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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四章 悄悄接近的疯狂(1 / 2)

 当梅雨季节正式来临时,天空总是乌云密布?

每年一到这个时期,她都会因为湿气太重而沉闷郁卒,但今年有特别的娱乐,让她的心情还不错。

他的手法,真的很干净利落,

简单到令人觉得有趣又不会有想发笑的惊吓呆滞.然后完成『任务」。

但对于这种刺激的过程,她也开始觉得有点腻了.不过,今天不太一样.

没想到,那个人会成为『猎物」。

她的嘴角浮出笑容,轻轻地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残忍」,然后拿着相机靠近[猎物」的身边.至于他,反正只要说这是报告需要的摄影记录,他就会乖乖地让开?

先拍一张,

因为刺眼的闪光灯而撇开头的[猎物],注意到她之后,露出一脸惊愕的表情。

这个表情好棒呀!

再拍一张。

这次『猎物」没有把头撇开,而是正面看着闪光灯的光芒。

好像在说些什么似的。

反正一定是一些不值得回答?无聊的内容.

即使如此,『猎物]还是不断地叫嚷.以为她会有所回应.

跟白痴一样?

这副白痴的脸也收录到镜头里了。

[猎物」还在讲个不停。

「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因为好玩呀!笨蛋.

「又下雨了」

一走出隔壁城镇的电玩店,迎面就是从变暗的天空降下来的倾盆大雨。看来在十四处乱逛?打混杀时间的这段期间里,天气已经从原本的乌云密布,转变成最糟糕的状况了。

虽然十并不认为晴空万里的天气最好,不过,十比较讨厌下雨?因为下雨之后?视线会受到限制,那种闭塞感令他非常厌恶?朦朦胧胧看久了,他觉得连意识也会跟着迷糊起来?一切好像都变得暧昧不明。

十只好在便利商店买一把雨伞准备回家,然后恨恨地看着雨无情地滴下来。

人在沉默的时候思绪会转个不停,而在说话时则会把心里想的事情泄露出去,这二者并没有明确的分界点。虽然它们会不断地重复,但是总而言之,人一定会思考着某些东西,它可能是一个道理、可能是过去的回忆、可能是想过就忘的妄想、也可能是音乐之类什么的?

至于十的情况,他大多是属于想过就忘的妄想?虽然他会去思考过去或是以后的自己,但他还是认为,只要现在的自己好就好了。过去和未来随便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时间一样在过,人一样会老,这种事情想或不想部一样,既然如此,那他就选择比较轻松的方式?

快乐是什么?

就是实现愿望。

轻松又是什么?

就是不要有愿望?

以前十和雨曾经讨论过这种无意义的问答,雨总是口口声声地把跟随十的这件事当成使命,但她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哪里快乐,可是即使如此,她仍然不厌其烦地跟随着十。

对那家伙而言,快乐到匠是什么?

望着打在伞面上的雨珠,十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并不是想知道答案,然后替她实现,这只是无聊之余打发时间的思考而已。虽然十看起来好像很爱到处玩,伹池的人际关系其实非常狭隘,基本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找他出云玩,尽管有几个认识很久的朋友,但也称不上

交情很深,而他也没交过女朋友。就算他有和平常人一样的**,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样就能交到什么好朋友?

大概是他并不想要值得信赖的朋友吧!就算真的有让十想成为他的好朋友的对象出现,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对于简简单单就能交到新朋友的美夜那种个性,他甚至觉得有点羡慕?

精神科医生会如何诊断这个连亲生父母都无法完全相信的十的心理呢?

搞不好?我和那家伙其实没差多少,

十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么一想,堕花雨之所以会找上自己.说不定是因为她从十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令人厌恶的想象」

这种同病相怜的念头让十打了个冷颤。

覆盖着天空的乌云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散去,今晚大概会一直下雨吧!某处传来巡逻车的譬笛声,又发生案件了?像这种日子只能在家里随便看看电视,然后上床睡觉而已?

