤屋家回去的途中古泉曾经说过的话。

我们来举个例子吧。比如说这里有一个叫做A的国家和个叫做B的国家(中略)和A敌对的势力C以及和B敌对的势力D(中略)。C和D结成了同盟(后略)

终于来了么。如果长门她们的情报统合思念体是F的话,那么这家伙就是G势力的先锋了。

那家伙看着摆开了架势的我,像是看着钢制吊钟上面的花纹一般

你的

九曜用像是老旧录音带发出的变了拍子的声音说着:

眼睛非常漂亮

她这么艰难地说出来这么一句,竟然是毫无意义的话。

结论

这家伙是比起长门、喜绿学姐还有朝仓凉子造工粗糙得多的外星人。不管我怎么问她真正的身份也是白费力气,而且也没有必要问。反正我没有跟她好好相处的打算。

阿虚,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佐佐木伸手按住腹部,说道:

可是我只有她们而已。因为其他人都不会跟我亲近。北高中有很多像九曜这种富有特征的学生么?那样的话也很好,可惜我不是北高的学生。即使我再怎么抱怨现在的学校,我也还必须要在里面度过两年。等我到时考上理想大学,我就要玩个痛痛快快才行。我是这么想的。

佐佐木我向旧日朋友说道。你知道这些家伙的真正身份么?

因为她们都已经告诉我了。所以现在算是知道吧。的确是很难以置信的说法。所以如果你之前问我相不相信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佐佐木那看着我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不规则的线。

不过我现在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她把视线投向九曜和橘京子:

地球外智慧生物所创造的人形人造人,还有带条件限制的超能力者,以及未来人是吧?虽然说一下子出这样三张牌有点一时难以消化,不过原来如此,现在开始我相信了。

不要再跟这些人来往了。佐佐木,这件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否则你会变成第二个我的。可恶。先不管九曜这个怪物,如果跟橘京子她在这里是第一次见面的话,我也可能会采取别的反应,可是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不愉快的照面,所以这次的态度怎么样也软化不下来。佐佐木是个头脑清醒眼光锐利的人。就算现在我跟她怎么说恐怕都难以说服她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橘京子露出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是绑架犯的样子。二月的时侯干出那种事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的演出吧?这么说的话那个未来人家伙也是么?现在究竟在哪里?

当我把疑惑的视线到处扫的时候,橘京子开口了:

他说这么笨的事才不干呢什么的。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吧。只是今天看来不会露面了。

她重读了今天这个词,把那家伙的想法传达给我。

我也同样不愿意见他。如果可以的话眼前这两个谜样的女人我也不要见。

这个没办法,因为我们不管怎么拖延时间,总有一天是得变成这样的。再说其实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所以也应该是时候了吧?

橘京子说着闭上了嘴巴,可是却在喉咙深处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再次说道:

也许他也是这么想的吧。要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不管怎么拖延,总有一些事情是无可避免的。越早的话伤口不是会越浅么?

这次她的重读落在了他这个字上,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指的是那个未来人混帐,不过好像搞错了

橘京子的视线仿佛把我当成了透明人似的一直望向我的身后。

战栗一般的不祥预感一下子爬上了我的背。有时我会想,像战栗啦恐惧啦这类难以名状的感情虽然经常会用于表达,可是个中的真正意义还有感觉其实是很少有机会见到的。就像纸上画着的饼啦或者背着葱的鸭子之类的吧。

脑中一片空白。没错。就是这个了。用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很难表达出的战栗和恐惧正在冲击我的心脏。

慢慢回过头去。

背后站着的人是古泉。他应该从车站检票口那边过来的吧。

一身随意却无可挑剔的装束,双手穴裤子的口袋中悠然地站着,似乎一直机在等待我发现他的存在。

如果只有古泉的话还好。而且他还是唯一能够跟我现在对着的这三个人展开对等论战的北高生。

唔我的额头上又滴下了一滴汗。

能够想象到的最坏情况。古泉的旁边还有凉宫春日这个SOS团的绝对权力者,正以仿佛目击了dai理官员干下坏事的守护大名似的表情狠狠瞪着我。斜后方还有长门和朝比奈在跟着。

也就是说,SOS团团员已经全部集中在这个集he地点了。而且所有人都露出了守卫森严的表情,把我和佐佐木远远的挡在了外面,好像球场上射十二码时的阵势。

我看看表,现在离上午九点还有十五分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侯开始在那里的,这次按理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迟到,不过既然他们都已经集中了我还在这里的话,看上去好像是我一个迟到似的。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春日对上了我的视线,向着这边兴师问罪来了。其他三人就像跟在公主身后的侍女一般也走了过来。每次打扮都完美无暇不知道本人究竟觉不觉得累的古泉,只要不特别说明就永远一身制服装扮的长门,以及穿着合时的素雅春装的朝比奈学姐。

现在我的感觉就像发现伴随着巨大的云海慢慢接近的超低气压团块到来的管制官一般。

春日走到我面前,停下了脚步,眼神跟在机场检查毒品的侦察犬一模一样。

我还想你竟然比我们早这么多来真是少见的说,怎么回事?有约在先么?

