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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狩猎猎人(1 / 2)

 在那里的正是D,然而,他是何时又是如何潜入这城馆、这楼顶,还有套房里面的?

实际上,连五感已被对女孩**的**,染上桃色的巴鲁克,也还独独注意着背后的脚步声,并且觉得没有异状,这才进入套房的。

你你是什么人?

明明只是被抓住了颈根,并没压迫到气管,巴鲁克的脸却呈现紫色。这是由于那双手的惊人力道,以及从眼前这张俊美无比的面容吹来的鬼气之故。

D的一只手离开巴鲁克后,空气咻!地一响,梅的四肢恢复自由。这剑技以〔骇人〕、〔神技〕,或者其他言词皆无法形容。

巴鲁克连这一剑都没看到。即使他身处于即将窒息的痛苦中,仍然对D的美貌陶醉入神,他总算想起了这青年的名字。

这么美的男人难道你是D?

除了这女孩,应该还有另一个〔新人〕。黑衣青年低声说了。

在巴鲁克听来,这声音既像是由暗黑魔天发出,又仿佛无比威重,是自地低鸣响传来。

她在哪?

莫非这表示D是为了梅与妲琪而来?虽然梅因为被绑成残忍的姿势,即使恢复了自由也还觉得十分羞耻,但仍两眼热泪盈眶。

不不知道,我只听说有好货色说有年纪小的跟年纪大的因为我问说哪边比较好,问了年龄以后选了小的

我知道了!梅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叫道。妲琪姐姐被带到〔城堡〕去了啦!

〔啤酒肚〕的喉咙发出〔唏!〕的声音,抓住他喉咙的手指加大了力道,D问:知道那是哪里吗?

那个你在这里如果说到〔城堡〕的话就只有福蓝多大人的而已对了那位大人最喜欢的东西是少女的鲜血。

说到这里,巴鲁克呜咦!地呻吟一声晕了过去,因为D终于掐到了他的气管。

一手将丑陋至极的瘫软肉块横甩出去后,巴鲁克往寝室角落的墙壁飞去,大力撞上墙后便再也不动。

谢谢。站起了身的梅,已然穿上被脱在枕边的衣服。

有伤吗?这冷冰冰的询问听来彷如天籁。

没有。

走吧。D转过身,朝大门迈出脚步。

梅跟在后面一走出屋外,强劲夜风便吹乱她的头发,树木的枝叶作响声自左右传来。

篝火的火焰变得细弱如丝,令倒在D与电梯中间的黑色身影忽隐忽现。那是巴鲁克的保镖。

先不说D是在立泊亭听到有今天刚到的新后,才跟着巴鲁克的马车来到了附近,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造访这套房的原因已然明显。

其实,他是在一百公尺外的巨树枝桠上和顶楼栏杆之间,绑了一条比蜘蛛丝还细的线,再由那条线渡过来的。不用说,丝线的前端附有钩子,虽然要在夜风猎猎中进行一百公尺的远投,对D而言却易如反掌。

因城馆被两道护城河及三重外墙所包围,而且布置有电眼和人类保镖全天候严密戒备,即使是D,要潜入恐怕多少也要花些工夫,但对方是个急色中年人,事态刻不容缓。

不过,即使是他也不知道巴鲁克竟会到这里,当D降落于顶楼时遇到了从电梯内出来的胖子,这说是偶然所成就的幸运也不为过。

老鸨离开后,D立刻攻击保镖的要害让他晕倒,跟着胖子进入套房。巴鲁克耳中之所以听到背后脚步声毫无异状,只能说是仅有D才能办得到这样的神技。

这样的D此时突然停住脚步,梅心里一寒,往旁跳入像是雷射天线的铁柱后面躲起来。她仔细观察,但除了倒在地上的人影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个人影猛然跳了起来,动作俐落得只会让人认为他之前是故意躺着装死。

他的右手紧接着连续挥闪,飞镖迅如飞燕疾射而来,令人觉得他不愧是巴鲁克全心信赖的保镖,但D竟徒手将它们打落,并用左手接下最后一镖,同时一面出刀直劈保镖脑门,一面将那飞镖往身旁的黑暗射去。

