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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波涛彼方的身影(2 / 2)

北海的海洋还有你,以及那个家伙。现在马上离开这个村庄的话,说不定就能减少一件无法忘怀的事喔。

D没有回答。

俄顷,秀丽身影转身背过无穷无尽的海潮之声。

回到苏茵的住处后,得知发生了一阵骚动。

有某个人潜入了房子里面的卧室将它弄得一团乱。

D一走进去,眼前便出现了苏茵卧房那有如遭小型暴风肆虐过的惨像。

试着听苏茵和来帮忙的妇女们所说的话后,得知就在当D走下海滩之际,大家也摆设完毕在客厅稍作休息,就在此时接连清晰响起了东西被砸到地上的声音。

虽说只是一群女人,但却是边境,而且还是渔村的妇女。她们想可能是趁人之危的小偷又或者是附身灵,便手持鱼叉山刀,把护身符、念珠举在前面后,一拥而上往屋里冲去。

若是小偷或一般的肉食野兽光听脚步声就该会落荒而逃了,但这家伙却毫不在乎,即使大家用力拍打房门,仍旧没有一点打算停止乱翻房间的模样。

骂了句混账王八蛋!后,她们打算打开房门以及窗户,却发现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都锁上了。

一问苏茵,她才说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锁上了,赶忙让她去拿来钥匙,穴到钥匙孔后虽然一下就开了,房门本身却仍动也不动。

某个人要大家从窗户进去,可哪里也从里面锁上了,而且玻璃上附有状似半透明黏膜的东西,可能因这缘故,即使在用石头敲砸后出现了裂缝,却没有什么要破碎的模样。

一个急性子的大婶勃然大怒,嚷着:我会赔你一扇门!

后用劈柴的大斧头猛力一劈,深深地砍入门里,可能门口并未盖上那奇怪的黏液。

似乎就连若无旁人的小偷也为此吃了一惊,突然静了下来,不久后他的气息就消失了这是拥有少许感应能力的妇女所说的证言。

约莫在斧头一劈的一分钟后,她们破坏那名妇女所说的犯人消失了的房间的门一齐冲了进去。

再过了五分钟,彻底搜索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后,才知道那妇人所说的没错。

窗户仍旧锁着,是在被破坏前和门一起由苏茵锁上的。

所以犯人无处可逃。

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和外部直接相通的只有向南的窗户而已,但大概为了不想让人妨碍他的工作,那上面牢牢黏着先前看过的黏液,而且还是锁着的。

至于房门,也在四个角落被黏上了同样的黏液,这就是即使开了锁也无法进来的原因。

这黏液虽如此称呼,但它比较像黏性物质,是十分奇妙的东西,用手指摸起来如果冻、水母般柔软;可一旦拉长到某种程度即变得坚硬如钢,难以破坏,只要一有东西放到表面上就会像被黏胶黏住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分毫。

听完状况或情形说明,检查过房间与这种物质后,D叫来苏茵,告诉她:

知道犯人了。

苏茵睁大双眼。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这不得而知。

D干脆地说了。

回答有些不负责任,但自这年轻人口中说来,却有如同在讲述什么重大真理的气氛,苏茵没有责难他。

这和今早变成你祖父那家伙的皮肤是一样的东西。状态上虽不同,追根究底是同一个东西。

也就是说那个假货为了偷珠子跑了进来?

目的定然如此。

苏茵露出诧异表情!想起了斩开茨肩头的一剑,无论何等强健的人,她都不觉得在受到那样的伤后还能于当天回来行窃。

那么、到底会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

谁在小仓库?

是科朵夫先生。

D随苏茵走出主宅。或许是觉察到什么了,苏茵先一步打开小仓库的门。

棺木安置在并排木箱上,前面有个头发黑白夹杂的男人正鼾声大作。在他枕着一个木箱的头部旁边,好好地站着低价酒的瓶子。难怪如此,瓶中只剩下三成。

D同苏茵仔细检查棺木周遭,并无异状。封杀妖魔的咒印也完好如初。

要打开看看吗?苏茵向D问,手正要按到棺盖上。

D用手对苏茵打了退开的暗号后,打开了棺盖。

潘爷爷躺在里面姿势与入棺时一模一样。

没有异常嘛。

把他带走,接着没你的事了。

D

苏茵以不知要说些什么,初次流露惧意的眼神注视着D。

她随即嗯了一声点点头,挑起科朵夫,把将近七十公斤的身躯轻轻松松地扛到肩膀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苏茵的脚步也远离之后,D将潘爷爷穿着的羊毛毛衣掀至胸口处。