下了电车的十,决定顺路到车站附近的录影带出租店。这家店采用了会员可以利用租片的红利点数再用来租新片的制度?为了确认自己累积了多少点数,十把手伸到口袋里寻找他的会员卡。

就在此时,他看到通往出租店的小巷子里,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那个人的身体左侧倚靠在墙边,连雨伞也没撑,从制服来判断,应该是和十念同一间学校的女学生。这条连车子也开不进来的小巷子,是只有熟悉这附近的人才会用来当成捷径的通道,因此,四周除了十和那个女学生以外就没有其它人了,而附近能听得到的,也只有下

得猛烈的雨声。

她身体不舒服吗?

正当十这么想时,女学生靠着墙壁的身体缓缓地向前倒了下去?她手也不撑直接以脸撞到地面,看到这情况的十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别多管闲事」的想法虽然在脑中一闪而过,但他仍然没停下脚步,没多久他就跑到女学生的身旁。

这种时候应该要叫救护车吧。

伸手到口袋里要拿手机的十,却突然停住了他的动作?

因为这个倒在地上的女学生的背影,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喂,你怎么了?]

十一边喊一边摇晃女学生的肩随。

没有反应。

半张脸泡在积水里的女学生一动也不动?

看到地上的积水中混杂着某种红色的液体,十吓了一跳,他扔开雨伞,粗暴地抱起女学生的身体,她的手脚虚软蜒力,头也软趴趴地向后垂落?

「喂!」

原本以为她只是昏倒而已?但十扶在女学生后脑勺的指尖,感觉到某种滑溜溜的东西,虽然他很快就知道那是血,但是从指尖传来的异样触憾令他毛骨悚然?那种像气球泄了气似的皱巴巴的感觉,绝对不是正常人后脑勺的触感。

「振作一点!喂,振作一点!]

十像是要把生命力灌输给她似地,不断大声叫喊,并且凑近女学生的脸.

没什么路灯的小巷子里很暗,不过靠近之后总算得比较看清楚了。

大约有五秒钟的时间,十的视觉情报变成一片错乱。

她的嘴角裂开、鼻子扭曲、一只眼睛破烂得不成样子.一半以上的睑变成青黑色.但十却知道这个女学生的名字。

「藤岛]

她就是和十同班、同时也是班长的藤岛香奈子。

那个厌恶不良少年、总是瞧不起十的少女,在她已经失去光泽的瞳孔里,映着十的身影.

张开的双唇之间只见黑色的空洞,门牙似乎被拔得一颗也不剩,脸颊变形得就像是捏坏的粘土,若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是把脸强压在玻璃板上,再从对面看过来的那个样子,另外,从鼻子和嘴里流下来的血,画出数道血迹延伸至下巴,即使已经被雨水冲淡了许多,但她的制服依然被染成一片通红?

从眼珠破雨水滴到也毫无反应的这一点来看,明额地表示她已经死了

听说尸体很冰冷,可是却感觉不出来。

抱着她让雨水打在自己身上的十?心里这么想着。

在停止的思考恢复正常之前,十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香奈子的脸.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

有人把这家伙、把薛岛香奈子杀死了!

是谁?

这种从心里涌出来的情感是什么?十并不知道。

是正义感吗?应该不是。还是愤怒或悲伤?好像也都不对?

他和藤岛香亲子一直处得不好,这种关系将来也不可能会改善。香奈子永远都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自己也把她当成空气,就只是这样而已。高中毕业后大概不会有碰面的机会,也不会回想到她的存在,所以十认为自己不会为了她的死而感到哀恸。

现在眼眶堆着泪水、眼前一片模糊,一定是因为事清发生得太突然才会这样。

如果真要说明这种情感,也许,说是不愉快感比较适合——对于自己认识的人被不知名的某人所杀害的不愉快感。

她的确足个很罗嗦、令人很不爽的女生,和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交情,但即使如此她绝对不是那种坏到必须被这么残酷杀害的恶人,相反的,她应该是属于比自己更好的好人才对。

是谁杀了她?