在保镖发出惨叫的前一刹那,篝火把突然吹喷到D脸上的雾状物体染为火红。D瞬间远跳到后方,但他的胸口与身体上依然不免牵带着线状的红雾。

活该你中招了哪,D。远方某处传来声音,接着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从成排高压气瓶的影子中,摇摇摆摆地现身。从他哪憔悴不堪的濒死面容上,一下便能看出那个往日被称为〔红鹅肠草〕的猎人的容貌。

被我的雾喷到了哪它能穿过所有的衣服潜入身体内部立刻变成植物呢D啊

接着,心脏被射穿的男子完全断气,向前倒地,想来弄醒昏迷保镖的人也是他。

红鹅肠草在那座夏巴拉河谷里虽然逃过D的夺命一刀,却被卷入剧烈崩塌中身负濒死重伤,但他仍然为了对D与男爵报一箭之仇,靠着巴鲁克来到这里,这些D全不知情。对红鹅肠草而言,恐怕连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和D相遇,所以这也只能说是偶然的不可思议。

D你没事吧?!梅正要跑过来,D朝她高声叱道:别过来!

此时,亮光和人影从电梯门内流泻到屋顶上,三名男人迅速组成半圆形包围D跟梅,他们是城馆内的护卫。在他们后面,那具极为高大身躯的主人是

敢偷偷跑进菲榭.拉衮公馆实在是有种,而且功夫不错,在拷问你之前,至少先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说到这,巨汉全身突然冒出惊愕的情绪,不,甚至三名保镖也是一样。

因为就在此刻,由于风向改变,篝火的火焰突然腾冒照出了D的脸,紧接着火又再度被吹往其他方向,让美丽容貌没入黑暗中,但这已经足够。

好美丽的男人呀此时巨汉恍然大悟,对了,你是D真是的,传言实在不可信呀,比传说中还要俊美上一万倍啊。

话声一落,拉衮凝神注视D的表情上,泛起了细微的震动。即便是D,也看不出那究竟是惊讶还是困惑。

D忽地一动,这是由于急遽无力感所导致的踉跄,但护卫们将这看成是拥有非人美貌者的攻击,因为他们正被D释放的鬼气锁缚着。

武器呼啸作响,承受着五吨张力的钢弦射出了三枝钢箭,箭矢朝黑衣的美丽身影射去,其中的两枝虽然被D一手拨开,但最后一枝深深射入他的右胸。

啊?!惊叫的人是梅以及拉衮。

D蹒跚退后,一抱起梅后便用左手拔去胸前箭矢,反手甩了出去。那箭贯穿射中D的护卫的额头,护卫当场死亡。

心脏姑且别论,右胸还算不上是继承贵族血统的半吸血鬼的要害,更何况箭已经取出,伤口瞬间便会痊愈。然而D的蹒跚模样,脆弱得简直就像体内的病灶被那箭一口气引动了一样。

D把梅抱在腋下奔近栏杆,右手握住空中的某处。

噢噢!

他好象有架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护卫们比起再射出第二箭,在看到D虚浮的步伐后更想亲手收拾他,他们扔下弓,拔出腰间的山刀跑近他。

住手!拉衮抖动巨大的身躯喊道,不知他在担心哪一边?

在栏杆上,D外衣衣摆翻动宛如魔鸟羽翼,接着D和梅在空中朝另一方的森林滑去。他右手抱梅,左手紧握着张在空中某处的钢丝。

直到认出D衔在口中的银刃之前,拉衮一直不知道杀过去的两人喷着血花退开的原因。

当他靠近了栏杆之际,D的身影已融入黑暗中,只有风猎猎作响。

高大的娼馆经营者将那张可用〔异常〕形容的脸孔,转向喧嚣的阴森森林,有如念诵咒文似的喃喃说道:那张脸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呀迟早会在近日再碰面的啊,名叫D的男人啊。

※※※※

在D抵达城馆顶楼的同一时刻,男爵也再度抵达了位于村庄中心的阔气城堡大门前。

途中未遇上任何妨碍,但也正因如此,看不穿敌人自己父亲手段的焦虑,正确确实实地烧灼着他的内心。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果然,当他一抵达两重护城河处时,尽管自动监视的警戒摄影装置正注视着他,但渡桥仍立刻架起,他一抵正门,哨兵便无言开门。

然后就在不知不觉间,他下了马车,独自立于城堡内的巨大大厅之中。

他已不再焦躁,就算有,他也不是那种会在脸上或态度上表现出来的青年。

他默默凝视前方的宝座,有名男人会坐入镶嵌黄金与宝玉的那张宝座,他离开那男人的身边,已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没有感伤,他是来完成令人无法相信的工作的。

来得好呀。话声落下,这是父亲与儿子邂逅的场景。不,应该说回来得好,那个猎人保镖怎么了?