左手自外套内拔出银制小刀,毫不犹豫地刺入心脏,犹如白蜡的身体无反应。

不知结果是否令他满意,从毫无表情的秀丽面容上什么都看不出来,D把老人的毛衣恢复原状盖上棺盖。

左手问了:

和你想的一样吗?

不清楚。

最近的小偷也变聪明了。算了、既然知道珠子被你拿去了,应该也不会做些多余的事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你也看到了。

唉呀唉呀虽说是短暂的夏日,但运气不好的家伙就是天生带衰。可是会有场腥风血雨哟,占卜如此显示着。

占卜?

是啊,是我最近学的风占。

在哪学的?

不愧是D,依旧不温不火地问着。

当然是在这里呀。在你这脏兮兮的手里。

何时学的?

趁被你使唤来使唤去的空挡啊!

话声变得恶形恶相地起来。

在工作之后,世上的人大多精疲力竭地嚷着:累死了,然后就想贪婪地呼呼大睡。有志气的人则鞭打沉重的眼睑,勉励严于律己。于是人世间就产生了智者。是风教导我的:这地方在夏天结束为止,会不停吹着凄怆之风,风中附着血红色。不管如何、从明天开始日子会变得很辛苦喔。

☆☆☆

真的无从下手是吗?

黑暗中,有人在刻有雅致雕饰的长椅上说着。说话的是躺于椅子上的人影。

可怕的家伙。

没有不服气模样,随着呼气声一起吐出话语的,是艾伯特的声音。语气中没有痛楚,但显然有精疲力竭这感。当啊然,正包围着他,换句话说也就是敌对的同伴们,是否有把那当真则又另当别论。

这群男女认为凝神疑鬼才是最好的活命方法。

艾伯特继续说了:

他不是普通的猎人。

他是半吸血鬼。

说话的是茨。他的声音从漆黑门板旁响起。

也不是普通的半吸血鬼。

半吸血鬼有分等级吗?

不知道。不管怎么说,要单挑硬上的话还不晓得这里是不是有人能赢过他。

所以,我不是说了嘛。

辛用早知如此的语气说了。

有计划地两人一起上或许不会输,但应该还是我们被宰的几率比较大。那股妖气、森冷的长剑光是回想就让人发寒。毕竟现在结盟才是最后的手段了。

说这话还太早。

茨的声音穴了进来。

还有两个人莎蒙阿姨跟晓鬼还没回来呦。

艾伯特的声音由房间正中央问了:

又没看到脸,你怎么知道是阿姨?

因为你一定是大叔啊。

茨哈哈大笑。

放心啦,我不会对那种中年妇女下手的。

胡说八道!

艾伯特语气激昂。

愤怒的语气不似先前庄重,黑暗中多了奇妙气氛。

此时一张座椅中明显有个轮廓柔软的人影进了来。

说人人到。

辛滑稽地说着。

好啦、结果如何?又让我们等待的价值吗?

遇到麻烦了啊!

声音充满极度轻蔑。这是对自己而发的。

你也是?

艾伯特的声音让莎蒙咬牙切齿。

话先说在前头,可不是那个叫做D的男人,是其他使用奇怪法术的家伙。明明还差一步就能用那小女孩来作饵抢来珠子了。下次遇到那家伙,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话虽如此说,但莎蒙并没有看到那使用妖术的人库罗洛古教授的模样,只记得而中嗫嚅的奇异暗示与声音。之所以看来如此愤怒,有九成是真心,剩下一成则是面子。

是怎样的男人?

不晓得,没看到脸。

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被打败了啊。

莎蒙紧咬嘴唇。

宛若娇美花瓣的唇末流下纤细黑线是血。

辛用仿佛要威压所有人的语气说道:

不管怎么讲,你都搞砸了。

不许随便乱说。

算了、无妨。只是、好像真的有新的敌人出现了。在不晓得他真面目的情况下,全员各自行动会被人找到漏洞。虽然我们不晓得对方,但没准对方晓得我们。与其自信满满不如小心谨慎,就这样。

茨一直嗤嗤笑着,用有如浮在空中的声音问:

晓鬼怎么办?