像是要抑制十快要失控的感情似地,雨势又变得更大了。

雨声大列连耳朵也隐隐作痛。

自己和藤岛香奈子仿佛被雨的监牢包围起来,一股闭塞感油然而生.

十瞪着黑暗的天空、就像是那里有着可恨的敌人一样。

不会吧!

隔天,报纸刊登了藤岛香亲子死亡的报导?

以一个连续杀人魔事件里斩的受害者的身份被报导出来

「上次那个女生,那个叫藤岛香条子的是和我同校的学生耶!]

「哦,是喔?」

他不理会她责备的眼神,只轻轻地点了头。

已经结束的事隋引不起他的任何睥趣了吧!

就像小孩子玩腻了玩具后,马上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一样。

因为知道他是这样的个性,所以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并不是责怪他杀死藤岛香亲子的事,反正藤岛香亲子对她而言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就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没有任何关系、

若要从优先顺序来看的话,藤岛香条子还排不到前面?

只是她认为认识的人被杀了,多少也要谴责一下,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态度,所以才稍微提一下而已。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认识的人因「指令]而成为牺牲品?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让别人看到她生气的一面,她的人性就得到满足了.

这样一来,良心就不会不安了!

啊,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藤岛香奈子的表情实在很棒。

「我们来吧!」

他从后面拥抱她,但她却挣脱开来.

「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

「期末考试到了。」

(你真用功,和以前一样。」

(要是成绩退步的话,我妈会担心、」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你要好好念书才对?]

他自顾自个儿地同意后,就碰的一声坐到沙发上看起杂志.

她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想着?

柔泽十对藤岛香条子的死不知道会有什么感觉?

藤岛香奈子的葬礼在火葬场的附设设施里庄严地举行,

包括十在内的同班同学大郭份都有出席,在仪式上各自向她的遗体道别?

四周有好几名穿着便服的刑警不怀好意地盯着十?但并没有过来罗嗦什么.这就是表示虽然十有嫌疑?却没有足够证据的意思吧!

发现藤岛香奈子尸体的那一天,报警的人不是十,而是其它路过的行人。那位路人是个将近六十岁的上班族,他没向十询问发生什么事就二话不说报警了,大概是因为他看到一名少年抱着满身是血的少女,那一动也不动的样子看了就觉得很可疑吧?这时的十早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其实,他也没有余力去管那么多?

随后赶来的警察带走了十并列为重要关系人?

接下来的侦讯对十来说是痛苦的时间?

「你和她的交情好不好?」

[普通。]

[普通是好还是不好?]

「不好也不坏。]

刑警对十的冷静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因此整整侦讯了三个小时,连无关紧要的小事也问得一清二楚,不管是日常生活的习惯、交友关系、学校的成绩、喜欢的女性类型、甚至连常看的电视节目也不放过?后来警方也询问了校方,得知他在学校的表现亲行不良,但没有前

科、也没有被辅导的经历,所以,虽然单独一个人行动的十没有不在场证明,最后还是将他释放了

似乎是因为从他身上找不到凶器?以及他没有从案发现场逃走这二个原因?

即使如此,他这是会被列在名单里,成为连续杀人魔的嫌疑犯之一吧!

直到侦讯的刑警问话之前,十并没有把藤岛香奈子的死和杀人魔联想在一起。对于杀人魔的事件?他只有在新间媒体看过,现在竟然会有认识的人遭遇到这种现实的灾祸,这是十连做梦也没想过的事。

警方当然也联络了十的家人、不过十的父亲以上作繁忙为理由,母亲也推说没空.结果没有人来接十回家。

这种事早在意科之中,十知道后也不惊讶,平静地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藤岛香奈子同学在班上担任班长为同学服务,深受同学的信赖]

级任导师中沟拿着手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念着悼文?

班上有好几位同学部哭了,美夜也哭了,香奈子的父母吏是哭到崩溃.

十没有哭,他只是绷紧着脸地烧完香,向中沟老师简单说明在警局的事后.马上离开了会场。

葬礼那种非常态的持有气氛让十无法忍受?