偶然碰到而已。

佐佐木回答道。她的眼睛没有看春日,而是看着我。

因为只要住一带的话,一般都会选择这里作为集he地点吧。我合熟人约定在这里见面了。阿虚,和你一样,我也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认识一些新朋友啊。既然我等的人已经来齐了,也是时候走了。

这个可真是太好了。不好意思,那麻烦你们快点走吧。不过千万不要进附近的茶餐厅。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去那里。要是到时候没位子坐的话就麻烦了。

好吧,我会考虑的。刚刚分开又见面的话的确比较尴尬。我们打算乘电车去远一点的地方。

佐佐木理解了我的意思之后如此回答,然后向春日行了个礼。

凉宫小姐,阿虚就拜托你了。反正他在高中也不会主动学习和参加课外活动吧?要是不在他母亲的忍耐界线崩溃之前挽回的话,就会像初中时那样,放学后被强制拉去补习班上课哦。应该最后的限期也只是到这个学期末的暑假为止而已。

嗯。啊。嗯。

春日像是尽量要回避哑口无言这种情况似的刻意挤了几个发音出来。眼睛像在山中发现了新品种昆虫的小孩子似的瞪得大大。

如果是某个人为了引起我的动摇而设计了这一切的话,本来只要这两个人有所交流就已经足够了,已经够让我受的了。可是现在我知道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在假日人流量变大的车站前,几个高中生站在那里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可以说是日常经常可以看到的风景。

可是,就在这街上的某一个角落,某种巨大的东西产生了碰撞。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我却听见了。

在佐佐木向着春日露出笑容的时侯,橘京子和九曜分别把视线投向不同的方向。橘京子的眼中映着的是我们副团长从头到脚都透露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气氛。

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古泉那一如既往的微笑面孔也没有半点改变。虽然从头到脚都是不耐烦的神色,不过恐怕发现这一点的人只有我吧。

另一方面,橘京子倒是一脸终于得以站在公众舞台上的女演员似的满足的表情。

而发出倾扎碰撞声响的并不是只有这两个人。普通人类的碰撞是不会发出太大的震动波的。

现在我所感受到的是在遥远的地底深处大陆板块和大洋板块正在互相碰撞的那种、精神上会让脚步都站不稳的冲击

那互相凝神着却一动不动的人影,是长门和九曜。

现在回想起来,对了,我曾经经历过好几次长门发怒的场面。例如电脑研究社的游戏大战,学生会会长的文艺部废部宣言等等。至于和朝仓凉子对决的时候我没有观察她反应的多余精力,而且那个时侯的长门也许还没有那种感情。

不过,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原来我那自以为已经锻炼到能读懂长门感情变化的眼睛,其实不过是中级水平。

一心不乱目无表情的长门那质感硬朗无感情的双眼之中,反射着让人腰骨为之一软的虚无感。那透明的眸子中映照着的是自称为周防九曜的别种类外星人造人。

周围的喧哗以及在身边擦肩而过的熟悉身影,都仿佛距离这里很遥远。这种情况的话即使现在突然有巨大的螳螂扒开地表钻出来我也不会震惊。

这种现实丧失感简直就像是被关进了某个异空间一般

啊,那个

而解除了这一片阴云笼罩的空气的是降临下界的精灵,一直影响着我的视神经和爱护精神的人

阿虚?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很难看

朝比奈学姐担心地抬头看着我。

是不是感冒了?啊还流汗呢。手帕、手帕

她把手伸进提包中,掏出一块印花的手帕递给我。

由于她这个动作我一下子醒过来了。

我没事的,朝比奈学姐。

我可不想用自己的汗水弄脏你那漂亮的手帕。用衬衫的袖子擦擦就行了。

我不禁在心里感谢个未来人混蛋,正因为他现在不在这里,朝比奈学姐没有必要像长门或者古泉那样跟人大眼瞪小眼了。

我擦了擦汗水,收拾了一下像是在完全没有准备讲稿的情况下突然被人推到了总统选举拉票演讲电视直播现场的主持人似的狼狈心情。

阿虚,我走了。

和春日在一旁说着话的佐佐木说道。

对了对了,有空的话能不能给须藤打一次电话?他好像正式开始准备同学会的事了。之前他又联络了我一次,听说好像想让你当北高部分的联络人。

为什么这些事情他要跟你而不是跟我说?须藤有兴趣的会不会根本不是什么冈本,而是佐佐木你啊?