那男人把独占一切当作有点,就算邀他也没用吧。

艾伯特说了。

团结合作跳过他如何?

这个好啊。

茨的声音响起,还天真无邪地拍了拍手。

辛问:

莎蒙怎么说?

随你们的意。

她出人意料地干脆让步。

就这么说定了。那么指挥由我负责。

一瞬间幽暗中交混险恶气氛,但转瞬缓和。不知是因为对年长者的敬意,或者因为全员认为只是暂时的事所以接受了。

艾伯特问:

那么要怎么做?

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件事,是要问莎蒙。

什么事?

你说被人施了法术,那是怎么化解的?

她没马上回答。隔了五、六息后说:

等发现时已经解开了。

嗯。还有茨你的样子也很奇怪,你开心得有些古怪,在隐瞒什么?

如他所说,开心的笑声响了起来。惟有这发笑声模糊人影的右肩处肿胀高起,似乎是用绷带包着,伤势十分严重。

赶快别再装出一副老大模样胡猜乱猜吧,要找碴也要说出是什么事啊,要说出什么事。

每个家伙都一样。

辛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声音既无吃惊模样也没愤怒语气,而是相当愉快。

好吧,大家都心怀鬼胎。不过要是连这等程度都没有,就算协调了也没用。那么听仔细了,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幽暗之中,似乎有更浓重的黑暗叠了上去。

☆☆☆

翌朝,D离开小仓库走下海岸。

早晨正洋溢着溶溶晨光,但仿佛也残存夜晚黑暗。灰色云朵覆盖天空。

从昨晚展开殊死都的艾伯特王国旁边,沿海浪拍打的沙地再过去五、六公尺,沙滩上并列数艘动力船。每艘下方均铺有枕木,这装置不用费多大力气便能将船推向海面。船本身长四公尺,最大宽度二公尺多。若推上二、三吨货物,只要一名舵手即算额满。

可以看到甲板上拿着拖把的苏茵身影。胸前是橡胶制围裙以及橡胶制手套,下身虽无法确认,大概也是穿着橡胶靴吧。阳光晒黑的肌肤上浮有汗水。这是个寂静早朝,仿佛擦拭甲板的布声与呼吸声听来比海潮声更加响亮。自苏茵唇间流泻的吐气形成白色团块,随即如雾消散。在她身后巍巍耸立着的歪七扭八的漆黑断崖。

苏茵嘿咻!一声伸伸懒腰,两手叉腰,转到D这边是唉呀!了一声。

起得这么早。再睡晚点没关系的。对了,你是在白天

话一出口,她慌忙用手掩住嘴巴。

两条视线不知如何是好的窥探D的模样,随即微微一笑。半吸血鬼似乎一如往常地毫不介意。

四小时后就要下葬了。

D在下面说着。潘爷爷的尸体将被埋葬于后院。这大概是在问你不休息没关系吗?的意思。

挂念着死去的人烦恼操心也不会有进展。比起那些,更必须考虑今后的事。爷爷一下葬后,我就要出海捕鱼。

D默默凝望擦拭额上汗水的女孩。

清扫结束之后,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好啊。别客气,说吧。

麦茵史塔的城堡远吗?

这个嘛,走陆路从那岔路去骑马要一小时。

船的话多久?

苏茵好像打了个寒颤。

沿海岸过去的话不到三十分钟喔。可是、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有我想看的东西。

苏茵嘟起嘴唇思索着,之后突然用圆润的双手拍拍更园的双颊。

好吧,我带你去。只要和我在一起的话,海上也好海下也好通通不用担心。

☆☆☆

前进十分钟后沙滩已然不见踪影,令人觉得大概足足有八十公尺的高耸峭壁矗立右方,船只破浪前进。

黝黑悬崖宛如一块班子几无凹凸起伏,亦无一抹绿意。

到贵族的别墅地区为止一直都是这样啦,是那些家伙自己故意造成的。有种说法,说是为了想不让自己制造的海里东西回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苏茵从三边覆有人造玻璃纤维的操舵室探出脸来做了说明。

感觉风从西方而来,似乎无力吹掀波浪。

她对立于船首的俊美身影说:

请看看下边。

D将目光由悬崖转开。

近三十公分的黑影优雅游过黑绿水下。

这附近是鱼的宝库喔,特别是在夏天的一个礼拜内,因为连海流的方向也会改变,会把数不清的鱼类推过来。不过里面也有危险的家伙是怎么了?