那个,这是他对支配者的第一句话。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在途中便分手了,因为他漂亮地完成了工作。

真遗憾哪,现在的我,对他比对你还有兴趣。

不见福蓝多的踪影,空寂的大厅内连一只小虫也没有,尽管如此,男爵依然能感受到城主的庄严气息。

你有什么事虽然不用说也知道不过还是说说看吧。

按照二十年前的约定,我来取您的性命。男爵俊美的脸庞头一遭泛起了笑容与杀意。他笑,是因为终于说出了长年的心愿。

你还记得啊噢,那个表情,看来是累积了不少修炼。要是约纳跟浮拉杰塔在,必然会十分欣喜吧。

福蓝多卿,他叫了父亲的名字。在我离城时您和我约定过不对他们出手,您应该没有违约吧?

当然。噢噢,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喔,就是因为那眼神,我才会觊觎你的性命。

没错我的父亲。父亲大人,这次轮到我了。

我知道,稍安勿躁,别那么愤恨,就让你看看我是个多守信用的男人吧约纳、浮拉杰塔呀,出来吧。他的声音招来两股气息。

出现在男爵视野里的人影,不禁让人觉得他们是突然从空中出现的。那的确正是过去他比谁都信赖,他们也一直对他慈爱有加的两名老臣。

然而男爵走近两人,凝视他们,眼瞳中泛出的却是哀伤的神色。

在他们前面两公尺处停下后,男爵默默伸出一只手。

两人举起了手,然后就在手指与手指相碰的刹那,他们颈部冒出血花,头颅落地,数秒后化为灰烬,只留下衣裳。

男爵静静闭上双眼,低下头,他头上响起嘲笑声。

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违反约定喔。直到你怀抱弑杀我的凶心,再度造访这座城堡的日子为止,我都一直好好养着你那一派的人。不对,好像还早了一天。哈哈,这种程度的误差你就姑且容忍一下吧。

好吧,便依您所说的做,我会忍耐。男爵说了。不过,就只忍耐到福蓝多卿现身在我面前为止请快点话还没说完,男爵斗篷内侧便迸出白光。

那道喷流光芒,D的左手曾断言过比他主人的速度还快,当它一砍过大厅外缘,大理石柱全数斩断,墙壁上所有的典雅雕刻变成两截,纷纷砸落地上。

碎散的手部或腿部碎片妆点着轰隆声与巨大声响。其中,唯有男爵蓝光所包围静静凝立。破坏神一如往常般孤高、寂寥。

不久后,天地间的轰然声响结束,接着男爵问道:您还不出来吗?他的蓝色眼瞳清雅澄澈,男子气概十足的精悍面容上甚至浮现了微笑。他是俊丽绝伦的破坏神。

我现在就过去。福蓝多的回答会让人觉得他已无计可施。不过,在那之前,还有另一个想让你见见的人出来吧。

或许,男爵已经从对方语气中洋溢的自信,想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当一个白色倩影,宛如毁灭女神般从倒地的雕像阴影中现身,他业已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蜜丝卡小姐你也来到了被诅咒的城堡是吗?

※※※※

您做了什么?男爵仰天质询。您对这名女性做了什么,福蓝多卿?

我可什么都没做哪。声音回答了。做了什么的,是你也熟识的医师喔。是吉安.德,也就是葛里欧禄。

正是如此。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从男爵背后传来的。

大概是光凭这句话便足以判断,男爵没有回头,就对腰部异常弯驼、酷似木乃伊的老人问:你还活着?语气毫无怜恤之意。

得睹尊容,在下惶恐喜悦至极。深深低下头颅的老人表示出心中的激动情绪。

你对这位小姐做了什么?

是这样的,有个极度危险的存在盘踞其体内,不,与其说是在体内,不如说是在精神内较合适。

所以?