这个不可能。

佐佐木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我没有做任何可以让别人喜欢我的事,也没有对任何人表示过好意。这个阿虚你应该最为了解才对吧?

不,这个我怎么知道。

是吗?佐佐木格格地笑了,那么,那就这样行了。

留下了谜语一般的话之后,佐佐木举起了手。

再见。

她迈步从我的身边擦过,走向检票口。橘京子和九曜也开始静静地走开了。前者就像事情已经办完似的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后者则像是静静地飘过的阴云。

古泉和长门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进行静*修炼似的,只有朝比奈学姐一脸紧张的行了个礼。真是个不管到哪里都能让人安心的人啊!可爱得让人感到眩目。我爱你,朝比奈学姐,真想现在就紧紧抱住你啊!

春日目送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检票口后,低声说道:

果然是个奇怪的人。不过,在你认识的人当中还算有趣。虽然有种不自然的造作感。

要是被你这么说的话佐佐木恐怕会当成褒奖来听吧。她就是那种人。

说得也是,看来她的朋友也比你多。

她比我擅长社交这一点是真的。不过,佐佐木

我一边忍住冲口而出的叹息,一边在心中暗想:

其实你也不必把交友范围扩大到外星人啦未来人啦超能力者那里呀。即使你想扩大范围,也应该设定一个限度吧。

也许我不应该想这些事情。这个时候的我头脑中已经是一片混乱了。

橘京子的对手是古泉。周防九曜是长门,而无名的未来人则是朝比奈学姐

那么佐佐木呢?我竟然完全没有想过这回事。

那家伙的目标是哪一个这点,我完全没有考虑过。

在和佐佐木以及另外两名多余人员分开之后过了几分钟,我们就像是执行义务事项似的来到了附近的那家茶餐厅。那是为了听取春日那滔滔不绝的本日行程计划。

这次应该不会再要我请客了。第一个到达集he地点这次是第二次,按理说应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可是我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刚才为止的自己没有在等人的实感吧。长门和古泉还有朝比奈学姐没有来,我一个人在那里等着春日的那一天,现在想起来也还是令人怀念。结果那次也是我掏钱请的客。不过即使如此,还是难以忘怀。

我们这次是在检票口那里碰到的吧。

春日一边拿吸管咻咻地吸着美丽国冰淇淋。一边说道:

所以谁也没有迟到,只不过是你早来了一点而已。所以这次就AA制吧。

那个所以是怎么回事啊?而且还连续用了两次。连接词用太多会给人笨的感觉哦。而且不要擅自修改规则好不好。要不下次我也和长门还有朝比奈学姐一起跳着舞过来吧。

那可不行。

春日叼着吸管甩了甩。

故意定好装作偶然的话不行。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要是被发现的话就要接受罚款十倍的惩罚。

这种事情谁会去查啊?只要对好口供的话就肯定不会穿帮。如果有公平交易委员会的话一定会第一个来找春日。不过算了,罚款十倍的话不但要进行定期解约,还要向银行申请发行负债票据才行。

对了。关于今天的行程

喝完了自己的冷饮的春日环视众人,我也跟着用视线把其他三个人扫了一圈。

双手优雅地端着柠茶杯子的朝比奈学姐还是一副热心的样子听着春日说话,长门则双眼紧盯着只喝了一丁点的苏打水的水面,古泉一如既往地双手环胸露出了微笑。

光是这样看的话,SOS团的成员们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变化。长门的话不用说了,古泉那副营业用笑容似乎永远都没有脱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称赞他一下呢。这个可以等下跟他说。不知为什么现在我很想和这两个人说说话。

反正接下来的步骤应该又是按照春日规定的方法抽签决定分组成员吧。我这么想的时候

我决定不分组了。

她竟然这么说。

我之前也考虑过,分成两人和三人两个组行动的话说不定就是原因所在。因为即使只是看一个地方,也是人多比较容易发现吧?而且如果是两个跟五个的话,还存在两倍以上的差。

春日把讯问的目光投向我:

尤其是阿虚你,根本就没有在认真找那些不可思议的事件对不对?之前也是在图书馆那里睡觉呢。

这个你还记得啊。我的眼角扫了长门和朝比奈一眼,只见她们都有一点不自在的反映。

我说,春日,你以前说过那些不可思议的事件究竟指的是什么,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所以你再说一次吧。

那是基础中的基础,你就不能给我好好记住吗?