可能是由D的侧脸感觉出了什么,苏茵觉得心脏的鼓动声极遽转大。

D没回答,仍旧俯瞰水中,不久后抬起头说:没什么。

那就好因为偶尔会有奇怪的家伙从深海跑出来。要是遇到那种东西的话,这种等级的船一下就完蛋了。话说回来,半吸血鬼会游泳吗?

你认为会吗?

不晓得。根据我听来的,据说贵族血统越浓的越会像根棒槌,可是总觉得你好像是个例外。

苏茵仿佛要抵抗海风似的拨拨秀发。

二十分钟过去了。

在悬崖绵延不绝的彼方,雾霭环绕的畸形土地轮廓不住变得清晰。

在初次看到的人眼中,大概看来就像光滑律师网斜坡于白幔下无边开展。

距离再拉近后,若是没有海风吹蒙双眼,便可知道那绿色的真面目是一望无际的蓊郁树木,星散其中的白色物体应当是建筑物。

圆柱刻有难以置信的优美雕饰;突窗镶嵌看来仿若白绢帷幕缠绕的磨砂玻璃;雪白阶梯包围环绕结合古典及趋近现代造型的住宅周遭,宛若流星轨迹。

在好不容易才认出那是庭院的一块地方,整然排列的高大庭木、别致凉亭与电子照明灯虽残存留下,但这一切早在许久以前便已迎接了机能的毁灭,任谁都一望可知只有废灭的辉光沉眠其中。

即使知道那些是沾满血腥的黑暗生物的遗址,一旦亲眼目睹,仍有寂寞悲风萦绕胸中。

然后,便会发觉自己竟无比感同身受地,侧耳倾听风述说的远古荣华与灭亡之歌,进而为之愕然。

从都城来的学者说占地总共五十万坪,居住的贵族大略估计约一万人。

苏茵将船停靠茫漠辽阔的港口,一面说着。雾霭光景开展眼前。

所以连小艇也变成了这副模样,你看

凄怆景色充塞D的视野。

宛如自雾气沼泽中伸出的亡者手臂一般,突出海中的船头、帆柱、太阳能板翻倒的船体、生锈的船底那为数众多的行列死寂空虚。

在整然漂浮的成群小艇、斯库纳纵帆船⑧、潜水船中,活动着的是集体筑巢的异形海鸟,发出声响的则是波涛拍打声。

苏茵巧妙操纵引擎,动力船进入倾斜的白帆船与小艇之间。

当离靠岸尚有五公尺之际,D转过身来。

背后有水声响起了是水泡破碎的声音。

她却没转头去看。

D正紧紧盯着。

战栗让苏茵浑身僵硬。

可怕。极其可怕。

苏茵突然领悟到自己是跟美丽的死神在一起。

凶气忽地消失。

同时苏茵停好了船。码头就在眼前。

一回过神她发觉自己全身汗湿。

觉得寒冷,却不是由于空气的缘故,而是生命的源泉被冷却,那种根本性的冰寒。

怎么了?

苏茵让自己不流露恐惧的语气地问了。

水里有什么吗?

或许回去时走陆路比较好啊。

不行的啦。这船不能没有,可是和我的生计有关啊!

我开回去。

这不是能交给外行人的东西,别说傻话了。你果然看到了什么对吧?

D什么也没说。苏茵知道他是没有十足把握不会乱说的男人,便也死心不问。

D先登上栈桥⑨,从苏茵那接过缆绳绑在桩上。

麦茵史塔的城堡近吗?

用走的话大概要三十分钟吧。只有那家伙的城堡虽然面对海面,但却没船感靠近。

在哪?

那一边。

一面把从船内拿出的七连发鱼叉枪的背带背到肩上,苏茵同时指指别墅并列的斜坡左方。

宽大石阶在斜坡上往上升延。

D问:曾经来过吗?