就像是刻意让十知道,总有一天不可否认地自己也会死去的这个事实.

明明同学死了?我竟然只想到自己。

十对自己的自私感到十分吃惊,他突然很稀奇地想去找母亲.如果是她,如果是柔泽红香一定会打他几拳、骂他几句吧!不过,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找她.更何况?十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那么,该怎么办呢?十仰头望向多云的天空.

最近的火葬场已经没有从烟囱冒出烟的景象了?在火化遗体时所产生的烟,会特别处理成不让人的肉眼看见。这是一种关怀,大概也算是改善吧!

看到燃烧的烟会产生死者灵魂升天的错觉,但现在连烟都看不到了,那么该如何解释去世的人的灵魂去哪里了呢?

根本就没灵魂升天这回事,这么想就好了吗?

灵魂终归于虚无,这么想就好了吗?

只要忘记就算了,这么想就好了吗?

在如此胡思乱想之中,十的心里有一个想法慢慢地成型。

隔天,十在上学的路上,到车站的书报摊买了几本周刊杂志?

每室下课的休息时间,周围的同学几乎清一色在讨论考试的事,只有十翻开了杂志。

不管是什么情报都好?杀死藤岛香奈子的是怎样的人?他又是怎么杀人的?十现在很后悔以前只是把新闻随便听过就算了。翻遍了杂志,篇幅虽小但还是有关于连续杀人魔的报导,受害者的年龄从老人到国中生部有,而男女的比例也差不多各半,是没有特定对象的随

机犯案。从受害者的财物并没有被拿走这一点来看,犯人的目的纯粹只是为了杀人的可能性很高。看完报导之后,能了解的情报就只有这些而已.

已经有十人以上的受害者出现,却只占了小篇幅的报导,这可以说是充份表现出社会的乱象吧!重大的案件在现今的社会上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最近的热门话题是有人专门绑架幼稚固儿童,挖去他们的双眼才释放的「挖眼魔].不杀死受害者,但却夺取重要器官再放人的残酷手段,受到了新闻媒体的高度瞩目,受害者也已经超过三十人以上了。有一篇报导表示,由于受害者没有一个是戴眼镜的,所以产生一种

「戴眼镜的小孩不会被绑架」的说法,因此帮自己的小孩配戴眼镜的父母急速增加。另外还有一篇特别报导,刊登了有人在信箱里投入装有小型炸弹的信封,当受害者一打开信箱的瞬间就会爆炸的随机连续杀人事件,这个事件也已经出现近二十人的死伤,关于犯人的线索至今仍未明,报导甚至详细描述一则发生在餐桌上的爆炸,把一家四口全部炸死的案例?报导内容描写得临场感十足。

对于追求耸动新闻的嗜血煤体来说,像藤岛吾奈子被卷入的这类事件.可能只会被当作其它众多悬案之一?虽然这种危机感少到可怕,但是十自己也没认真想过认识的人竟会变成案件的受害者?

电视上经常呼吁大家不要以为自己止别人特别?觉得不会被犯人找上门就疏于防范。十从来没想过自己比别人特别,如果真的有人会脸皮厚到认为自己比别人特别的话,十只想得到自己的母亲。不过听了电视的呼吁,似乎大部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心态吧!

会认真去思考像这样的案件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人,在现今的社会里有多少呢?

不管多惨的事都是别人的事.

这可以说是和平痴呆症吗?

当十在思考这些事情时,美夜突然从旁边凑过来看杂志。

「真难得,阿十也会看这个。」

虽然也没想刻意遮掩,不过十故意翻页翻到特种营业专栏.

要赶走女生,这招最有效?

「最近的美层有够辣,都快和艺人差不多了?」

「对呀!啊,你觉得她怎么样?腰好细哦!真羡慕.]

看来这招对美夜照效。

她反而兴致勃勃地盯着满页的裸女照片看?

没办法?十只好把杂志合上。

[这是给我们男人关起门来享受的东西.女生走开.]