在下同此小姐商谈后,她本人也打算驱逐破坏者,因此在下便决定成就小姐的心愿。

若是你的话应该能办到,我也曾这样对她说过。只是,我在意的是你要把它赶到哪去。吉安.德、葛里欧禄,你打算怎么处理赶出来的破坏者?就算驱逐出来了,若无处可去,它还是会回到原处的,那可无济于事。况且,你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你居心何在?

您说的话在下不解。葛里欧禄满不在乎地绕到男爵身侧,缓缓与蜜丝卡并列,站定在他面前。在下除了协助这位小姐外别无他意,如今小姐之所以是此种状态,也是为了顺利进行手术所做的麻醉之故。

既然如此就带她走吧。相对的,绝不允许你失败。

遵命。请您勿需担心。老人抓起蜜丝卡的手腕向后退下。

男爵的行为看似冰冷无情,但其实合情合理。首先,蜜丝卡与他的缘分,原本就在抵达格拉哈治村时完全结束了,而且男爵也不得不认清这个残酷的事实:能驱逐蜜丝卡体内的破坏者之人,唯有葛里欧禄而已。

此外,无论身为人类的葛里欧禄如何看待蜜丝卡,他都不敢做出对身为贵族的她有所不利的举动,因为这是为贵族服务之人的定律,葛里欧禄能做的,只有分开蜜丝卡与破坏者,然后让她平安离开而已。

福蓝多卿这虽然是有趣的余兴节目,但一次便足够了。差不多必须回到正事上了,请出来吧。

在那之前,还剩另一个想让你看的余兴节目。与之前迥然不同的声音,让男爵把视线集中到瓦砾堆的顶端上。

自那里突兀现身的,是个身披蓝紫色斗篷的身影。

他比男爵高出一个头身材高挑超过两公尺,但却看起来像个正方形,这是因为他的肩膀异常宽阔。

他脸形修长,脸色黝黑并不是说他是黑人,而是因为他的肌肤带着乌亮金属光泽,从上面只能看出眼睛、鼻子、嘴巴和轮廓而已。

在他那宽阔并同样漆黑的胸口处,摇荡着黄金与宝石镶嵌而成的胸针。黑色右手中握着的眩目权杖极其显眼,权杖顶部嵌着的鲜红宝石正妖异生光。

福蓝多卿啊。男爵叫道。

仿佛是要回应这叫唤,福蓝多翻开了胸前用手拉掩着的一边斗篷。

即便男爵曾预想过或许会有这种可能,但从那里面出现的女孩,仍足以令他不禁低吐了一口气。

她好像叫妲琪吧,是被娼馆卖来我这的。听说是chu女,确实有个美丽的喉咙哪。

福蓝多.别碰她。男爵向前进。

一面默默发笑,福蓝多一面将妲琪抱近。可能是被施了法术,妲琪的眼神依旧空虚,动也不动。

身为贵族却恐惧吸食人血的蠢货,之所以准备了这个少女,就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血之飨晏。

光带将福蓝多的身躯直劈为两半,灿烂光轨从他头顶开始、通过眉间、穿出股间,即将把福蓝多缓缓撕分成两片。

粗大的光轨逐渐变成细线,但不到一秒,那光便四分五裂消失无踪。

男爵没有施出第二击,因为漆黑手腕绕住妲琪的腰后将她猛然拉近。

男爵看见黑色的嘴唇张开,认出了鲜红口腔与雪白獠牙,但他无计可施。

嘴唇与妲琪的颈子重叠,禁忌的黑白交会持续约两秒后,福蓝多移开嘴唇,那唇鲜红湿润。

男爵之所以默许这暴行,并非由于这对贵族而言不过是日常的〔饮食〕,而是由于他本身的基因与个性所导致的心理震撼。当他望见向后仰倒的妲琪颈上两个血肉模糊的伤痕,以及从那流出的红色血线,那一瞬间他如脱兔般往两人奔去。

下一刹那,男爵的脚下,不对,该说是整座大厅的地板,突然向下一沉!

男爵无法抵抗地往下摔了数十公尺,等着他的是冷冰冰的水,那水发出隆隆声响吞噬了他,将他冲走。

传说中说过,吸血鬼无法通过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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