胸前坠饰正绽放湛蓝光华。

小时候有来过几次吧。

胆量真大。

这是个意想不到、同D的声音截然不同的沙哑话声,所以苏茵吓了一跳,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走吧。

D左手握着拳迈开了脚步。

倘若仔细观察,说不定能隐约看见连他自己亦未意识到,却浮显冒出的苦笑淡影。

两人开始攀登石阶。

离码头外缘约五十公尺后地势开始上升。

光怪陆离的树林间并非仅有这条阶梯,甚至还能望见不知其数的走道纵横交错,以及停在斜坡半路的缆车车身。

走道似乎不单连通上下还通往左右,负责把别墅居民送往港口,或引至晚宴。

如今,这不禁让人怀疑是某处天上船舶的优美车身,也为绿色长春藤缠绕,遭落叶的叶片覆盖,湮没于时光洪流中。

不知走了几十阶,苏茵忽地侧头说了:

嘿!很有趣的阶梯吧,不管再怎么爬都不会累呢。

因为重力控制装置在运作。

在比一千年还久的以前就这样了?

才一问,她就觉得若是这名年轻人,所说的话应该不假。

贵族真是厉害呀。

苏茵发出小小的感叹声。

有时我会搞不清楚。每当来到这附近才会有这种想法啦。拥有这么厉害、我们无法想像的文明的人们,竟会做出吸其他人类的血、对待他们像奴隶一样之类的事。虽然知道确实如此,但我偶尔还是会想是不是哪弄错了。我会想:是不是我们迟早也会完成他们所建造的事物。我会想:人类和贵族是只有一点点不同的同类生物,虽然有一方比较进步,但另一方早晚也会提升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吧。嗳、D、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达到那种水准的,对吧?就算在我这一代没有可能,我想应该是这样了,但我孙子或是曾孙的时代

苏茵望着D的侧脸。

她觉得好像有某种在这年轻人身上无法想像的东西,掠过了那秀丽的唇边。

喂?

她忍不住出声叫唤。

D转向她,表情木然如常。苏茵说不出话来。

D随即迈步前行。

苏茵在胸中喃喃自语了说不出来的话:

D、刚才,你笑了是吗?

苏茵。

D出声呼喊。

她的心猛然一跳,并非是在紧张他看出了心中的疑问,而是因为意识到头一次他叫了名字。她觉得原本好像并没有特别去在意这事,而且早就死了这条心。

是的。

不知心情是何等激荡,才会让她回答出这种话。

进去那右边的树荫里,快点。

为平静口吻催促后,苏茵往被指定的巨树跑去。

树干约莫两人合抱,即使是巨龙的爪子大概也撕不裂。

发生了什么事?在害怕中苏茵感受到好奇心与战斗欲冒起。她并非那种乖乖待在家里给丈夫养的女孩。举起鱼叉枪,解除弹簧式保险装置的手法娴熟老练。

雾气业已开始稀薄,但似唯独在石阶下方变得比之前更浓,虽隐约可见废船影子,可海洋已完全不见。

从那白蒙蒙的底部,喀唧喀唧的金属声逐渐转**近。

有什么东西在爬石阶。

她瞬间领悟了是在海里的那家伙。不过那脚步声又是?

苏茵试着缓缓吸入空气。

雾中有黑色模糊浮渗,当它的轮廓出现之际,D拔出了长剑。仿佛察觉到了这件事,脚步声停了下来。

数秒。

D面向雾霭说道:

来吧。

宛如是要回话一般,黑影动了,雾气生出了一个怪异生物。

★★译注⑤:为日本剑道中将剑下斜低垂之姿势,在中国剑法中称为凤头式。

★★译注⑥:刚体为一种力学上的假想物体,即使被施加外力也不会改变形状与大小。

★★译注⑦:此处原文为裸の王,此处有双关含意。可指艾伯特是个输得精光的国王,也可指他是个无人保护的国王。

★★译注⑧:Schoober,桅数为两桅,或两桅以上的纵帆船。

★★译注⑨:用铁架或木架建起的长桥,从岸上伸如海湾中,作为临时码头,以便利旅客上下舟船或装卸货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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