「阿十,你是不是在调查那件事?]

[这样也给你看到了?」

[为什么要调查?」

「只是吃饱太闲而已。」

「阿十很闲的时候,不是都趴着睡觉吗

「睡腻了不行喔?」

「我觉得藤岛同学喜欢阿十唷!」

美夜冷不防地突然冒出这句话?

十虽然装作很平静,但还是有点吃惊地笑了.

「无聊?」

「她的心情,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唷!]

「那家伙把我当成眼中钉吧?」

「她一直很在意你的事。]

「那只是监视而已。」

「讨厌一个人只要不理他就可以了.但不是讨厌的话?就会一直注意那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阿十的事.]

「够了,到此为止.]

十把杂志塞进抽屉里,并打断这个话题。

「什么事都没有。我没兴趣,和我也没关系,我才不管那件事会怎样.」

十的这个态度,美夜只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了.

于是她竖起右手食指笑着说:

[有什么烦恼的话要告诉我呦!]

[告诉你能干嘛?」

「到时候就敬请期待了?」

「什么啊」

十虽然不太笑得出来,不过他还是说出感谢的话。

「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反正先说声谢了?」

下课放学后,十没有马上回家。

他只向美夜说声再见后就跑去校内到处乱逛,慢慢地往某间教室逛过去.

那是他第一次去升学班的教室。

从教室的窗户看过去,只见到一整排的学生安静地在桌上振笔?

要是这时打开教室的门可能会引起骚动,所以十在外面静静地等候。

大约等了二十分撞,敦室的门开了,先走出来的是老师,当他看到走廊上的十时?脸上浮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倒也没说什么?这也是十尽量让自己的脸色表现温和所努力得来的成果。接着学生陆续出来,十就移动到楼梯上以避开人潮,同时寻找他得要找的人。

眼中出现一个浏海长得烦人、身材矮小、动作敏捷的身影.

「喂?]

一听到十的声音?那个身影果然立刻做出反应。

堕花雨发现十之后,随即靠上前去。

「十人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要不要一起回去?」

「和我?」

「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很乐意,请让我与您一同回家?]

雨的嘴角微微一笑,高兴地点了点头?

这个情景惹来四捉同学不怀好意的眼光,但雨完全不介意,

对十来说?现在也没空去介意这些事、

「那我们走吧!」

「是的。」

十带着雨走出了学校。

由于大部份的学生都已经放学了,回去的路上显得空空荡荡:

夕阳西下,阳光在柏油路上拉出两人长长的影子。十右手拿着书包,左腋抱着今天买来的周刊杂志,这么明显地抱着一堆书是为了故意让雨看到?接着就能自然而然地引出那个话题.

果然,这个方法奏效了。

「有十人人感兴趣的报导吗?]

看到周刊杂志的雨很难得地主动开口询问?

十出招了?

「有,连续杀人魔的事件。」

十用余光偷看雨的反应,但她睑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他停下脚步,雨也一样停下站在他的旁边,

周围只有几个用手机讲电话的上班族,以及刚购物准备回家的主妇,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十和雨。

要在这里吗?

现在要不要在这个地方把那个也许能结束一切的疑问问个明白?

简单地把问答在脑海中跑过一遍之后?十做好了觉悟?

他调整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静静地说:

「我有事要问你。」

[十大人请说.]

「你是不是杀了藤岛香奈子?」

咬字很清晰,应该可以听得很清楚.但雨却像是没听到似地完全没有反应.

十又说了一遍。

[你是不是杀了藤岛香奈子?]

难道犯人是堕花雨?

这个怀疑的念头是十抱着藤岛香奈子的尸体,被大雨打在身上的时候所产生的.

其实十完全没有讲据,只是单纯地浮现出这个想法而已

如果是她、如果是堕花雨也许就有这个可能性.

雨说不定认为藤岛香奈子阻碍了自己相十之间的关系。

然后,会不会就想要消灭这个阻碍?

