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乡离开黑水城后,一路往东海的方向驰去。
路上,他把头发束起来拢在背后,还换上了新得的内甲和法袍。法袍漆黑底色,上有金色纹路,英气十足。来时鼓鼓囊囊的袋子也不见了,只在腰间别着一个不太大的口袋。另在背上背着一口火红色的宝剑,宝剑下还有一个狭长细窄,扎着口子的剑袋。
这件法袍连同脚上的靴子,腰间以及背后的剑袋都是一套的。法袍据说是用玄蛇之皮炼制,黑漆漆的干紧利落,除了不俗的防御力外,更有隔绝神识的妙用。单这一套就花费了五万灵石。法袍穿在身上后,法力幻化的铠甲就可以收起来了,这能节省一些法力。
腰间的口袋里是十块极品灵石。妖族同样将灵石分作低中高三阶,在三阶之上还有一个极品。极品灵石纯粹异常,相同体积下蕴含的灵气大概低阶灵石的千倍。妖族不像中原那样控制灵石,灵石的产量也足,显得法器和灵丹都很值钱。
剑袋里收着蛟尾和猊虹。入道后猊虹的作用变小了,而蛟尾威力不俗,却不能轻易示人。两口剑一收一藏,正好放在剑袋中。
另一口是新得的陨火剑,据说是用地心火岩融合域外天火炼制,剑身呈火红色,厚重大气,握起来沉甸甸的。他试了一下,南明真经与天心诀融合后的真元,很适合操纵雷、火两种属性的法宝。
他考虑一二后没有再买一副铠甲,而是用一件不错的内甲替代。他选的内甲轻便简单,坚韧性也不差于硬甲,在克制法术上还有些独到之处。
修成参天功的第五层,达到气血合一的境界后,他的肉身已经不弱于普通的妖王,入道后又强横了小半,怕是比修行几千年的火蛟王还要胜上一筹,早就胜过普通的铠甲了。而且金光诀幻化的铠甲能力更强,寻常的铠甲早已可有可无。
实际上,有不少妖王的肉身都会比铠甲更强悍,只是妖族尚武,妖王们都愿意穿一件铠甲作装饰之用。他一个人族,自然不必如此了。
在购买这些法宝时,他发现,妖族人的炼器能力要比人族差上不少。在中原时他也见识过一些法宝,还用过一件不周印和一口长愁剑。以这两件法宝,对比他现有的一件土黄印和手里这口宝剑,可以看出人族的法宝精妙,而妖族的粗犷。但也不知怎么回事,想到这儿时,他竟觉得那口蛟尾剑与长愁剑有几分相似。
“应该试一试这口陨火剑的遁速。”南无乡心想。同时真元运转,背后的陨火剑铿然一声,化作一道火光从剑鞘里喷出。火光在空中转了一圈,在脚下化作一柄长剑。
南无乡把灵力往剑身上一灌,宝剑就再度化作一团火光,并一个模糊的飞出百丈远。南无乡忍不住的一个后仰,差点没跌下去。这口剑的速度竟远超螭吻,只比蛟尾慢上一些的样子。
“这口剑的速度不错,既然如此就用它赶路吧。越早到达地方,越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这时,金道人忍不住的开始催促道。
“前辈你神神秘秘,却还没有说那鲲鹏秘境是什么地方呢?我为此可是连交换会都没有参加,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难道与上古时纵横此界的鲲鹏道人有关?”南无乡问道。
他听了金道人的指示后就回到“卖”字楼,以灵石耗尽,需要赚些灵石为由答应了龟先生的条件。事后金道人让他独自离开一下,面上说是去借取一件至关重要的宝物,实际上是要去做一些准备。但具体要做什么,却一直没有告诉他。
“鲲鹏道人是你们人族的叫法,在妖族我们称其为鲲鹏真圣。至于鲲鹏秘境,你不是听白老讲过青莲洞天的事么?你要知道除了一些灵宝之外,还有一些上古神兽在孕育之时也会自行开辟出一个独立的空间。鲲鹏秘境就是鲲鹏真圣诞生之地和修行的道场,这个秘境也会排斥外人,身上没有鲲鹏血脉的,进到里面超过三天就会被排斥出来。”
“什么!”南无乡心里一惊,“可既然如此,我也无法打这个洞天的主意才对。”鲲鹏道人的传说在人族也流传很广。据说他是在上古巨人统治此界的末期降临,妖族才得以驱走巨人一族。
“你继续听我说。但凡这类与世隔绝的洞天里,往往有很多奇珍异宝。起先这个秘境为妖族共有,慢慢的蛟龙族发现这个洞天只排斥活物,在异想天开之下,就先后有五位蛟龙族的先天在死前强行破开洞天,坐化其中。从此这个洞天里有了蛟龙一族的气息,就此接纳蛟龙一族,使蛟龙一族能在里面活动数月之久,尽得其中好处。这引起了其余几族的垂涎,这块秘境就慢慢开放。但每次打开时进入其中的有四分之一之蛟龙,四分之一是鳞族的其他高手,另一半才是其余种族。”
“所以你是想?”虽然还不完全明白,但南无乡隐隐的猜到了他想做的事。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伙商会的人是想趁蛟龙族打开秘境的时候,趁秘境不稳之际,也强行打开秘境送一批人进去。叫你前去,不过是相助他们打开空间而已。你先到附近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运炼蛟尾剑,使自身的蛟龙气息越强越好。到时借他们的东风,也去秘境里逛一圈。秘境里多是蛟龙族的高手,你有螭吻在手,可以纵横其间!”
“却不知这秘境都有什么好处?”南无乡心动的问。本来他想去金猊祖庭逛一圈,再寻到夺天功的法门就返回中原,可想不到会多出这样一件事情来。
“脱胎换骨的机缘,还有成群结队的蛟龙。”金道人声音一冷的说。他一门心思的要杀妖皇。在见识到螭吻克制蛟龙的神通之后,也认为螭吻同样可以克制金猊一族,一心要把螭吻培育通灵,恨不得让天下的蛟龙都死在螭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