春日伸手拨开了搭在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

反正只要是无法解释的事情的话都可以。例如找不到答案的现象,具有谜团的人,时空发生扭曲的地方,扮作地球人样子的外星人,还有其他的很多很多。

你说的大部分事件都应该可以由在这里的这几个人给出答案的说我一边在心底里想着一边叹了口气。

看来我得找个时间跟长门还有古泉好好谈谈才行。集体行动的时候很难找机会瞒着春日的眼睛和这两个人说悄悄话,因为风险太大了。

现在看长门和古泉的脸色,以及朝比奈学姐那一如平常的样子,应该还不至于出现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问题。而且我本来还以为说不定另一个人会突然冒出来捣乱,不过结果没有发生,所以也应该还是可以松一口气的。

比起这个,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我看了春日一眼。

这家伙现在兴致勃勃地把精神集中在寻找不思议事件上面,那么应该没问题了。不用刻意安慰自己,也没有必要混乱。

连存在本身也是不成理由的我们这个SOS团经历了无数风雨,现在已经是同舟共济乘风破浪目无法纪了,只要前面的路还没有找到,就大可以继续无视海上交通安全法继续横冲直撞。一开始朝着印度亚大陆出发的最后却发现自己到了阿拉若山(高加索山脉中的一座山,亚美尼亚人之精神象征)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我现在也感觉到春日那马上就要站起来的气势,于是赶忙把杯中剩下的冰块化成的水一口气喝掉。

好了,我们走吧!

春日习惯性地把桌单子往我这边推,突然好像想起了有AA制这么一回事,于是掩饰似的露出了一张若无其事的脸叼起杯子中穴着的吸管。

之后接下来的好几个小时,我们都在以车站为中心各处徘徊。

在远离车站的地方,有一段我们没有来过了,只见其中有一些建筑物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而也有一些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踪影。虽然觉得这样的变化速度未免太快,但是在这个已经被商业主意毒害太深的现代社会,也许这种现象是再普通不过的了,那么我家附近那家从我出生起就一直在那里的酒屋是不是被时代遗忘了?周围的便利店什么的匆匆开张又匆匆关闭,然后又有新的便利店进驻。不断循环,这应该是早已经习惯了的事情,不过看到以前记忆中的风景仍然保留原貌的话,还是能让人觉得安心。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没有再遇见佐佐木她们那三个人了。虽然每次转弯的时候我都会做好心里准备想她们会不会从转角里冒出来,不过看来她们真的已经搭上电车去别的地方了。虽然我不满她把其他两个人带来,不过看来她还是知道为人着想的,我看应该感谢这一点吧。

这一天从早到晚我们五个人都在一起行动。午饭在一家菜单相当古怪、由此推想主人纯粹因为兴趣才开店的咖喱店吃了之后,下午的活动也基本一样。我总觉得就像我们三个是来陪春日和朝比奈学姐逛街似的。应该其他人看在眼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一看到精品店的居家用品柜台就双眼发光的朝比奈学姐,在眼镜店被春日戴上各种太阳眼镜闹着玩的长门,以及不断拿天气啦还有自己班上的事情来当话题的古泉――

这一天实在过得太过普通,以至于反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啊啊,当然过得还是很快乐的。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就在这天晚上――

在这次没有发现任何不可思议事件或者现象的新年度第一次奇异事件探索活动降下了帏幕,在春日发出解散号的同时我也迅速往家里跑。吃完晚饭以后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老妹洗完澡之后我也进去洗了。

当我用比猫用洁毛剂还要便宜的洗发水洗了头,然后淋浴把身上的污垢和尘埃都洗掉,浸进了浴缸中,然后哼起了在无意识之中已经完全记住了旋律的妹妹作词作曲、通称吃饭歌的曲子。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阿虚,电话――

妹妹的脖子伸了进来。

电话么。不过我也觉得应该会打来的了。而且我也找他们有事。我想应该是古泉或者长门吧。只见妹妹拿着子机一个劲地在笑。

她问哥哥在不在,我就告诉她阿虚的话在啊

你也是时候应该把我的称呼恢复为前者了吧。

是谁?

女孩子

妹妹用手捂着嘴巴说道。我用盖在头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接过妹妹手上拿着的话筒。

不是告诉你有人打电话来的话要先问对方名字么?如果是奇怪的电话推销员或者不必要的教材贩卖电话的话怎么办?

啊,阿虚,等下洗完澡的话要教我做功课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妹妹唱完了那首不成调子的歌之后吐了吐舌头,然后用仿佛幼稚园小孩子似的蹦跳式步子走出了脱衣间。

这种时间给我打电话来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春日的话那会是谁?今天早上发生过那件事,难道是长门么?或者朝比奈学姐?应该不会是(大)的那个吧?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去听奇怪的忠告啊。

喂喂。

为了防止不小心把电话掉进了浴池里,我把头伸到浴池边来听电话。

喂喂。

仿佛回音一般传过来的那个声音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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