十无法确定雨一开始是不是就对香奈子怀有杀机,或许刚开始只是争吵,后来说不定就变成想致对方于死地。茫得以前也曾绑看过她们两人在走廊互瞪,如果那时不是在学校内,而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那么按下来的发展就可以想象得到了?除此之外,那时在十的家

里?她和红香对上的那种杀意也成了这个猜测的根据?

她主张的那个什么前世的羁绊被藤岛香奈子否定了,因此演变成雨恼羞成怒而杀害对方的剧情.

这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妄想牵动行动理念所造成的悲剧?

当然,否定的理由也有很多。

其中最大的一个理由是,从香奈子破杀害的手法来看.这应该是连续杀人魔做的.

而按照警方和媒体的推测,这个案件的犯人是男性。

不过,关于这一点,十又产生一个疑问。

也就是堕花雨和这个连续杀人魔案件可能有所关联的疑问。

主嫌犯是男性?另外还有一名女性的帮凶。

实际动手杀人的是男性,而聪明的雨则从旁协助。

这也非常有可能吧?

因为证据被里灭才抓不到犯人,如果是堕花雨的话就有可能办到。

在某个地方有个和她的妄想产生共鸣的男性,然后一起共谋把案的可能性.

用妄想把罪恶感正当化,然后若无其事地过日常生活的可能性?

说不定跟随在十的身边,也是为了将来做好杀害准备的可能性.

这种想象让人很不舒服?但只要想到就一直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十才决定要直接质问雨?

与其拐弯抹角地对这位少女套话,不如单刀直人间个清楚还来得有用?

此时刚好有一群主妇经过?博来阵阵开朗的笑声,她们聊着一些无聊的笑话,藉此消除生活上的压力?

等那些主妇走远后.像雕像般动也不动的雨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杀她。」

首先是否定吗?

十不打算接受这个回答。

「真的吗?不过,你为什么回答得这么慢?]

对思考向来很敏捷的她,这样的反应未免太迟钝了.

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花了那么多时间思考。

难道她心里有鬼?

「十大人问的问题很意外,我有一点惊讶。」

「哪里很意外?是因为我怀疑你吗?I

「我惊讶的是十大人调查藤岛香宗子的死因这件事。]

这句话似乎有一种想把话题带开的感觉,让十更加怀疑了.

「你不会觉得藤岛很碍眼吗?」

「不会。」

「咦?]

这倒是出乎十的意料之外.

「她并不会这成什么阻碍。]

「为什么?」

[因为十大人是这么认为的.」

他原本以为这是敷衍的说词,但雨的语调相表情完全看不出有动摇的迹象.

她维持一贯的平稳语气继积说:

「十大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如果不是十大人的敌人?也就不是我的敌人,而且]

「而且什么」

「我和十大人的羁绊不是其它人可以随便介入的.]

雨带着无意义的坚定神情,斩钉截铁地这么说、

把这些话左耳听右耳出地听完后,十又继续询问:

「那先扣除掉我的因素,就你个人而言,你觉得藤岛怎么样?」

「很固执吧!」

「咦?等等,我想一想,我记得前几天你和藤岛在走廊对峙对吧?那时候,你们说了什么?」

女生之间的谈话,原本是不应该问的,但十还是问了。

毕竟?一方的当事人藤岛香奈子已经死了,现在问的话也不会感到内疚?更何况那段对话还可能和她本人的死因有关。

雨并没有逃避十的质问?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她叫我不要和十大人来往。」

「就这样?」

「她还说和十大人来往的话,对我不会有好处.]

[她这样说倒也没错。」

「不过,她不是因为担心我才说这些话的。]

「什么意思?」

「她担心的是十大人——她可能觉得我在旁边跟随会给十大人带来困扰。]

这个观察也的确和事实差不了多少,不过?十沉默地听下去.

「另外,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是我想她可能有一点羡慕。」

「羡慕什么?]

「羡慕我陪在十大人身边.]

「你怎么会想成这样」

「在我看来?她很希望能和十大人多说一些话,可是,她的信念?或者该说是世俗的眼光让她无法这么做,所以在她的眼里,我这样的存在并不是她乐于见列的,而且我和十大人之间的前世羁绊,她也似乎不能理解」

一本正经的香奈子当然不可能接受雨的那种说法吧!

十拼命地让脑细胞动起来,努力整理他刚刚得到的情报。

[你真的不会觉得藤岛很碍眼?」

「不会?」

「你也不会觉得她很烦、或想把她除掉之类的吗?」

「不会。」

雨的态度一点部不像有做过亏心事的感觉。

「虽然现在说了也无济于事,但对我个人来说她并不是个讨厌的人.]

她的态度到底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

就算但看穿当中的真伪,但却不是十的能力办得到的。

「你真的没有杀藤岛?]

[没有,我没杀她?」

十相信雨的否认?

这个家伙、这个堕花雨虽然是电波系的女生,但不知为何她绝对不会对自己说谎。虽然她会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妄想,尽管只是妄想而已,但自己也决定相信她。

「真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十像虚脱似地松了口气并垂下头?然后又无言地仰头望向天空?

看来是真的?

搞不好真的的真的的真的?这家伙才是犯人。

不过即使是那样,自己也不会报警把她抓起来,这点他自己很清楚.

至于理由嘛?虽然心里也有一点底,但实在不太愿意去多想。

[十大人」

「恩?]

[等一下您有空吗?」

「要做什么?」

「如果有空,要不要来我家?」

自从遇到她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提出邀约.

她的私生活一直足个谜,十也只知道她有个妹妹而已

虽然很好奇,不过不晓得她有什么企图?

「去你家要干嘛?」

「有一些关于连续杀人魔的东西想让十大人看.」

「是什么东西?]

「等十大人来我家看了就会明白。]

是装模作样?还是在这个地方不方便说?

十接下来其实没预定要做什么。

所以答应去她家也可以?但总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要给我看东西,该不会是杀人的证据吧?

要是她突然拿尸体给我看该怎么办?

要是那个男共犯在家里偷偷埋伏,那又该怎么办?

应该不会变成被她带去家里,结果等待着他的是一个陷阱吧?

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答应了?对于这个案件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做个了结,如果雨能提供什么情报,听听倒也无妨。

万一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事?就到那时候再说。

「好,就去你家。]

「欢迎之更。」

雨露出微笑,像是为十带路般地走了起来,十缩着背跟在她后面,然后把杂志全部丢在路上看到的垃圾桶。

堕花雨的家,位于距离十居住的公寓约五百公尺远的住宅区,根据雨的描述,那是房龄还不到十年的透天房屋,三年前雨的父亲买了这栋房子后,一家人就搬来这个地方了。

正如雨所形容的,十的面前出现一栋还很新的二层透天房屋?正门的入口非常华体?看起来就像是里面有养狗的感觉?但事实上并没有.

因为房子比想象中大,让十有一点怯场。

堕在家似乎不像是到处都有的普通小康家庭.

不过到这里才要打退堂鼓,那就太难看了.

[你该不会是千金大小姐吧?」

[十大人说笑了。]

说了这句不知是谦虚还足敷衍的回答后,雨把正门推开,跟在后面走的十瞄了一眼贴在门柱上写着堕花的门牌。他们踩着略微倾斜的石板路前进,一直到屋子的大门前。

雨从书包取出钥匙,打开大门。

「我回来了。]

她喊的音量有点大,大概是因为房子太大的关系吧!

雨开了门口的灯,请十把鞋子脱下来,两人正在换穿室内拖鞋的时候.一位像母亲的女子从屋内走出来。

从那名女子的外表看不出来她的年龄,但气质颇为高稚.

[你回来了,雨这位是?]

「我来介绍,他是柔泽十同学,是我在学校的朋友?」

「哎呀,是这样呀!」

女子的手轻掩着嘴,有点夸张地表示惊讶,这不是演技,而是自然而然的动作吧!

她的眼睛和雨有点相似,但神情很稳重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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